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懵逼的刘以露
别小看这五级,分神期都拍马不及的恐怖恢复力,在张凡身上得到匪夷所思的体现。
更何况在被雷劈之后,张凡强忍身体和神魂深处的剧痛,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两瓶上品治伤散,一口气吞下。
这无疑更加快了身体伤势的恢复。
纵使体表还黑黢黢的,仿佛被劈焦的模样,内里却已经重新焕发出生机。
大概是劫雷淬体到了极限,这一回的劫雷带着无可匹敌的毁灭之力,没再给他带来任何惊喜。
张凡不无遗憾,长吐出一口气,望着天际缓缓撤下伪装的气息波动。
元婴突破分神的劫雷只到这种程度吗?
末法时代,果然劫雷能带来的提升也有限。
不过这么快提升了五级,还让身体实力和实际修为达到了同步巅峰,这点改变就足够喜人。
张凡紧握双拳,黝黑的面孔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白色的牙齿,明晃晃的亮瞎了千米之外魏严两人的眼。
“怎么可能没事!?如此强悍的劫雷,他难道都吸收了不成?这是什么变态体质!”
崆峒门宗主和魏严两个人的眼睛都快瞪脱了窗。
此时两人心头的震撼,简直比这辈子几千年看过的各种惊悚场面加起来还多。
“张凡,到底是哪冒出来的怪物!?”
没了张凡故意模拟出的半步分神气息,天上劫云深处,酝酿到一般的劫雷发出不甘的轰鸣。
劫云翻腾,咆哮一阵,也逐渐散去,恢复崆峒门这桃源洞天原本天朗气清的模样。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崆峒门宗主和魏严两人还处于神思恍惚的状态,就后知后觉发现,劫云已经散去。
“这又是怎么回事?张凡没死,为何劫云会散!”
“没了劫雷,又有谁能与他抗衡!”
两个人顿觉棘手。
他们没想到的是,更麻烦的还在后头。
张凡活动了下身体,各处骨节登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
他挥手放出一道狂风,迷失在场众人的视线,而后他不紧不慢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上。
响指一打,灵水术在换衣瞬间,分分钟冲刷全身的污垢。
狂风散去,再度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张凡,赫然变回了原先的模样,甚至还神清气爽,面上噙着一抹慵懒的笑意。
“护门大阵已被你们自己毁掉,现在,还有谁能拦我?”
“张凡你别太嚣张!我崆峒门还有最后一道王牌没出!”
崆峒门宗主色厉内荏地冲张凡放声大喝,实际心里十分没底。
他派去请太上长老出关的弟子怎么还没动静?
殊不知在他一掌打碎护门大阵核心时,当时劫雷正好落下。
两拨极端的气劲无形对撞,除了还被结界保护的众人,那些被落在外面的崆峒门弟子无一例外,全被倒霉地卷入劲风之中,粉身碎骨,死得不能再死。
没了弟子在外不住叫唤请求,皇甫睿更加不会从闭死关冲击境界的状态下醒来。
还是魏严外放神识,眉头紧皱,冲自家宗主传音,没发现那些弟子的踪迹,崆峒门宗主才懊恼地叹了一声。
“时也命也,现在看来,唯有你我二人联手,才能阻挡他剿灭崆峒门的脚步!”
“不,宗主莫非忘了我们还有一张底牌!”
魏严意有所指地说完,崆峒门宗主双眼一亮,立刻想起来,四长老洛衾去云海市抓回了一个女子。
张凡如果不是在乎这名女子,绝不会在那么短时间内飞速赶来崆峒门,闹出那么大阵仗。
“希望那名俗世女子没有被劫雷波及,死于非命。”
崆峒门宗主即刻传音弟子,让他们去把刘以露带来。
那些崆峒门弟子赶紧行动起来。
也是刘以露命不该绝,当时洛衾把她交给手下弟子看管,那名弟子贪生怕死,发现强敌来袭,第一时间把刘以露抛弃在山林间。
那是一处空旷的低洼盆地,恰值张凡和洛辛外放气势大战,鸟兽四散,没有危及刘以露。
她人也在昏迷,除了七孔流血,身体有些不堪重负被威压震出轻伤,其他还好没有致命的伤处。
崆峒门弟子很快把她找到,当成救命符一般,连忙带到自家宗主身边。
崆峒门宗主掌握了刘以露这个小王牌,当着张凡的面,掐住了刘以露的脖子。
“张凡,你要的人就在我手上,你可不要轻举妄动!”
“否则我一用力,你的红粉知己就要香消玉殒,与你天人两隔。”
魏严和其他崆峒门弟子闻言,松了一口气之余都不由露出得意笑容,好整以暇看着张凡怎么选择。
结果他们看到的是,张凡面上古怪的神色。
红粉知己?他看重的只是刘以露会做大餐的技能。
其实这次要不是崆峒门一而再无视他的警告,甚至上门掳走他身边的人,打伤善柔,他还不至于这么恼怒。
然而看着崆峒门上下得意洋洋的样子,他欲言又止,一时又不想说出对他们来说残酷的真相,叫他们惊慌失措了。
于是僵持良久,张凡才抹了把脸,无语地笑道
“嗤,抓个女人威胁我算什么本事?”
“你们崆峒门传承两千年不是大宗门,自觉很牛逼么?“
“你们两个高手,大可联手与我一战!若我败了,自会离开崆峒门。”
魏严听了立时怒气涌上心头,老脸遍布煞气,令他疾声厉喝道
“放屁!张凡,你废我爱徒,还连杀我崆峒门两名长老,还想我们放过你!?”
“想走,没门!你要不想这个女人死在我们手里,就束手就擒,我们会放了她,再给你一个痛快!”
“不然,你们两个就等着一起死在这里!”
声如雷声滚滚,响彻这一方空间。
刘以露就算处于昏迷,听见身周震耳欲聋的声响,意识也不禁苏醒过来。
“唔,我这是怎么了,脖子好痛啊,像是断了一样。”
接着她一睁眼,就被眼前的景象吓懵逼了。
“啊……我这是在哪儿,怎么脚下是千米高空,我该不是已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