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王逍遥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咦?我家的草泥马呢呢?”王逍遥在放草泥马,惬意的躺在草地上吹着清风,蓦然回首,发现自己的草泥马不见了……
  轰隆!
  此时,只听天空中一声巨响,霎时,王逍遥的身旁竟然被轰出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然而王逍遥却并没有感觉到吃惊,因为这个世界是仙界大陆,每个人多少都会一点法术。
  王逍遥抬头望去,只见用这聚雷之术轰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住在村头的王老汉。王老汉穿着一身布丁布衣,满头白发,使用舞空术漂浮在半空中,正在怒视王逍遥。
  王老汉虽然也姓王,但是跟王逍遥并不是亲戚……
  “我说你个老不死的,你都老大不小了还跟我闹着玩?还好我现在长大了,我不怕你了!记得小时候你就经常追着我打,我可都还记得呢!”见此情此景,王逍遥开口便骂。
  王老汉听到后气急败坏,随后降落在青青草地上,颤抖的手指指着十米开外的一块庄稼地,接着叫骂道,“熊孩子逍遥,你给大爷我看清楚了,你们家的草泥马正在吃我家的灵芝呢!”
  王逍遥看向自己家正在吃别人庄稼的牲口,没敢多说话,马上闭上嘴,急忙动身去撵自己的的草泥马。
  可是王老汉气还没消,还是在原地喋喋不休,“啊?你说你个熊孩子逍遥,小时候你偷瓜偷枣也就罢了,现在都二十出头了,却是连一只草泥马都看不好,我这灵芝可是要换成仙币给我孙子娶仙侣用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啊?都这么大了,连村里都走不出去!”
  王逍遥听着那是浑身的不舒服啊,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王老汉分明是在揭短。王逍遥眉头微皱,却又无力反驳。
  因为正如王老汉说的一样,王逍遥的确没有什么太大的出息,这是村子里面公认的事实……
  仙界大陆的人,从小就会被送去学院里学习,拼了命的历练,目的不是为了打架斗殴,更不是为了杀人夺宝,因为这些都会受到仙界大陆法律的制裁,他们历练仅仅是为了可以驾驭各种高级仙器,赚取仙币。
  王逍遥和其他人一样,也是从小被送去历练。
  去学院历练十年,就可以用星觉台觉醒自己的命星。
  命星有着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每一种属性都可以驾驭对应的仙器参与工作。当然属性也分强弱,属性的强弱取决于历练者自身平时的努力,属性越强的人,驾驭的仙器等级也就越高。
  王逍遥曾经是他所在学院里面公认有史以来最努力的一名学员,历练十年期间,他也是学院里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因为他基础知识学的扎实,在众人看来,他的命星,无论是什么属性的,他都可以灵活掌握,他足以使用高等级的仙器,赚取的仙币也将超出一般人,在这个用仙币说话的世界里,他必然前途无量。
  就在历练十年期满,王逍遥这一波学员要毕业的那一天,他不出所有人预料,以理论第一的成绩站在了学院中央的觉星台上。
  觉星台,那可不是一般的舞台,它是由仙界帝都工匠制造,派发在各处学院的,作用是用来测试学生们命星强度的。这个舞台可以感应学员们的命星,并将测试者远在光年之外的命星的影像投影在星觉台的上空,这种手段是帝都的机密,除了帝王个制造它的工匠,谁都不知道其中奥妙。投影成功后,当学员看到自己命星的那一刻,身体里原本沉睡的属性才会觉醒。然后仙界的商人们会依照命星的属性和强度,来给学员们分配工作。
  台下的的观众也不是一般人,大多数是仙界首屈一指的商业大亨,轮到王逍遥上台时,大亨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聚焦在王逍遥的身上,他们盯着这个很有可能给自身带来很多财富的人,两眼冒光。
  但是事情却很反常,王逍遥觉醒后的命星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失望。因为他的命星和别人的命星不同,不是遮天蔽日,大无边际。相反,他的命星看上去只有一颗黑豆大小,更令人费解的是,这本来不起眼的黑豆大小的命星还没有任何的属性……
  天上的星星众多,但是,命星分种类却只有金木水火土这五种,这五种命星是仙界大陆的神仙们对命星一个公认的常识。就在当时,王逍遥的眼前漂浮着一颗黄豆大小的投影,而且感应不到它的属性,内心很不是滋味,整个人到了崩溃的边缘。
  仙界大陆虽然早就已经摆脱了武力统治的时代,命星给予仙家本身的增益只能用来催动同属性的仙器,参加工作赚取仙币而已。但是如果仙家的命星连属性都没有,那就等于一个没手没脚的废人,那被这个世界所抛弃是必然的事实。就这样,王逍遥回自己的老家农村放羊了……
  由于内心的不甘与愤怒,他给自己家仅有的一只羊起了个奇怪的名字,草泥马……
  王逍遥低着头,牵着自己家的羊从一旁默默离开,王老汉叹了口气,老脸一红,内心百感交集,对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后悔,因为在他的眼里,王逍遥依旧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牵着羊去到了小坡下的一浅沟之处,他把羊栓到一颗小树上,便开始埋头痛哭。他本来想就这样平庸的过一辈子,每天放羊吹风,欣赏着故乡的花草树木,忘记烦恼,惬意的度过一生。可是他却堵不住别人的嘴,一传十,十传百,现在的他已经臭名远扬,人们拿他当做反面教材。虽然他自己并不是很在乎,可是一想到自己今生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谈,即使死后也逃不脱别人的舆论,他就很痛苦,很不甘心。
  天黑后,等村子里出来晒太阳的老人们都回家睡觉了,王逍遥才敢牵着羊偷摸着回家。
  母亲和往日一样,默默地给他端上了热好的饭菜,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王逍遥也是表现得生龙活虎,丝毫没有半点悲伤的意思,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
  “爸,妈,我最近打算去一趟仙都。”
  王逍遥的一句话打破了家里的寂静,母亲担忧的看着他,装睡的父亲也从床上猛然坐了起来,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两个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