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佛与道
“不错，柳堂教主常天向”
能让我深陷梦境，显然是个不好惹的主，我赶紧作揖：“拜见老前辈”
“呵呵”老头将我扶起，笑道：“你小子还算懂事，身怀异法却不卑不谦，哪像外面那些会一点皮毛就趾高气昂的家伙”老头笑呵呵看着我，眼中那股凶狠劲柔和了许多。
呵，原来是条蛇，怪不得眼睛看起来那么渗人。
“前辈哪里话来，我道门中人本就清心寡欲，不喜欢红尘争风，我只是柯守了门规而已，哪里值得前辈称赞”我虽然心不在焉，但脸上没表现出来，我没有准备抱它大腿的打算。
常天向眼睛眯了眯，神色肃然的点了点头：“小子，说实话刚才我还在怀疑你是沽名钓誉之辈，但就你这番谦卑与表现来看，在道途想必有些进展了，老夫闲来无事，介不介意跟我谈佛论道？”
大哥，你看不出来我要睡觉？有没有点眼力价？看不出来我刚才那一番电脑合成音是敷衍打发你的？
“小子才疏学浅，不配聆听教诲”今晚他还有用，不能把他惹毛了。
老头喜笑颜开：“无妨无妨，可叹老夫修炼两千余年方才有这等修为，反观你们人类不过短短几十年光景竟也能成仙，且无需雷劫，每每想到此处，便觉上天不公啊！”
这什么意思？我还没答应你就开始了？算了，两千多年的老文物了，还是给他些面子吧
于是我席地而坐，说：“前辈错了，上天是公平的，人虽为万物灵长，修道容易，却会被名利世俗左右，为七情六欲所摧残，修道容易却难以成仙。反观你们心思纯净，少为外力红尘所蛊惑，故你们虽修道不易，不免雷劫，但不知雷劫远不如心魔可怕，所以你们的成仙几率却远远大于人类，所以说，上天公平。”
“好，好！”老头鼓舞欢欣，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说的好，没想到第一次与人类论道，竟如此畅快”
“谈到修行，老夫思来看去，自觉佛法无边，道法次之，你以为如何？”老头继续问道。
我靠，我特么是道门中人，你跟我贬低道教？
“前辈此话怎讲？”我不善的问道。
老头道：“佛法修行，修心而已，你刚才所提人修之难在佛法中岂不迎刃而解？”
我摇摇头说：“错了，我道门也要修心，清静无为，又修性命，此理由不妥，甚至更甚佛法”
我知道，仙家体系源自萨满，后来灌输佛法与道家体系，尤其是佛教所占比重超过道教，所以他们比较偏向佛一点。
老头笑道：“不要激动，你乃道门中人自然不好贬低自己门派，所以今日所论我们畅所欲言唯心而谈，至于最后对错，也不必放在心上，一笑了之了”
我点点头。
老头继续蹬鼻子上脸：“纵观当今华夏，信佛者远甚道教，甚至后来居上的基督都有超越道教的趋势，如此事实，岂不证明道无用？”
我说：“呵呵，世人之见，唯合适而已。我道教讲究修身养生，如若身死万劫不复，继续入轮回受苦，修炼又难，故而无人愿修行。”
我是个现代人，受不了这种半古风讲话，干脆怎么想怎么说了：“相比佛教，它根本不需要你修炼养生，这样省去了大把时间可以吃喝玩乐，你只需要别做坏事，做了坏事再做好事补上，多念经攒功德，少吃肉，死后就可以去极乐世界，免受轮回之苦。佛教讲究来世，出于侥幸心理，自然容易受到欢迎。基督教更厉害，人家说你只要信我，肉你吃，动物随便杀，坏事做绝最后神父前忏悔一下，死后就可以去天堂，这不更符合人性吗？你看着吧，早晚有一天基督教在中国会壮大的。”
我又补充道：“你看看我们道教，你信谁都没用，你要做，做了才有回报。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所谓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就是我们的宗旨，我们不讲来世，今世就要成仙，不然就玩完。还有，你们两教喜欢出去宣传度化世人，主动出击，我们并不屑，我们讲的是你爱信信，不信滚，别挡老子飞升。所以你以世俗阳光评价我们，是不科学的。”
老头听完脸色有点变了：“科学？好那我跟你讲科学，你家葛洪在《抱朴子》里说，上升四十里，名为太清。太清之气其气甚罡，能胜人也，结果你从地球之外都能掉下来，你怎么说？”
我冷笑一声，有点急了：“谁没说错话的时候，那佛祖没说过错的话？佛说海水何故闲，原文我没背，但我知道意思。他总结了三个原因，鱼在海里尿尿，有大如车轴的雨洗天宫，有仙道人的咒。真的吗？说太阳的尺寸还不如大海里一条大鱼，说太阳围绕地球转呢？”
“你！”老头也有点急了，嘴角不断抽搐：“胡搅蛮缠！”
“佛教也有修身功法，而且比道教体系更为繁密”老头话锋一转，转移了话题。
我说“你讲”
老头：“佛教密宗修行，有左中右三脉”
我：“道教有任督二脉”
老头：“密宗修七轮”
我：“呵呵，我们三丹田”
老头：“宝气瓶”
我：“胎息”
“岂有此理！”老头胡子一吹，唾沫星子狂飙“看看你道教人，出去坑蒙拐骗，黑心赚钱，你怎么说！”
我眉毛一立“比起和尚来我们好了很多吧？新闻上时常有和尚给女人上床治病你没看吧？豪车小姐说的是谁？我没有鄙视佛教，我也修佛，我也很赞扬它的平等观，你有必要处处要诋毁我们吗？”
我继续道“看我历代道教子弟，葛洪仙师当年乱世下上，官至伏波将军，却不论战功入山炼丹研究医药理论，著作肘后方，保住了多少买不起昂贵药材的平民百姓的命？而他自己本应该可以荣华富贵，却不论战功隐居深山，一贫如洗。你告诉我佛教熏陶之下哪位高僧有这种气节？谁实实在在为大众做了什么实质性贡献没有？我这么说只是想告诉你不要非要把两个优秀的东西踩一个捧一个，你知道吗？我特么很烦你这副嘴脸！”
“混账东西！”老头一把抓住了我，激动的打哆嗦，一双小眼睛咄咄逼人。
我也怒了：“干嘛！你还要跟我动手怎么的！”
我也一把抓住它的衣领，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