第22章 纸轿
大约走了20分钟的样子,前方的雾竟然越来越淡,最后完全没有了。
随着雾气消散,前方一座村子也随之出现在眼前。
存在外面大约200米处,到处都是阴森森的黑影,一动不动的站着。仔细看去这些位置竟非常有章法,毫无死角,让你找不到一个能悄悄潜入进去的地方。
我挠了挠脸,皱起了眉头。
暂且放掉这些放哨的鬼不谈,先说这村子被大雾封了半年之久,又盛传闹鬼,而且人有进无出,再好也应该毫无生气,差点就是人间炼狱是吧。
可情形恰恰相反,这里面此刻灯火通明,人影绰绰,炊烟袅袅,喧闹嘈杂的声音充斥着繁荣与和谐的景象,要不是我能看到守在村周围的阴灵厉鬼,我甚至都以为外面传的那么玄的事情根本就是个乌龙。
看到这里我就更加好奇了。
“咯吱咯吱……”
就在我震惊无比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我回头望去,只见浓雾中缓缓出现了一队人。
不,这不是人,是两个神披着花袄,头戴着瓜皮帽,双脸被胭脂摸得通红的小孩子。
这个形象我再熟悉不过了,这东西跟师兄纸扎店扎的童子一个德行,是给死人使用的仆役。
这两个纸人始终保持着诡异的笑容,前方的挂着一盏绿油油的白纸灯笼,肩上扛着一座简单的纸轿,晃晃悠悠的正往我这里走。
我预判了一下纸人的路线,往旁边一闪,好奇的盯着轿子内部,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看来我这隐身术还是蛮有效果的,纸人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没有一丝的异常,轻飘飘走了过去。
擦身而过的瞬间,我也很顺利的看到了轿子里面的东西,因为轿帘是掀开的。让我诧异的是里面坐着的不是什么可怕的恶鬼,而是一个秃顶的,五十岁向上带着个眼镜的老头子,是个货真价实的大活人。
我靠什么玩意。
这原本应该算是我的新发现,可我却越看越迷糊,这些情形跟我之前所接受到的信息好像完全连接不起来啊。
我没急着行动,而是蹲在地上继续观察。这时候烟瘾犯了,但我也没敢抽,打草惊蛇是小事,要是被扣在了这里那就完了。
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浓雾里忽然又出来一乘轿子。这乘轿子可比刚才那个华丽多了,虽然也是纸的,但却分成了两层小楼,楼顶飞檐垂铃,华美中带着诡异的画工给人一种震撼。这座轿子大概有4米乘2米的样子,高度差不多也有个三米左右,极其华丽。
这座轿子同样是由小纸人抬着,只不过人数也多出不少,我数了一下,共28个人,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二十八抬大轿。
我闪到一旁,踮起脚尖往里瞅着,发现一楼坐着个30岁出头的年轻男子,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很是帅气。
至于二楼上我就看不到了,毕竟我是个正常人,个头也就一米八多点。
我没敢跟着轿子,又在原地等了大概十几分钟,这才举着手里的断草,灰溜溜的往村子里走。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低低念着‘咒语’,经过一个个阴森恐怖的守卫鬼魂,终于踏进了村子。
“快点快点……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
“玛德!在这磨磨蹭蹭干什么!”
“你们几个今晚负责钱总!”
……
走进了我勉强听清了这些吵吵闹闹的声音。我凑近了离我最近的一个屋子往里看去,几个老农和妇女正在忙着做饭,房梁上垂下一根钩子,上面挂着一块血淋淋的肉。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是什么动物的肉,于是猫着腰开始往村里面溜达。
村子正中央是个很大的院子,里面的灯光稍稍有些昏暗,院子中间有个巨大的充满古风的舞台,下面是一排排简陋的椅櫈,每隔几个凳子,前面都会有一张木桌。
此刻里面有七八个年纪跟我相仿的男生正忙碌的调着桌子的角度,还有几个村民在装饰舞台。
没什么线索。
我退出院子,开始在村子里瞎溜达。
既然到现在都没人发现我,说明我的法术是真奏效了。而且就算看到我又怎么样,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的主要目的是来找我师妹的,没见到她我放不下心来,于是我从大院开始,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开始搜查。
搜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估算了一下时间也差不多要十一点了,还是没见到我师妹,我有点怕了,想起河里的女尸愈发的不安起来,难道师妹遇害了。
当我转到第三十间屋子的时候,眼前默然一亮。
这间屋子不论是陈设还是豪华度都不是我刚才看的那些所能比的,屋子里有一张很大的古床,床上挂满了帷幔,合着华丽的红色被褥,怎么看怎么有情调。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床上的人。
一个赤身裸体,剃着光头的小少年正躺在那里,周边三个身材姣好的少女正在卖力的为他服务。
她们全都穿着若隐若现的纱衣,玲珑曼妙的身材在纱衣欲遮却遮不住的情景下无比诱人,仿佛让人窒息。
我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我活这么大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哪里见过这么清晰的女人身体。
看着床上的淫靡的春色,我一时竟把找师妹这事给忘掉了,呆呆发愣,甚至有股想上去把那光头打死我来的冲动。
光头?
我艰难的把目光从这些女孩身上移开看向那个小光头,这不是那天我用玄眼看到的那个小和尚吗?
对,就是他!
看清楚状况后我荡漾的春心立刻就凉了下来,这次终于有了有用的收获了,这人肯定不是个好动西!
“哇,你@#真的好可爱啊”
“你的也好可爱”
……
那小和尚手脚不断在女孩身上游走,嘴里发出极其贱的赞美。
我有点受不了了,赶紧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