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 华不作深夜盖寝衣,风千拭初闻相思糕
“嗯。第一步什么?”风千拭无奈道。
“其实也没什么,你叫他名字时,每一个字音儿,都拖长了说。然后就声音软一点,态度也软一点。”华不作笑道。
“拖长音儿就是撒娇了?”风千拭问道。
“可能是算吧,不信你叫叫我试试?”华不作道。
风千拭脸色有些微红,温声道:“不了不了,时间不早了,事儿也说完了,你不能再待我房里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行,扰你休息了,我这便走了。”随后起身行至门口处停下了步子。
“怎么了,有什么话忘说了么?”风千拭出声问道。
“你拖长音儿的时候记得别太僵硬,实在不行就别拖,声音软点就行了,我嫌丢人。好了我走了。”随后华不作便闭上了屋门,三两步便失去了踪影。
风千拭不禁扶额叹道:“他这是设想了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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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烛火摇曳,屋子里寂静无声,少女静静的看着,那桌上所映着的昏黄烛光。
一双明眸微眨,红唇微扬。
容华羞花的小脸上,却透着一抹怅然若失。
夜渐渐深了,风千拭便慢慢地,伏在了桌案上入睡。
随着一声木门轻响,华不作脚步无声的走入屋内,而后行至床边,拿起了床上的寝衣,随后略作折叠,走到风千拭的身边,轻柔地将寝衣覆在了风千拭的身上,而后又理了理寝衣的四角。
随后一声轻叹,华不作无声行出了门外。
而后轻功一跃,跃上了屋顶,身躺屋脊,眼望明月,一樽白玉酒盏置在身旁。
时而拿起小酌,时而伸手在空,以指圈月。
月亮高挂空中,闪着皎白的光,时间就在这般静谧中悄然走着。
月光变淡,似有昼光。
风千拭睁开双眸,双眼惺忪。
随后注意到了,披在身上的寝衣,风千拭缓缓捏住了寝衣,而后起身走出屋外,静静地坐在门口处,静候着日出。
一点一点,日光笼罩大地,一瞬间如同普照众生般,这个川临城霎时间亮了起来。
天边映着淡淡的霞光,远在天边,又好似近在眼前。
似在太阳初升的那一刻,风千拭就会觉得自己好似在那一刻间突然变得虚无,好似那一瞬间,自己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但同时又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不知如何使出这股力量,每每还没感觉彻底,便又失去了对那力量的感应。
只是在微风轻拂的时候,风千拭才能明显感受到空中微风的流动,进而控制它们,比如让它们萦绕在指尖周围,或者……
风千拭静静感受着身边轻拂着的风,随后指尖猛地指向前方,那风如同通了灵性一般,猛地朝风千拭所指方向涌动,而后又散去。
“顺应自然,驾驭自然。”
风千拭正默默念着。
突见夜中庭走近院内。
于是弯出一抹笑,出声道:“早啊,夜师父。”
夜中庭似是有些惊讶,温声道:“怎披着寝衣就出来了,怎么,还有看日出的爱好呢?”
“夜师父可真是厉害,一猜便中。”风千拭笑道。
“不错,醒了便好,收拾一下,柳树旁晨练。记得带上你那把刀。”夜中庭说完后便转身离去。
风千拭看着夜中庭的背影缓缓离去,便也起了身,回了屋内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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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千拭来到柳树旁的时候,夜中庭正舞着剑:
一个身着金边黑袍的男子,手里持着一把青色宝剑,挥舞着各种华丽的剑技,于那垂柳之下,眉目清冷的他,仿佛这舞出的剑也是冷的,锋芒毕露。
夜中庭注意到了风千拭,而后停下了动作,走近风千拭,道:“还记得昨天所讲的‘绝锋’么?”
“自然记得。”风千拭答道。
夜中庭轻点下巴,而后道:“那便好,今日开始,先逐步稳住挥剑的角度,我会教你三天,七天后我会检查,剑可以慢,但角度不可以错。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风千拭答道。
“好,那就先来挥出第一剑,直指心口处,跟着我挥,就用你那把刀。”
“好。”
随后风千拭便看着夜中庭挥剑的方式跟着挥剑。
夜中庭有意放慢了速度,口中做着讲解,所以风千拭学的也并不是很难。
“这剑偏了一分,要再往下一点。”夜中庭用剑面轻压‘玄刀’道。
“喔,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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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晨练,风千拭只练准了三剑,却被夜中庭大加夸赞。
川临市井中开始响起了叫卖声。
“好了,先吃早饭,完后再练。”
夜中庭将青锋剑收入鞘内,又掏出一个锦袋抛给风千拭。
风千拭接住,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些碎银。
“这是干嘛。”风千拭问道。
“钱庄隔的有些远,早些吃完早些回来。回来的时候,也帮我买几个肉包子拿食袋装回来。”夜中庭缓声答道。
“这样啊,那好吧。”风千拭应道。
“嗯。不过你那刀不先放下么,拿着不沉么?”夜中庭不由道。
“还行,我要慢慢适应的,要一直带着。我走了,等着我给你带包子回来吧。”风千拭说完后便覆上刀去了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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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上依旧是一样的人来人往。
风千拭走在人群中,正寻着有没有一些看起来很好吃的吃食。
突然一声叫卖传到风千拭的耳中。
“相思五色糕,刚刚出笼,有没有食客来尝尝啊?相思五色糕…”
“相思……”风千拭不禁喃喃道,而后寻声望去,只见那相思五色糕的摊点前,已是围了一大群人,人们争相购买着。
“想来应该味道不错。”风千拭这样道,而后便走过去排队。
正排队的一些人见到这般漂亮的女子背后,竟是覆着把七寸长的大刀,皆不敢做声,也不敢搭理。
一小段时间后,终是轮到了风千拭。
“小姑娘,是来买相思糕的吧?”
摊主是一位徐娘半老的女子,她先是这样问道风千拭。
“正是闻声而来。”风千拭答道。
“不过呀,我这相思糕仅剩这黑色糕了。”
“黑色糕?”风千拭不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