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朝堂讲古
赵水灵和众大臣一听，个个是面带惊讶，尤其是赵水灵，气得满脸通红，气咻咻地把手中的那张纸往牛峰眼前一扔，“牛峰，你自己看看！”
金虎的确是牛峰军中的一员战将，平时不言不语，牛峰没想到他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捅自己一刀。
牛峰看了几眼几张纸上的的字，的确是金虎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上面说牛峰在打下岳州城以后打开岳州的库府里面有无数的金银，后来牛峰下令封了府库，然后晚上把府库里的银子一大车一大车地拉出了城外。另外，还说岳州的降兵有二十余万。
看了这些话，牛峰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地说：“皇上，这完全是栽赃陷害，无中生有！”
柴慧在一旁说：“牛太尉，你和这金虎有什么过节吗？”
牛峰愣了一下，随口应道：“没有呀。”
“既然没有，这个金虎他为什么要栽赃陷害于你呀，你可是一军主帅，手握生杀大权，他一个小小的偏将为什么要陷害于你呀？”
“这我怎么知道，可是他明明就是无中生有栽赃陷害嘛。”
赵水灵越听越气，大声喝道：“牛峰！你不用狡辩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胆敢狡辩，实在是可恶，来人呐给我拉下去，送刑部重刑审问！”
左右的殿前侍卫冲过来，就把牛峰给捆上了，往外推。
这个时候，庞蓉站出来，“皇上，且慢送走，臣有本要奏。”
赵水灵冷着眼睛看了看她，决绝地说：“你不会是替牛峰这个奸贼求情吧？现在不管是谁替他求情，朕都不准！”
赵水灵这是要把庞蓉的嘴给封住。
庞蓉是个倔脾气，她仗着是赵水灵的师傅，大声地说：“皇上，圣人说‘家有诤子,不败其家.国有诤臣,不亡其国.’皇上是有道明君，难道就不能听老臣的几句诤言吗？”
赵水灵没办法，毕竟在她的眼睛里，庞蓉是三朝元老，而且是自己的师傅，只得坐下冷冷道：“你有什么话，你说吧。”
庞蓉慨然道：“皇上刚才说，牛峰之罪人证物证俱在，老臣想请问皇上，一个远在边外的偏将的一面之辞词就叫人证吗？几张纸就叫物证吗？”
赵水灵一听，怒道：“庞蓉，你这是要袒护牛峰吗？”
庞蓉淡然一笑，“皇上，老臣为官多年，现在官居一品，荣宠至极，他牛峰不过一个二品的太尉，老臣用不着袒护他，可是，皇上要问老臣是不是要袒护他？那老臣不得不说，是的。为什么呢？”
说到这里，庞蓉四下看了看众人，然后说道：“想这牛峰屡次领兵挂帅，南边有反叛，他去南方征战，北边有了叛贼，他去北方厮杀，这些年是屡助朝廷各处灭火。
南征北战，东挡西杀，立下汗马功劳，威镇番邦，保住我小宋四方宁静，江山稳如磐石，可以说是股肱之臣，国之柱石……”
庞蓉的这番话，说得够狠的，赵水灵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她强压怒火喝道：“那又怎么样，难道他他建了这些功勋，犯了这样的欺君之罪，朕就放过他不成？”
庞蓉摇了摇头，“皇上，且不说现在没有绝对的人证物证他真犯了罪，退一步讲，就算他真得犯了那样的罪，也是情有可愿，各位都知道，他屡次上书要兵要饷，可是朝廷都没有回音，
他可是在外边带兵的人呀，那些虎狼之师不喂他们些食吃，他们就会闹事的。老臣请问皇上和各位，一旦边外将士起兵闹事，哪个人可以去镇服他们？”
众大臣都默默地低下头，他们谁都没有这个本事。
庞蓉微微地点了点头，“看来是没有人是吧？那么，现在他犯了这些莫须有之罪，皇上就要重办他，是不是太寒了众臣的心，还有边关那些为国出生入列的将士们会怎么想？”
皇上，你是一国之君，不能让人家说你这‘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过河拆桥，无情无义’，让文武群臣心灰意冷，如果那偏邦外国闻得牛峰被治重罪，是不是会兴师犯境，杀进我国土，如兵临城下、将至壤边，到那时，何人退敌？”
众人都不说话。
庞蓉继续说：“皇上，您说老臣袒护他，可是皇上，老臣袒护的是我小宋国的江山社稷呀？如果那边关众将，或者番邦敌国来犯，我小宋军无统兵御敌之将，我小宋国的江山就得付于流水，
