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鹦鹉杀人案
那个年轻的女子拼命地挣扎,“伯父,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
周围的行人虽说脸有怒色,可是却似乎非常害怕这个中年人的势力,都只是远远地看着,不敢上前和他理论,似乎是敢怒不敢言。
牛峰看不过去了,上前一步,一把把那个女子从中年人手里拉了下来,抬腿一脚把中年人踹倒在地。
中年人身后的那几个恶奴见牛峰打了他们的主人,马上冲了过来,把牛峰团团围住了。
那个年轻的女子使劲地拉牛峰的手,小声地说:“这位大哥,他们人多,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不必和他们计较,快走吧。”
这个年轻的女子不但长得漂亮,还说得一口漂亮的官话,气质脱俗,似乎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那中年男人站了起来,指着牛峰和那个年轻女子向那几个恶奴气急败坏地嚷道:“好哇,米丽莎,我说你怎么不跟我睡,原来你有奸夫呀,来人呀,把这对奸夫淫妇给我打,往死里打!”
几个恶奴上来就要打牛峰,常子龙和另外四个侍卫早从后面冲出来,对着这四五个恶奴一顿的拳打脚踢。
牛峰身边的侍卫都是从飞鹰营里优中选优选出来的,个个都有以一挡十的们功,这几个恶奴哪是他们几个的对手,被他们几个三拳两脚就打到满地翻滚,哭爹叫娘,有两个胳膊都被常子龙给扭折了。
那个中年男子怎么也没想到这几个人这么厉害,知道遇上了硬茬子,吓得一下钻进人群里就要逃跑。
可是围观的这些百姓故意不让他逃走,两个小伙子用身体一撞,一下把他给撞到常子龙的面前。
常子龙挥手给了这家伙一巴掌,骂道:“你是什么玩意儿,敢对我们王爷动手,我看你们家祖宗八代都活腻歪了,是吧?”
说着又连打了他几巴掌。
常子龙手非常得,把这个家伙的牙都打掉了几颗,满嘴是血。
那个漂亮的女子听常子龙称牛峰为王爷,细细的眉毛微微地一皱,目光一凛盯着牛峰上上下下仔细地看。
原来这个中年人是一个莽夷人,名叫沙哈陀。
他在此地经商多年,这个年轻的女子也是莽夷人,名叫米丽莎,她是沙哈陀的侄子胡尔克的媳妇儿。
米丽莎的公公叫古柏奇,也在此地经商,而且生意做得比沙哈陀要大,但是古柏奇和胡尔克都是胆小怕事的人,所以沙哈陀经常欺负他们父子。
正这个时候,从人群中跑过来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走到常子龙和沙哈陀的面前,向常子龙直拱手,“这位好汉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边说边向常子龙作揖。
常子龙没好气地扒拉了他一下,“你算哪根葱,少管闲事呀,你再敢多管闲事,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打!”
那年轻人指了指沙哈陀,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是他侄儿,他是我大伯。”
常子龙愣了一下,他刚才听说沙哈陀叫米丽莎为侄媳妇儿,这个人自称是他的侄儿,就指了一下站在旁边的米丽莎,“她是你什么人呀?”
“她,她是我媳妇。”
常子龙皱起了眉头,“小子,刚才这个老王八蛋调-戏你媳妇儿,你死到哪儿了,哦,现在看爷打他,你倒跑出来替这个老王八蛋求情,你还是不是爷们儿呀,你裤裆里有没有蛋呀?”
这个人正是沙哈陀的侄儿胡尔克,是米丽莎的男人。
胡尔克面带尴尬地说:“误会,误会,这位英雄,刚才是个误会,我大伯,我大伯是跟我媳妇儿闹着玩呢。”
“闹着玩儿,我说你他娘的……”
牛峰没想到人家是亲戚,尤其是看胡尔克窝囊成这样,不由得生起气了,向常子龙喊了一声,“行了,子龙,这是人家自己的事,不关咱们的事,咱们不管了,走吧。”
常子龙向胡尔克啐了一口,松开沙哈陀,带着几个人跟着牛峰一起,上了马远去了。
米丽莎一双美丽的眼睛一直盯着牛峰,直到牛峰消失在视线里,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而且脸上现出一股杀气。
第二天,费祥来到牛峰住的驿馆里向牛峰赔礼认罪,并且告诉牛峰昨天的所有宴席钱已经由所有的参与宴席的官员一起付了钱。
费祥请牛峰到他的府里住,被牛峰拒绝了。
费祥说:“王爷,下官有许多事要向王爷当面请教,要是王爷您住在这里,我想向您请教,不太方便呀。”
牛峰也正好有几件事要跟费祥详谈,也就同意了。
牛峰等人就这样跟着费祥来到他的府衙里的几间客房里住下。
几天后,费祥正在房里和牛峰谈事情,有一个书吏模样的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费大人,费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费祥生气地骂道:“慌什么呀,出什么事了?”
