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智取龙肝

  张汉仔细一看,发现这条大白蛇的眼睛非常非常得小,它的身体非常得大,有半丈多长,头却是小小的,而且还是一对死眼睛似乎并不好用。
  张汉以前玩过蛇,也捉过蛇,他懂有关蛇的事情。
  有的蛇一直潜藏在没有光亮的地方,视力也慢慢地蜕化了,只能凭着对冷热度的感觉寻找目标。
  知道这是一条大盲蛇,张汉乐了。
  他想躲开那条大白蛇去拿地上的那个木箱子,却发现那个大箱子可能因为时间太久,木质朽松,再加上刚才的那一摔,已经摔碎了,里面是一个脸盆大小四方四角的铁函。
  张汉想绕开那条大白盲蛇拿走那个铁函,他知道这个铁函是最有用的东西。
  可是他往那边一抬脚,那条大白盲蛇马上就扑了过来,先是向张汉咬了一口,然后身子一下就缠在那个铁函上了,抬着头对着张汉。
  张汉知道这个家伙虽说是个瞎子,但是他可以凭着对人体热度的感知判断人的位置,而且看它的身姿非常得灵敏。
  看着它身上白白的鳞片,马汉突然想起蒙虚说得有关“龙肝凤胆”的事,他说那所谓的龙肝其实就是一种常年潜伏在地下名叫“潜地龙”的大蛇的肝。
  张汉心中暗卢:难道是老天助我救我们大帅?
  想到这里,张汉的对这种大蛇的兴趣已经超过了对那个铁函的兴趣了,他心里想,我得把这个大瞎蛇给捉了,把肝挖出来给我们大帅吃。
  他从小就经常在山上玩,捉蛇捕鸟之类的事经常干,捉蛇一定要先打七寸,而绝不能捉尾。
  最关键的是这条蛇太大太粗了,张汉现在手上也没什么趁手的家伙可以一下打中它的七寸。
  张汉就向上面喊:“喂,上面的,给我扔下来把刀或者枪什么的?”
  可是,他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声,可能是这个地宫太深了,或者是因为这个地宫的上面并不是井口,所以,上面的人根本听不到张汉的喊声。
  这可怎么办呀?
  张汉一时之间束手无策。
  他围着那条蛇慢慢地围着圈儿,那条蛇的头也围着他在慢慢地转着。
  张汉的脚不小心差点踩到了地上的那根火把,那根火马是一根粗粗的木棍,上面缠着几层桐油布,正不紧不慢地燃烧着。
  张汉弯腰把火把捡起来,可能是因为温度一下增高了,那条大白盲蛇头微微抖了一下,似乎兴奋了起来,探着身子向这边伸了过来。
  它这一探身子一下把脑袋探出几尺长,张汉灵机一动,慢慢地把那根火把放在蛇的前面不远处,那条大白蛇又向前面探了探身子,似乎对这个火把非常得有兴趣。
  张汉就趁他一伸脖子的那一刹那,一下冲了过去用胳膊一下勒住了那条大蛇的七寸处,用拳头玩命似的打那条大蛇的七寸。
  那条大蛇被打疼了,蛇身一下把张汉给缠住了,大嘴也回过头来要咬张汉。
  张汉一条胳膊死死地勒住它的脖子,另一只手使劲地扳着蛇头,不让它咬到自己,而那条大蛇缠着张汉的蛇身越是越缠越紧。
  张汉只觉得浑身浑身上下像被一条粗粗的钢索勒住了似的,而且越来越紧,骨头架子都快被蛇给箍碎了。
  双方就这样对峙僵持着,张汉知道自己不能跟这个家伙玩持久战,一旦玩持久战,这条蛇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时间久了,自己的骨头架子非得让它给勒碎了不可。
  他一歪头看见那根火把还在地上燃烧着呢。
  他马上计上心头,大喝了一起,身子向旁边一倒,和那条大蛇一起滚到地上,张汉不怕地翻滚,滚到那个火把的跟前,顺手捡起那根火把。
  因为张汉的这只手去抓火把,而他这只手原来是扳蛇头的,因为没有的张汉的扳压,那条蛇的蛇头也变得灵活了起来。
  它一扭头张开大嘴就向张汉咬了过来,它这一张嘴,那张嘴足足有五六个蛇头的大小,就像一个血盆一样。
  张汉就等着那蛇张嘴来咬自己呢,他顺手把那个火把塞进了蛇的大嘴里。
  那根火把上面有桐油,烧得正旺,张汉这一下正插在它的嘴里,把它烫得痛苦地扭动翻滚着,连箍着张汉身体的蛇身也松了。
  这可是个绝对难得的机会,张汉不敢怠慢一下扑过去用脚不断地踢踩那条蛇的蛇头。
  张汉本来就天生神力,他的这一通踢踩把那条蛇的头都给踩碎了,挣扎了一会儿,它变慢慢的不动了,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张汉也是累得浑身是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歇息了一会儿,张汉站起来先把那条大蛇的尸体给缠绕着背到身上,又弯腰把那个铁函也给捡起来了,摸索着走出地宫,来到大个大筐的跟前,先把大蛇和铁函扔进大筐里,自己也进了大筐,这才把那个拴在大筐沿儿上的鸽子给解下来向上面一扔,那只鸽子就飞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上面的人开始拽那根大绳子。
  张汉下去好久了,也没出来,不论是蒙虚还是无风都非常得着急,当他们看见第二只鸽子飞上来时,马上叫人使劲摇辘轳把,将绳子绞上来,总算把张汉给拽了上来。
  张汉把大筐里的那条大白蛇往外面一扔。
  蒙虚一看那条大白蛇,顿时愣了,失声道:“哎呀,这个东西,这东西怎么出现了呀?”
