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鸡鸣三声,月落日升。天边一道曙光乍现,静悄悄的一点一点吞噬着黑暗。阁楼里油灯被点燃,小小的影子跃然于窗纸上。
借着油灯微弱的光净面洗手,把长发高高束起,那人换上一身月白劲装。或许是声音太大,楼下的丫鬟急匆匆赶了上来。
“小姐,您现在就要走吗?”
“这就走。大哥说今天教我剑法,不去早点怎么行?”丁月华应了一声便匆匆拿起桌上的剑离去。
走出阁楼,她才发现两位哥哥已经在门外等候,倒也不惊讶,上前打招呼。
“大哥二哥早!”
“月华早呀!”二哥丁兆蕙一如往常的向她打招呼。
“月华,昨日教你的剑法练会了吗?”冷不丁大哥丁兆兰发问道。
“尚有不懂的地方,还请哥哥指教。”丁月华坦诚回答道。
“那便现在舞一遍吧。”丁兆兰停下脚步,此时已经到了他们平时习武的地方了。
丁月华也不推辞,一招一式练了起来。“这里,剑出直。”丁兆兰纠正道。“这里,下盘要稳。”“这里,剑尖向下……”剑身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浙江金华白府内。
普通的钢刀被握在稚童手中,似乎有些滑稽的意味。然而并没有人敢小瞧这个稚童,只是短短几天,他的刀法就进步了一大截。
“玉堂,这一刀要这么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扶着稚童提刀的右手道。
那男子正是白锦堂,而那稚童就是白玉堂。
白玉堂在大哥白锦堂的指导下认认真真的练着刀法,心里却在想着:什么时候他才能和哥哥一样呢?
一样成为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
是不是武功足够高就可以了?
白玉堂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习武,成为和大哥一样的人。
出刀的一瞬间,他又更用力了几分。
总有一天,他会做到的。
一定会。
刀剑江湖,江湖里充斥着刀剑厮杀,然而江湖不也是被这一刀一剑亲手分割开来吗?
有的人是剑,敛起锋芒的同时却是有一种傲气和孤独。有的人是刀,出鞘的一瞬便有骨子里的豪情溢出来。
刀剑不仅仅是刀剑兵器,也是人。
但江湖,只能是江湖;而她,也只能是她,他们都一样,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