您成了亡国之君，我等成了亡国之臣，黎民百姓成了亡国之民，定遭涂炭，岂不悔之晚矣？可能为臣言重了，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依为臣之见，还是暂且软禁牛峰于家，派员细查案情，要是他真得犯了欺君之罪，再办他也不迟，千万不能这么草率从事呀，皇上。”
柴韶华听罢，一脸不悦地说道：”庞大人，你这话实在是没有道理，牛峰有功是不假，可是功是功，过是过，不能混为一谈。正因为牛峰有功，皇上才封了太尉之职，国公之爵，还让他统率我千万巴，连她一岁的女儿也封为七品诰命夫人，难道这还不够皇恩浩荡吗？
有功再有罪就不能罚吗？如这样赏罚不明，以后所有的功臣再犯了罪，也不治罪，那以后皇上怎么治理朝纲？”
赵水灵也说：“柴爱卿说得对，难道就因为他有功就不能治他的罪吗，那以后别的功臣有了罪，朕如何治服于他，庞蓉，你的本朕不准，速速退下，，再也多言，与他同罪！”
庞蓉涨红了脸，“皇上想治老臣的罪，那就治吧，老臣不怕，要是保牛峰有罪，那老臣就是万死之罪，老臣请皇上一同将老臣送到刑部治罪，不，我看就直接拉到殿外，就地斩首了吧！”
庞蓉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赵水灵生气地说：“来人呐，把庞蓉给我拉下去，送到他自己的府里看起来，没有朕的旨意不得放她出来。”
几个侍卫上前架起庞蓉就往外走。
众臣面面相觑。
赵子砚站了出来，“皇上，臣有本奏。”
赵水灵看了看赵水灵，“怎么，公主也要替牛峰求情？”
赵子砚摇摇头，“臣并不是想替牛峰求情，臣只是想给皇上讲个故事听，不会用多久，只是几句，可以吗？”
赵水灵明知自己的姐姐是要替牛峰求情，可是又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只好忍着气说：“你说吧。”
赵子砚屈向拱了拱手，“谢皇上。这个故事呢说来已经很久了，说是有一座山，山脚下住着一个打柴的樵夫，名叫李进忠，这个李进忠呀堂上有六旬老母。此人待母最孝，终日靠深山砍柴度光阴。
这一年的冬天腊月，天寒地冻，北风袭人，满山之上都是白雪。这李进忠呀家里没有米，可是家有老母要吃饭呀，怎么办呢？
他只得夹着扁担，腰里别着斧子，进山砍柴，打算砍了柴去城里卖了钱买米给老母吃，当他走进深山时，突然一阵狂风大作。从树从中窜出一只斑斓猛虎。这只虎张牙舞爪，奔李进忠扑来，李进忠把眼一闭，就等死了。”
赵子砚说到这里，停住往周围看看，文武官员全被吸引住了。
赵水灵开始不想听，可是当她听到孝子遇猛虎，她也跟着着急，忙问：“姐姐，那李进忠就这样被老虎吃了吗？”
赵子砚微微笑了一下，继续讲道：”这李进忠呀，以为自己一定是被老虎吃了，可是他等了半天，没见什么动静，就偷偷睁眼看，
却见那猛虎跪在他面前，两只前爪按在地上，脑袋左右摇晃，看上去样子非常得难受。
这李进忠仗着胆子仔细一看，原来这老虎的嘴里含着一个人头，是女人的人头，头上有人头发，头发上别着一颗亮晶晶的金簪，老虎嘴边流着血，似乎并没有想吃李进忠的意思，而是要他帮自己。
这李进忠仗着胆子问：‘老虎，你是不是叫我把金簪拿下来？’老虎点点头。‘我给你把嘴里的东西拿出来，你要吃我怎么办呢？’
老虎又摇摇头表示不会。
这李进忠就想，毕竟它是一条性命，我就先救救它吧！想到这里呢，他放下扁担，挽挽袖子，伸手去抓住那女人的头发，使一拉就把女人的头给拉了出来。
那根金簪子就落到地上，这李进忠想呀，我要是有了这根金簪子就不用辛辛苦苦进山打柴了，卖了金簪子可以买好多米，够我们娘俩儿吃一阵子的。
他刚要走，那只猛虎突然窜到李进忠面前，这可把他吓坏了，他以为老虎反悔了，还要吃他。
可是那只老虎并没有吃他的意思，而是蹲在他眼前一动也不动，瞪眼看着他，好象有事。
这李进忠就问它，‘你是要吃我吗？’
老虎摇摇头。
‘不吃我你就走吧！’
老虎还是不动。
李进忠纳闷，‘你不吃我，又不让我走，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只见那猛虎前爪抬起，拜了又拜。
这李进忠这才明白，原来这老虎是要感谢他呀。
他对老虎说：‘老虎呀，你是感谢我，要磕头拜干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