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炁

  “呵呵,再饮一杯!”屋檐上,一个身穿破旧粗布麻衣的中年人有些醉醺醺的道,身上的巨剑和他的麻布衣着显得十分突兀。他手中举着一个也显得十分破旧的酒葫芦,躺在布满瓦片的屋顶上,有些孤单的望着夜空。此时,城内烟火通明,似乎正在庆祝着什么事。“唉,十年了……”一瞬间,他眼中的玩世不恭变成了沧桑,但却又马上恢复了原样,“可那又怎样呢?还是在这儿喝酒观月的快活。”突然,残影一闪,巨剑闪电般被他抽出,提在胸前。他沉默了一会儿,臂膀处猛然用力,巨剑竟硬生生地被他震成了粉末。“你也陪伴了我多年,该是你休息的时候了……”他喃喃道。
  “看我多久了?那边的朋友是王府的吧!别躲躲藏藏了,来者即是客嘛!”他下心中定了决心与来者决一死战,但口气却仍是十分轻松。
  话音刚落,阴影处闪出了几个漆黑的身影,为首的人冷冷的问道:“,你真的不和我们回去了吗?”
  “呵,我逃了十年你们的追杀,击杀你们不下上百人,你说我还能回去吗?”他摊了摊手道。
  “看来我们是没有谈下去的可能了,那就别怪我了。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受死吧你!”冷哼一声,为首的黑衣人对着他箭一般飞去,手中多了一把泛着点点寒光的利刃。
  “哼,就凭你?”这个被称为的人似乎丝毫没有惧怕的样子,那从容的样子让那黑衣人心头一凉,但是他还是将那利刃对准,冲了过去。
  微微侧身多过一剑,随即“砰”的一声,一掌挥出,没有丝毫的拖沓,正击在了迎面而来的黑衣人的胸口处,黑衣人顿时飞了出去。
  “啊!”黑衣人发出了一声惨叫,摔落在了对面的屋顶上,他知道的掌法厉害,所以立即扯开了胸前的衣服,果然,他孔武有力的身体上,出现了一枚半黑半红的掌印。“你们,上!”他盘起腿来疗伤,对周围大喊道。四周的阴影里,顿时走出了无数个黑衣人,个个提着利剑利刃,向着逼近。
  “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吧,王府可真舍得钱来请人抓我啊。”见这来者竟有数百人,佯装着无事,心中却暗暗吃惊。
  摆出了一个“请”架势,黑衣人们却也不示弱,纷纷拿着兵刃要冲上去。心中苦笑,这也太高看他了吧,任凭他武功再高,面对着上百人的围攻,心中也是压力颇大。就在这时,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慢着,让老夫来领教领教这翼王都要重视三分的人物是何等的厉害。”声音虽不大,但是却苍劲有力,从这声音中,就可以听出这老者的内功之强。
  顺声音看去,一身白袍映入了眼帘,和着夜色的漆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者虽须发皆白但是双目有神,白面透红,双耳垂伦,太阳穴微微鼓起,精神抖擞。不由得一惊,看人主要观眼,这老者双目放光定是内力惊人,武艺高强。
  “你是……?”“无蝎派,聂臻。”老者答到,“让你做一个明白鬼,死的也不冤。”老者冷哼了一声。“无蝎派?你是无蝎派的元老,五勾毒手聂臻?”“正是老夫。怎么了?”
  听到这里,不禁讶然,无蝎派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门派,相传无蝎派的创始者在一处偏僻所在练习自创的十八路擒蝎手也就是如今无蝎派镇宗的武功时,被毒蝎所伤,在毒素入内时,幸得名医路过相救,终于捡回一命,此后成立宗派时命名为无蝎派,以感激此医。如今这聂臻就是无蝎派的元老之一,以一双五勾毒手闻名江湖。
  “呦,原来是聂臻啊,可认得我?”虽心中紧张,但却笑着说道。
  “你是那个?也敢与老夫如此放肆?瞧你四五十岁,竟还这样狂妄吗?”聂臻冷哼一声,看向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是何许人也,只是自己近来初到王府,自觉武艺很高,但翼王却未中用他,而是仍然让他做一个名义上的“王府贵宾”,他心中愤懑,又恰巧听闻翼王在捉拿一人,这才刚刚到这儿。
  “我吗?千黎塔,。”“你就是?”“不错,正是在下。”
  聂臻有些吃惊,实在是武林中一大名人,师父是千黎塔隐士“桧通剑客”李子源而聂臻本人在二十岁时参加了每三十年举办一次的武林大会,比试中,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法镇压群雄,崭露头角,二十五岁时,身悟千黎塔《千黎剑谱》之大成,二十九岁时,与“武林第一轻功”展翅侠催佩胤比试轻功虽然落败,但是催佩胤对其大为赞赏,在他三十四岁时为了进一步锻炼力量而身背数斤巨剑行走江湖,不料,却在三十五岁时不知为何,得罪了翼王,背翼王追杀了十年,从此销声匿迹。
  他刚到,并未看到粉碎巨剑的那幕,心想:“若真是,怎未看到那通体漆黑的巨剑?定是假冒的。”想到这儿,聂臻对道:“听闻侠客剑术了得,不置可否和我比上一比?”“哦?剑术?如何比?”问道。“在我的手里,用剑术,撑过三十回合。”
  “哦?是吗?”道,“我横竖都是死,为何非要与你一战?没想到啊,无蝎派竟然也会为官府卖命,真是让我小瞧了你们。”道,他正在为了自己找退路,眼睛此时正在不断的扫视着这包围的突破空隙。
  “说的也是,那我就不废话了,看他们对付你这阵仗,若我抓了你,恐怕也是大功一件吧,我无蝎派做事与你这冒牌货何干?”虽然忌惮千黎塔,但是聂臻认定了他是个冒牌货,也就无所忌惮了。
  “说我是冒牌货?那就让你领会一下冒牌货的厉害!”脚一点地,他向着聂臻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