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放火烧道观

  接着众人听到有人高宣道号:“无量天尊。”
  人影凭空一闪,无风道长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了,并没见他是从哪里走出来的,只是一闪,人就出来了。
  只见他头戴玄冠,正中安一块骨头帽正,脑后飘带双扬,一身青色道袍,一巴掌宽的白护领,腰系青丝绦,水袜云履,细眉长目,鼻正口方,三绺黑须,亚赛纯阳再世。
  牛峰马上上前拱手当胸,“无风道长,久违了。”
  无风道长拱手还礼,“大帅,贫道闭关,慢怠了大帅,贫道向您赔罪了。”
  牛峰赶忙道:“哪里,哪里,道长言过了,是牛某来打扰道长,是牛某的错才是。”
  无风哈哈大笑,向还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常子龙招了一下手,常子龙马上身子就站了起来。
  无风笑道:“小娃娃,出门在外,行走江湖,切记要留口德,我这也算是代大帅教训你一下,你没受伤吧?”
  常子龙不服气还要犟嘴,牛峰瞪了他一眼,“常子龙,你还不马上向道长赔礼?”
  常子龙见牛峰这么说了,只得虚虚地向无风道长拱了拱手,“道长,刚才是晚辈的不是了,请道长宽恕晚辈。”
  "噢?万岁,您乃一国之君主,富有四海。老朽是普通庶民,能有何用?"
  无风笑了笑,向内堂作了个请的手势,“大帅,贫道在里面备了一壶淡茶,请大帅进去品茗。”
  牛峰和他客气了一下,两人进了内室,里面是一间干净雅致的小屋,中间只有一张小桌子,两个蒲团,其中一个还是新的,一看就是刚刚准备下的,两人分宾主落了座,一个小道童托着一个木托盘进来,托盘上有一壶茶,两个杯子。
  无风非常客气地亲手给牛峰倒了杯茶,又作了个请的手势。
  牛峰端起茶喝了,果然是清香无比,连声赞道来:“好茶,好茶。”
  无风客气地一笑,“大帅谬赞了,不过是自家烘焙的山茶而己。”
  正这时,门开了,张汉抱着一个箱子走进来,说道:“师父,这是我们大帅给你准备的礼物。”
  说着,从里面把礼物一一拿出来,有一对金玉如意,一金一玉,一对翡翠鸳鸯钵,福禄寿三星人,还有一件上好的道袍,还有一小盒茶叶。
  无风皱了皱眉头,“大帅,您何必这么客气呢,贫道是个乡野之人,无福消受这些宝物,烦请大帅把这些东西拿回去。”
  牛峰道:“道长,牛某初来贵观,也不知道该拿些什么礼物好,只能备下这些东西,只是略表寸心,不成敬意,还请道长不必客气为好。”
  张汉也说:“师父,我们大帅这可是诚心诚意地要送你这些礼物,你就收下吧。”
  无风想了想,微微点了下头,只拿起那盒茶向牛峰举了举,“既然大帅一番美意,贫道也不好驳了大帅的面子,那贫道就收下这盒茶,至于别的,还是请大帅收回为好。”
  牛峰没办法只好让张汉把其它的礼物拿走。
  无风道长又问:“大帅,贫道知道你公务繁忙,不知您到我这小山小观的有什么事呀?”
  牛峰就把想攻打岳州城,可是九云老在岳州城外摆了一个九龙阴阳阵,想请无风道长出山破阵的事跟无风说了一遍。
  无风想了想,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大帅,贫道是个化外之人,不问人间世事,所以呀,这什么杀敌破阵的事,贫道也不想管。”
  牛峰道:“道长,如果你不出山帮我破阵的话,一旦真得他们打起来,我手下这十万雄可能就全部损命于此,十万生命呀,道长,你们修行的人不是讲以慈悲为怀吗,如果破了这个阵的话,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无风道长笑了笑,“大帅,不是贫道不帮你破阵,实在是贫道的道行太浅,修烁不够,你让我念念经,捉捉鬼什么的,贫道或许还行,这行军破阵的事,贫道实在是外行,帮不了你。”
  牛峰道:“道长,你何必过谦呢?据我所知,你行去布雨,撒豆成兵,驱鬼捉鬼样样精通,怎么说外行呢?”
  无风有此不悦地说:“定是那个张汉在大帅面前胡说八道,大帅你可不能听他的胡言乱语呀,贫道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还请大帅另请高明。”
  牛峰又说:“道长,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不看我的面子,也看看张汉的面子,毕竟他是你的爱徒呀?”