“杀人了,有人被杀了。”
费祥皱了下眉头,“谁被杀了?”
“古柏奇的哥哥沙哈陀来报案说他弟弟被人给杀了。”
“啊?他,他被杀了,走走走,去看看去。”
费祥向牛峰拱了拱手,“王爷,下官先不跟您说了,下官得去看看,这个古柏奇可是我们武州一个大富商。”
牛峰一听“沙哈陀”三个字,马上想起那天街上那个调戏侄媳妇儿的那个中年莽夷人。
他说道:“费祥呀,本王正好也没什么事,本王和你一起去去看看吧。”
费祥没想到牛峰还有这个兴趣,也就和他一起来到大堂前面。
牛峰一看报案的那人正是沙哈陀。
沙哈陀一看牛峰,吓得连忙低下了头。
费祥问沙哈陀,“沙哈陀,怎么回事呀,你弟弟怎么死的,知道是谁杀的吗?”
沙哈陀摇摇头,“我不知道。”
“走走走,我去看看去。”
就这样,费祥带着几个衙役和仵作还有牛峰一起来到古柏奇的家。
案发现场是在古柏奇家的后院书房,古柏奇的尸体还没有被移动,伏在桌案之上,头部右上侧钉着一根竹签,那根竹签插进了太阳穴,死者青灰的脸上是一副极痛苦的表情,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也张得大大的,嘴角和桌子上全是他吐出来的泡沫,样子看上去非常得恐怖。
桌子上有一本打开的《论语》,上面有几滴血。
费祥向仵作一挥手,仵作走上去轻轻地把死者太阳穴上的竹签子拔了下来,牛峰也凑上去看了看,只见细细的竹签上还有一道血槽。
费祥命仵作和几个衙役把尸首抬下去检验。
牛峰四下查看的,只见这书房内的门窗都关得紧闭,看不出有任何人进入的痕迹,而且现场的桌椅也都是原模原样的,不像是有强人冲进来的样子。
书房的墙上挂着几幅名人山水画,牛峰看了看,似乎都是珍品,不过画的上面落着一层浮尘。
牛峰掏出手帕用手帕在画的上面轻轻地擦了一下上面的灰尘,然后隔着手帕撩起来仔细地看了看。
牛峰又轻轻地掀开画推了推画后面的墙壁,后面的墙是实的。
正这个时候,古柏奇的儿子胡尔克从外面走进来,满脸的泪水。
费祥问他,“胡尔克,你爹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呀?”
胡尔克摇摇头,“没有,大人,你是知道我爹的,我爹这个人一向为人老实,从来不与人结怨,就算有人欺负他,他也不会跟人家争执,他怎么可能和别人结怨呢?”
费祥又问了胡尔克一些别的事情,牛峰站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眼睛四下扫视着,突然,他发现了门外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那天被他救了的那个美丽的女子米丽莎。
他发现米丽莎正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等她发现牛峰在看她时,她头一低,转身出去了。
牛峰插话问胡尔克,“胡尔克,你媳妇儿平时对你爹怎么样,孝不孝顺呀,你爹和她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口角呀?”
胡尔克马上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媳妇这个人虽说是刚嫁进门半年不到,可是她是个性子温顺,非常孝顺的好女子,她对我爹很孝顺,我爹对她也非常得满意。”
牛峰还要再问一些别的事情,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他转脸侧耳细听,似乎是一只鹦鹉的声音,它好像是在学人说话,嘴里哈哈呼呼的叫:“一、二、三!一、二、三!”
牛峰问胡尔克,“胡尔克,这是……”
“哦,这是我们家养的一只鹦鹉,非常得聪明,什么话都会说。”
“那它说这一、二、三,是什么意思呀?”
胡尔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只鹦鹉以前的主人是一个赌徒,经常带他去赌坊混迹,人家掷色子的时候总是说一、二、三,没想到被这鹦鹉学会了。”
牛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他信步从屋里出来,顺着那只鹦鹉叫的声音找了过去,发现就在这间房子的一扇窗是开着的。
窗口有一根横着的杆子,杆子上拴着一只漂亮的鹦鹉,那只鹦鹉还在那“一、二、三,一、二、三”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