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齐国
对方重新审视一番徐默一行后,心中顿时骇然到极点。柳三恒虽然只有聚脉圆满境界,但也给了他一种若隐若现的危险感。而白牛此刻也将自己的修为毫无保留的释放出,随后更是让对方直接跪伏了下来。
至于徐默,老者虽然看不出他的具体修为,但能让元丹妖修俯首,那必定也是一位元丹境界的大修。
以元丹境界,就算在这整个齐域,那也是能够只手遮天的人物了!
“小人有眼无珠,请前辈恕罪!”
此时,先前那位身穿官服的老者也从隔壁庭院中走出,而当他看见自己千辛万苦请来的这位仙人正在对刚刚那少年一行跪拜时,心里那是万般的不可思议。
“卓老前辈,您这是?”老头十分不解的看着跪伏在地,一动不动的黑袍老者,问道。
不过他话刚说完,这位卓老前辈便立马扭过头来厉声道:“还不跪下,此乃元丹境前辈!”听了对方的话后。老头虽不是修行中人,但也对修行的境界略知一二。元丹境界的修士,整个齐域都不超过一掌之数!
想到这,老头毫不犹豫的就跪伏下去,脸上更是流露出一丝激动。“若是能得这位元丹前辈相助,那取这齐国天下岂不是就和探囊取物一般!”
“卫玄你做什么!?”
让那黑袍老者没有想到的是,身旁本来还好好跪着的人突然就窜到了徐默等人桌前,但却是向着柳三恒恭敬地磕头道:“前辈,请您助我一臂之力。拿下这齐国,老朽定然让这整个齐国遍地是您的庙宇!”
见状,柳三恒也是怔住。但他还没来得及解释,一旁仍旧跪着的黑袍老者便怒喝起来:“蠢货,卫玄你找死吗?”
卫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黑袍老者,十分不解。这时柳三恒才缓缓起身,向着徐默。“公子,你看这?”至此,卫玄才明白过来自己是拜错了人,但随即他的心里更是巨震!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是传说中的元丹修士!
“你这老头,也太没眼力劲儿。连我家公子也看不出?”白牛在一旁瞪着大眼,毫不留情数落起来。“就你这没眼力的老头,也想求我家公子帮忙?”
“什么真金白银就免了,咱们都是仙人,可不稀罕你那玩意儿。至于这盖庙塑像吗你难道是指望着我家公子早死吗?”
“信不信俺老牛一蹄子踹死你!”
白牛的大脸就快贴到了对方的脸上,而那卫玄也是被突然吐出人言的白牛吓得不敢再开口。
这时,徐默的目光从卫玄身上挪开,然后又落到了那姓卓的老头那里。并沉声道:“这么说,这之前你一直都在帮他?你难道不清楚修士不应该涉足凡俗事物吗?”徐默的声音由冷淡逐渐变成呵斥,惊得对方再次跪倒在地一个劲的求饶。
但这姓卓的老头随后又道:“前辈您是外域人吧?”
对方问完,徐默眉头一皱,听对方这口气像是这齐域中还有什么秘密不成?柳三恒见徐默好半会儿不说话,便替他问起。“此话怎讲?”
“咱齐域虽然这么多年灵力一再枯竭,但也不至于完全没有修士了。虽然按律令,仍有本土修士存在的域界决不能够出现凡俗国度的。不过据说还是有人在这齐域作推手,暗中扶持起了如今这个齐国。”
“等到西界律堂的人来查,那些幕后之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齐国政权也早已稳固。到了这时再破国,便是他律堂自己坏了戒律,所以这最后也只能够不了了之。”
听完,徐默依旧眼神冰冷,他看着那姓卓的修士冷哼一声。“那按你的意思,如今你干涉凡俗便是天经地义?”
“小人不敢。只是如今齐国内乱,似是有人故意扶持皇室扰局。而我等苦等律堂无果,那便只能自救!”
有人扰局?闻言,徐默便想起昨晚那神秘人说,这齐国皇都之中有个人在等自己?可是到目前为止徐默也一直没有能想出这人到底是谁?
这时,白牛和柳三恒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徐默,等待他发话。
“好,我可以帮你,但除非对面修士强到你抵御不住。不然本公子绝不会出手。”
“多谢前辈。”见徐默点头,无论是那卫玄还是那姓卓的修士均是大喜。但徐默的意思却让白牛和柳三恒感到很费解。待到卫玄一帮人离开后,柳三恒才问起。
“公子这是何意?区区凡子想来也拿不出令公子满意的东西吧?”
徐默听了却是一笑。“昨晚那人你们可还记得?”一人一牛对视一眼,一时间没明白过来。
“昨晚那人不是交于我一枚令牌吗。还告诉我这皇都有人等我。”
“公子的意思,那皇城内的搅局者就是等您的那位?”
“嗯。或许是,但或许也不是。所以既然来了那我便索性帮那卫玄一把,也好借此直接引出那位等我的神秘人物。”徐默笑道。
“还是公子高见。”
正值隆冬,刚刚入夜街巷上便只有很少的人。徐默一行穿行在街道上,鹅毛般的大雪扑在地面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就有了堆积。
行至齐国大将军府前,白天那姓卓的老头和卫玄像是已经等候徐默一行多时,见徐默等人前来,二人顿时喜出望外,迎接上去。
“见过前辈。”卓姓老者走在最前边,对着徐默恭敬一拜。其身后则跟随着卫玄和他那将军府里一众家眷门客。
虽然这些人对徐默的样貌感到非常的诧异,对方看上去只不过才有十六七岁左右,还是个少年。但就连卓老前辈这位灵基修士都恭恭敬敬的行礼,余下这些人又岂敢有丝毫不敬?
“前辈,请!”
在徐默被迎入大将军府后,余下的家眷门客中,一位身着灰衣的老头带着一个半大的女孩。那女娃一直紧盯着徐默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她的目光中。
老者见状,不禁微微一叹。“该走了。”
说完,在其他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老一少就径直在人群后方消失不见。而他们消失的瞬间便是连一片雪尘也未卷起,就像是他二人从未出现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