  这无风道长,任凭牛峰磨破嘴皮,他就是无动于衷。
  后来,他听得不耐烦了,猛地站起身形,把脸一沉,说道:"大帅,贫道该说的都说了,请大帅不必多言,言也无用,贫道还有些法事要做,就不陪大帅坐了。"
  说罢,拂袖而去。
  石猛等人在门外等着,见牛峰红着脖子,灰溜溜地出来了。
  常子龙嘴快,来到牛峰面前,问道:"大帅,怎么样,老道愿意出山帮咱们破阵吗?"
  牛峰苦笑地摇了摇头,"人家不愿出山呀,行了,我们再留在这里也没用,我们还是走吧。"
  一行人垂头丧气地出了道观,骑着马往回走,气氛有些沉闷。
  常子龙越想越窝火,指着张汉骂道:“张汉,你瞅瞅你师父,什么玩意儿呀,咱们大帅万金之驱,亲自上门来请他出山,他可倒好,这么不识抬举,还拿上把子了,真是给脸不要脸,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张汉因为之前闯了大祸,本以为可以借自己的师父出山给自己赢回一些面子,他也没想到师父会拒绝出山,也正窝着一肚子火呢。
  听常子龙这么说,腾的一下火炸了起来,勒住马指着常子龙回骂道:“小兔崽子,你少说风凉话,我师父出不出山跟我有什么关系呀,你骂我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动手呀,来来来,老张陪你玩几招儿。”
  说着拉开架式就要打。
  常子龙鄙夷地瞟着他,“老张,你也用不着跟我较劲,你说说你,要不是因为你闯祸在岳州城说不我们就想出破敌之法了,现在因为你闯了祸,我们不得不另寻他途。
  还有啊,要不是你在半路上要打那个什么瘦,咱们能又死了三个兄弟吗?差一点连大帅也出了事,你说说,你惹了这么多祸事,大帅说你一句没有,没有吧?
  你也好好想想,大帅本来指着你这盘菜出菜呢,可你师父倒好,拿把起来了,我真不知道你以后怎么在军中混!”
  常子龙的话句句扎在张汉的心口,他气得哇哇直叫,“行了,常子龙,你少说废话,我这就回去请我师父出山。”
  常子龙冷笑一声,“你?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要有这个本事怎么办?”
  常子龙眼睛一翻,一指他,“我常子龙长这么大除了大帅之外,就没服过谁,如果你真能把你师父请出山,我就再算你一个,我也服你,我以后天天叫你为大哥,如何呀?”
  “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我要是把我师父请出山了,你以后就得拜我为大哥,你是个站着尿-尿,就别说话不算数。”
  “慢着,老张,刚才咱们都说是你能请你师父出山的,那你要是请不出你师父出山怎么办呀?”
  “那……我以后就拜你为大哥,怎么样呀?不,我就拜你为爷爷,怎么样呀?”
  张汉真是急了。
  常子龙说:“好,那咱就一言为定,走吧,咱们一起去。不过,我有一句话先要问你,如果你请不出来你师父出山,你有什么别的法子吗?”
  张汉早气得火往上撞,拍着胸脯喊道:“他要是不出来,我就把他的道观给烧了,看他出不出,走呀,一起去,一起烧,你敢不敢呀?”
  “草,这有什么不敢的,你敢我就敢,你敢烧第一把火,我就敢烧第二把火,谁怕谁呀,走走走!”
  两人驳马往回走,牛峰正在喝住他们俩,石猛拉了一下牛峰,小声地说:“大帅,这或许也是个法子,你就让他们去闹一闹,也好,说不定,那老道就出山了。”
  牛峰没办法只得死马当活马医。
  再说张汉和常子龙两个人回到道观,张汉骑着马进了道观,高声喊道:“师父,你到底是出不出山帮我们破阵呀?”
  几个道童出来了,“张师兄,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师父不是说了不出山吗,你别在这喊了,惹他老人家生气。”
  张汉把眼睛一瞪,“滚一边啦去,我告诉你们呀,老张今天气儿不顺,你们都别惹我,谁惹我,我就打谁!”
  几个道童知道这位张师兄脾气不好,爱打人,打人还狠,也不再敢劝他。
  牛峰骑着马高声喊:“师父,你出不出来呀,我告诉你呀,你不出来,我就把你的道观给烧了,让你连个窝都没有。”
  没有人应声。
  常子龙站在一旁冷笑地看着张汉,煽风点火地说:“老张,你行不行呀,你要是不行的话,还是叫我爷爷吧,我收下你这个孙子就是了,我不嫌你岁数大,也不嫌你本事差。”
  常子龙这几句话彻底把张汉给说火了,他跑到后厨,见几个道士正在准备晚饭,他抢过一桶油,又从灶里拿出一根烧着了的柴火就往外走,边走边骂,“你不出来,是吗,你不出山给我长脸,是吗,我烧了你的窝。”
  来到外面,就把桶时的油往一间木屋房顶上拨,然后把手中的柴火扔到木屋顶上,火“腾”地一下就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