  而无风却捡起了那个铁函,面目惊讶地左看右看,问张汉:“张汉,这个东西你是从里面拿出来的,外面的什么样儿呀?”
  张汉就把自己刚才下去的事情跟无风简单地说了一遍,无风拿着那个铁函对蒙虚说:“师父,这里面会不会是传说中的佛门至宝佛祖舍利呀?佛祖舍利怎么会在咱们道家的塔下地宫呢,这真是件怪事呀?”
  蒙虚对无风的话颇不以为然,他蹲下-身去拨拉地上的那条大白蛇,自言自语地说:“这是人家佛家的事,跟我们道家有什么关系呀?”
  他马上吩咐两个道士,快,去拿一把刀来,再把地窖里的那个冰桶给我拿来。
  无风见师父对这条大白蛇这么关注,而且超过了对有可能是佛门至宝舍利子的关注程度。
  他不解地问:“师父,这是什么呀?”
  蒙虚没理他,向张汉招了招手,“张汉,你过来,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呀?”
  张汉瓮声瓮气地说:“师爷,这玩意儿不会就是你说的‘潜地龙’吧?”
  蒙虚笑着点了点头,“臭小子,你一点也不傻呀,没错,这就是‘潜地龙’,看来,你们那位大帅死不该绝呀,老天都在帮他,这玩意儿我也是几十年前才见过一次。”
  张汉惊喜地说:“师爷,这么说龙肝有了,那凤胆在哪里呀,咱们去弄凤胆吧,有了龙肝凤胆,我们大帅不就得救了吗?”
  蒙虚这才转过脸看了看无风手里的那个铁函,指了指道:“如果这个铁函里面真是传说中的佛祖舍利的话,那么咱们就能弄到凤胆。”
  张汉疑惑地问:“师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蒙虚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小子,离我这里一百里外有一座五圣山,山上有一个五禅寨,这个五禅寨的寨主石永诚以前是一位得道高僧,不过他三十年前还俗了,成了一个居士,在家时修佛。
  虽说是居士,他可是还是一心向佛的,他养了一只三十年的神鸟……”
  张汉插话道:“就是你说的那个有凤胆的‘七彩凤’?”
  蒙虚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孺子可教也,不错,这只神鸟就是‘七彩凤’,只有用这条‘潜地龙’的肝和那只七彩凤的胆做药引子,你们的那个大帅就能救。”
  无风插话问道:“师父,可是据我所知,这七彩凤可是那个石永诚的最心爱之物,是他的命根子,心尖子,他会让咱们杀了那只神鸟,取胆吗?再说了,您和他不是还有一段过节吗?”
  蒙虚叹了口气,“是啊,所以说,你们的那个大帅能不能有命,就指着这个铁函了,如果这个铁函里真得是佛祖舍利,就有希望,如果不是的话,就是有了龙肝,没有凤胆,也没有什么用。”
  张汉听师爷、师父的话云山雾罩的,他没听懂,他就好奇地问:“师爷,你是怎么和那个老石头结下梁子的?”
  蒙虚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这还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和他一个是道中第一,一个是佛门翘楚,我们二人为了谁是世间法门正宗争斗起法来,最后,我伤了他,让他失了十年的功法,最后他一气之下离开了佛门,还了俗,这不,就结下梁子了,现在想想,真是没必要呀,如果不是我当年意气用事,恐怕他现在……唉,往事不提了。”
  两个道士提着一个冰桶和一把刀快步跑了过来,把刀递给了蒙虚。
  蒙虚让几个道士把那条大白蛇给拉直了,肚皮露在上面,他拿着刀蛇腹部蛇肝的位置轻轻一划,蛇的肚皮就被划来了,流出大量的蛇血。
  那蛇血像沸水一样冒着热气,淌到地上把地上的土烫得冒烟儿。
  蒙虚不敢怠慢,让两个道士把装着一桶冰的冰桶拿到他眼前,他这才伸出手向蛇的肚子里一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