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冒风险,探底梅宗海
因为民国这段历史,今后二十几年的政治势力走向是:所以北洋军阀,无论是奉系、直系、还是皖系都将灰飞烟灭,最终是国民党掌握政权。
要引导梅宗海倒向国民党,而不是抗拒国民党北伐,最终成为北洋军阀的陪葬品。关键是要取得他的信任,怎么说能自圆其说,又符合逻辑性……
程水根苦思冥想一夜,早晨终于有了一个方案,利用玄学。
玄学包含很广,通俗点来说,面前科学解释不了的神秘学(占卜,星相,算命,风水,秘法等)都可以归纳为玄学。
玄学就是玄之又玄,老祖宗没有规范出具体的定义。
这个方案是要冒风险的。
哎,现在做什么事没有风险?不去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呢。去闯一闯再说。
翌日
程水根跟往常作业流程一样,在送完所有老客户后,上午10点到达梅园。
“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第二个基本技巧,就‘磕’”
程水根摆出一个姿势,手抛花毽,边踢边讲解:“就是用膝盖踢毽,左右互换连续进行,持续磕踢。”
水根将磕的基本要领讲述完毕后,继续要求道:“还是按昨天的流程标准:半小时空踢;半小时单腿;半小时双腿;最后半小时就是把昨天和今天二个技巧串联起来练习,明白了吗?”
“明白了!”
“OK,那就开始练习!”
……
上午练习完毕后,程水根还是到二楼卫生间淋浴,不过,今天淋浴时间相对于昨天要快很多,因为没有了皴。
十几分钟,水根就下楼了,唐怡丽因为先洗,所以早在客厅了。
“水根,今天怎么快就洗完啦?”
“噢,昨天是洗澡,今天是冲澡,把汗水冲刷掉即可,所以就快许多!”
程水根精准又不失幽默的回答,也令唐怡丽嫣然一笑。
“今天中午,梅先生,就是秀莹、品良他们的阿爸要回来吃,我们要等一会,你不介意吧!”
“怎么会介意呢,我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昨晚刚想好的主意,还来不及反复推敲,今天就要上场发挥了!节奏把控不好就有生命之险,水根难免有些紧张,深呼吸……
“嘀嘀…嘀嘀”只听见大门口汽车鸣笛,一会乒乓关车门声音……梅宗海一行三人步行进来了。
不用猜,走在最后那位是专职司机,紧跟在梅宗海后面的是副官孙勇。
梅宗海36岁左右,176CM上下,浓眉大眼,身材魁梧,腰身挺拔,留一小撮八字胡,军人气质浓烈。
穿着一件玄色大风氅,里面是咖啡色竖条纹西装,同色马甲,黑色领带,马甲口袋上坠着金表,金表链子泛出金光。
唐怡丽和孩子们站在小洋楼门口迎接。
程水根就站在客厅内,个高一眼就能望见外面情况。
随着外面脚步声的临近,水根内心有些忐忑不安,手掌心都出汗了。
还没等梅宗海走近,秀莹和品良就跑上前去。
“阿爸!”
“哎,哈哈,你们乖!”
梅宗海左右搂着两个孩子,笑盈盈地走进小洋楼。
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家人呀!程水根心里暗暗称赞道。
梅宗海一进客厅就瞥见程水根站在沙发边上,脚步一顿,手微微一指,目光瞥向唐怡丽。
“这位是……”
“噢,我来给你们介绍”唐怡丽连忙走近跟前介绍道:
“水根,这位就是品良他们的父亲-梅先生;阿海,这位就是品良他们的毽球老师-程水根。”
“梅先生,您好!见到您非常荣幸。”
程水根毕躬毕敬向梅宗海鞠躬行礼。
“哦,你就是水根”梅宗玉上下打量着程水根,脸上浮动几分惊讶,“你今年多大啦?”
其实,昨晚就有梅园秦管家,向他反映近几天家里的一些事,其中当然少不了程水根的韵事。从一个捕虾郎来送虾开始,稀里糊涂的成为夫人、小姐和少爷的座上宾……
“回梅先生的话,我今年20虚岁,18周岁!”
程水根不卑不亢,声音朗朗,目光平视,双手自由下垂,毫无紧张之表情。
“嗯,年纪轻轻,还是一表人材,你是本地人?”
“噢,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西埠头村人,我的祖辈们都是程氏家族的族人。”
“嗯,我听夫人和孩子们说,很有许多本事,这年纪轻轻的,这到底从哪里学到这么多的本事?”
梅宗海目光炯炯,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呵,阿海!咱们先吃饭去吧,菜都快凉了……”
唐怡丽忽然感觉梅宗海的神色有些严肃,有点像审问犯人,见程水根还站立在沙发旁,深感不妥。
“水根,你站着干什么,快请坐下!”
唐怡丽用手势拚命示意水根坐下,水根应声端坐在长沙发上,双手自然放置在膝盖上,腰板挺直,双眸平视,尽量放松自己。
“梅先生刚才问语很是幽默。古人云:‘水不在深,有仙则灵!’我虽然年青,但运气好,每每都有世外高人指点真传;我悟性高,所以一学就会。这世俗人间,芸芸众生,每个人的天智天份都是不尽相同的。每个人的命运既是天注定,也是可预见和修正的哦,梅先生不知对我的回答可否满意?”
程水根的玄妙辩解中,也隐藏着藐视梅宗海权威的一丝挑衅,水根就想逼对手摊牌。
梅宗海显然被激怒了,他从有些怀疑,陡然上升至十分怀疑:水根的年龄、身份和动机。
他脸色阴沉冷凌,双眸中透出一丝寒光,右手神经质似的在抖动,左手直指程水根。
“说!你到底是谁?来梅园要干什么?快说!”
现场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唐怡丽一怔,反应过来后连忙想止住,大声喊道:
“阿海,你搞得是哪一出呀?人家水根是客人,是教练孩子们踢毽子的,他不是你部队上的犯人……”
“梅夫人请别激动,梅先生不是把我当犯人!”
程水根端起茶盅,抿一口茶后朗朗出口:“梅先生此刻已认定我是孙传芳派来的奸细吧!”
一句貌似平静的语言,像一颗春雷“蓬”地一声,在场的所有人心头遽然一震,嘴巴张成鳄鱼状,下巴惊得都快掉下了。
梅宗海双目圆瞪,身躯“嗖”地一声站立起来,右手已握着一把锃亮的勃郎宁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精准地对着水根。
不愧是军旅中人,训练有素,反应过人呐。程水根内心暗暗喝彩。
副官孙勇也掏出驳壳枪对准程水根头部。
现在空气凝聚了,大家似乎没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