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萧景的疑虑
南荣谛道:“不不不,军师,咱们还是先陪你去见孙权吧,喝酒嘛,晚点再喝。我也想见见这江东群豪了。”
萧景沉默不说话。诸葛亮笑道:“如此也好,或许到时真有用得着你们之处。”
诸葛亮又叮嘱道:“但到时见江东诸豪时,切莫多言。”
南荣谛道:“谨遵军师之命。”
不一时,船已靠岸,已到江东。
早有一人在岸上等候,此人乃鲁肃字子敬。之前便是他首先过江作为使臣见的刘备等人。
但南荣谛和萧景不认识他。
鲁肃一见诸葛亮便喜道:“我听闻诸葛先生亲自来江东,便来此恭候,先生可算是来了。”
诸葛亮笑着道:“子敬在此等了这些时,腿可曾酸软?”
鲁肃道:“能盼着诸葛先生到来,劝说我家主公抗曹,再站多久都不软,不软。”
诸葛亮拉着南荣谛与萧景介绍道:“此乃江东大才,鲁肃鲁子敬。”又对着鲁肃道:“此二人是江湖少侠,南荣谛、萧景。”
鲁肃惊道:“萧景,是那数百军士打退上万曹军的萧景?”
诸葛亮笑道:“正是此人。”
鲁肃看着萧景,仔细端详,似要把他看穿,如此让人盯着,萧景也感到了浑身不自在。
半晌,鲁肃方道:“真乃英雄少年。倘若世间多几位如萧少侠这般的抗曹人才,那曹操如何能如此猖獗。”
萧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做过的事,在自己看来不过尔尔,在旁人看来,却是如此的英雄。自己不禁有些许自豪,似乎觉得自己的人生确实没有那么的糟糕。
萧景拱手道:“不敢,不过为守护家园,感动上天,得了神助。”谁都知道他这是谦虚之词,神助是托词,为守护家园奋力一击是真。
诸葛亮打岔道:“此二位都是英雄,日后抗曹少不了他们。但如今,还是先处理你家主公的疑虑吧。”
鲁肃道:“确实如此,但今日天色已晚,我带你们去驿馆休息,明早再去见我家主公。”
诸葛亮道:“如此也好,他们两位早已馋美酒佳肴了。”
鲁肃道:“请。”便引着他三人往驿馆方向走去。路上,鲁肃不停的叮嘱着诸葛亮:“见我家主公时切莫言曹操兵多将广。”
诸葛亮只笑着道:“子敬不必担忧,我自有分寸。”
行至驿馆,鲁肃便拱手道别,并约定第二日清晨来接诸葛亮等人去见孙权,临走时又是叮嘱一句:“见我家主公时切莫言曹操兵多将广。”
诸葛亮笑而不答,只拱手。
鲁肃离开了。
南荣谛疑问道:“这鲁肃为何总是说不要言曹操兵多将广。”
诸葛亮道:“他似乎怕他家主公下不定决心来抗曹。”
南荣谛道:“哼!见曹操兵多便惧,如此之人如何能击败曹操,看来此番是白来了。”
诸葛亮却冷静道:“切勿妄自揣测,待我明日见过孙权后方可知晓。”
一旁一直未说话的萧景突然道:“明日之事明日了,今日的酒还是趁早喝吧。”
南荣谛笑道:“哈哈,大哥馋酒了。”
萧景道:“一日未进食,你难道肚子不饿吗。”
南荣谛当然肚饿,所以每道菜端上不过须臾,便被吃完。每一坛酒,不过须臾,也被饮尽。
诸葛亮微笑着看他俩喝酒吃菜,正值青春的南荣谛还在长身体,如此劳顿,确实会很渴望吃东西。
酒足饭饱,似乎该躺床上呼呼大睡了。
但萧景没睡,他坐于屋顶,看着明月,想着那日杨琳所说的话。她似乎要去了断一件事,不用说,便是找寻负心汉。那负心汉究竟是谁,能让一城之主的千金甘愿把身子给他,还甘愿在城中等他数年。
自己离开时,她似乎在吹竖笛,那曲调确实很凄凉,但原作者似乎想表达的是壮志未酬而伤心,并不是她那丧父失城的伤心。
那时,她似乎在看向东南方,难道她的目标,便是东南方么?
她带着她那未满十岁的儿子,真的稳稳当当找到那负心汉么?
萧景不知自己为何有这些念头,却也不能忍住不想,似乎他并不是对世间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至少,这件事,他放在了心上。
“大哥,你还不睡吗?”身后有人拍了下萧景的肩膀问道。
萧景转头一看,是南荣谛。便道:“那你呢,为何还不去睡。”
南荣谛道:“今日白昼睡得多了,晚上便没了睡意。”
萧景道:“我也如此,我还在想一些事。”
南荣谛道:“哦?何事能让大哥念念不忘。”
萧景道:“你还记得那杨琳吗。”
南荣谛道:“当然记得。怎么了?”
萧景道:“我感觉,她会来江东。”
南荣谛道:“何以看出。”
萧景道:“我们离开时,她吹着竖笛。那曲调不像是她那种女子所作,似乎是她那负心汉所作。而且,她吹此曲时,是望着东南方。”
南荣谛道:“所以,她那负心汉在东南方,而且大致在江东?”
萧景道:“对。而且她明说了她要来了结此事。”
南荣谛道:“我等从未停过,到了江夏便直接乘船来了江东。我想,若想印证此事,也需过几日吧。”
萧景道:“不错。她始终在我等后面。这只是我想的其中一件事。”
南荣谛道:“那还有的事呢?”
萧景道:“那晚我们是追寻那个神秘人而出来了,结果他不见了,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他如何能对你了如指掌,如何能知道你每一步的动向,难道……他时时刻刻都在跟着你?”
南荣谛背后开始流冷汗,自己一路的行踪都被一人所跟,而自己却从未发现此人的存在,确实是件恐怖的事。
南荣谛道:“我想知道,但我该如何做?他轻功明显较高于我等,况且他在暗,我们在明。”
萧景道:“那便不纠结此人了,况且他也不曾害过你,似乎还对你很好。”口中虽如此说,手却拉着南荣谛的手,在他手掌中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