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新帅立威

  牛峰点了点头,“是啊。”
  柴慧冷冷一笑,说道:“牛太尉,虽说我不如你经历的战事多,但是我也知道‘兵不在多在精,将不在广在勇’的道理,我觉得以我们现在这六万人马足够了,再说,朝中调二十万人马的难度非常之大,皇上是不会同意的。”
  牛峰刚要和柴慧争论,柴慧向他摆了摆手,“牛太尉,我远途而来,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息一下,有事,咱们明天再议吧,我走了。”说完,转身离开了中军大帐。
  见柴慧这么说,牛峰鼻子差点气歪了。
  可是,现在人家是主帅,自己不过是个副帅,是否再调兵是人家说了算。
  牛峰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帐。
  木兰正在里面看书,见牛峰进来了,马上放上书迎了上来,一个万福礼,笑着说:“恭喜国公爷,贺喜国公爷。”
  牛峰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哟,你的消息还就蛮灵通的呀。”
  木兰走上来替牛峰脱下战袍,把牛峰按在椅子上边替他按着肩膀边问道:“我说国公爷,皇上的这道旨意怎么有些不对劲儿呀?”
  牛峰回头看了她一眼,“哦,那你说说看,哪里不对劲呀?”
  “爷您立上这样的大功,当然是应该加官进爵的,可是为了只进爵位,没有升官呀?”
  牛峰回头看了木兰一眼,拍了她的香臀一下,“那你说说看是为什么呀?”
  木兰嘴一抿摇摇头,“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懂这些国家大事呀。”
  “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就按你的想法说说嘛,来来来,说给爷听听。”
  牛峰顺手把木兰抱在大腿上。
  木兰眨了眨漂亮妩媚的大眼睛,仔细地想了想:“我想呀,这有可能是有的人不想爷您的官位升得太快,太高,挡了人家的道。”
  “哦?”牛峰眉头一竖,没想到木兰会想到这一层意思上面来。
  “那你说说看,这个‘有的人’是哪个呀?”
  木兰向外指了指,“外面来的那位女元帅就是其中之一吗,还有呀,应该就是这位女元帅的妈喽。”
  牛峰轻轻地拧了木兰的脸蛋儿一下,“我的小心肝儿呀,果然是看过几本书的,竟然能想到这层意思上来,不易呀,你是个女人,你要是个男人的话,都可以入朝为官了。”
  木兰撒着娇说:“爷,我才懒得做什么官呢,做官多累呀,不知有多少烦疏事。古人不是说过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既然人家不愿意你当主帅,咱们就不当,省得劳心费力地烦这个烦那个。”
  牛峰叹了口气,“唉,你说让我一个军人在军营中不指挥打仗,只弄个闲职的副帅,整天无所事事的,我真怕闲出毛病出来。”
  木兰突然搂住了牛峰的脖子,在牛峰的耳边浪浪地说:“爷,你怎么没事呀,你有一件事可以做呀?”
  “做什么事呀?”
  木兰亲了牛峰一下,瞧见他的目光,黛眉微敛,羞涩地垂下头去,却又飞快地抬起了瞟了他一眼,无比销魂地说,“国公爷,我想给你生个小国公爷出来。”
  说这话时,也的一双美丽无比的眸子忽然幽幽地似变成了两坛醇浓无比的老酒,一副期盼被牛峰采撷的娇浪样子。
  原来,因为军务繁忙,加上自己是一军主帅,虽说木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他却一直没和她做那个男女之事。
  木兰在牛峰的大腿上摇臀晃腰,撒着娇说道:“爷,你都多久没疼木兰了,你就疼疼木兰吧,木兰给你生个小国公爷出来。”
  木兰本来就长得天姿国色,风情万种,再一使出这浪劲儿来,牛峰也来了兴头,“好好,那爷就疼疼你。”
  说着拦腰抱起木兰,扔在旁边的床上,扑了上去……
  第二天上午,柴慧令人击鼓升帐。
  一通聚将鼓之后,众将纷纷进到中军大帐来了,这些将军有一半是飞鹰营的人,有的是智明的人,另一半是柴慧带来的将领,分站两列。
  柴慧坐在主帅的位子上,开始命一个中军官点卯。
  中军官点到柴慧的部将时,人人应声,可是点到牛峰的部将时,没有一个人应声。
  柴慧有些恼火地扫了那些将领一眼,发现这些将领正用一副不服气的眼神盯着她,个个虎视眈眈的,一脸的凶悍之相,非常得吓人。
  柴慧不由得转脸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牛峰一眼。
  牛峰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冷冷地扫了他的那些部下一眼,没好气地骂道:“怎么着,点卯不应?你们耳朵都聋了吗?”
  众将都低头不语。
  牛峰又转过脸对那个点卯的中军官说道:“中军,你再点一遍,再有敢不应声,军法从事!”
  中军官只得又点了一遍,这一回,点到牛峰的部下时,他们才勉强地应了一声,却个个如同蚊子一般的声音。
  点完了卯,柴慧说道:“各位将领,我军刚刚大败丹通军,本帅的意思呢是趁热打铁,一举拿下商州,各位意下如何呀?”
  一个柴慧的部下马上说道:“我们都支持元帅的想法,干!”
  焦挺斜了这个将领一眼,没好气地说:“干?拿鸟看呀?人家五万精兵,我们才四万多一点,咱们还是攻城,打得过人家吗,你打没打过仗呀,没打过仗就少他娘地胡咧咧。”
  那个将领一直是柴慧身边的侍卫,并没打过什么仗,听了焦挺这话,尤其是看他那一脸的凶相,没敢支声。
  柴慧看了看,向下面喊道:“云州知州马勇宇来了吗?”
  马勇宇出来一拱手,“下官在。”
  柴慧说:“胡知州,我听说云州城有两马人马,可全部编入现在的战队一起攻商州。”
  胡勇宇马上说道:“柴元帅,不是下官不支持您攻城,实在是……”说到这儿,他看了看坐在柴慧旁边的牛峰,不继续说下去了。
  柴慧一脸不悦地问:“实在是什么呀,说出来。”
  “那好吧,本来不想说出来影响军心,既然柴元帅让我说,那我就说出来,我云州这些兵马虽说数目上有两万人,可是因为云州多年军饷不继,所以,没办法招募到一定数量的精壮男子,有一大半是老弱残兵,真正可以参与这样大战事的,不足八千人,所以……”
  柴慧一来就见大半的将领不服她,今天这次点卯聚将就想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牛峰手中的那些部将她暂时不敢动,可是这个胡勇宇不是牛峰的人,她敢动。
  她没等胡勇宇把话说完了,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好你个胡勇宇,你身为云州知州,本应该训练强兵,为国分忧,可是你倒好,养了两万兵,
  真要用的时候竟然说只有八千兵可用,我看你是吃空饷,还敢用虚言来糊弄本帅,实在是可恶,如果今天本帅不斩你,以后恐怕诸将不服,来人呀,把胡勇宇的官袍扒下来,拉下去斩了。”
  大帐内的所有人,听说要斩胡勇宇都愣住了,两旁的中军也没敢动,而是用眼去看牛峰。
  这一下可把柴慧给惹火了,大声地吼道:“怎么,今天本帅第一次升帐,竟然没有人听命,你们是不是想……”
  两旁的两个中军官这才上来把胡勇宇身上的官帽摘下,官袍扒下,就往外推。
  柴慧一出手就如此狠辣,那些将领都非常得意外,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位女帅这第一天就要斩一个地方大员,
  牛峰和胡勇宇两人曾多次交流过,兵部发下来的军饷被各级官员一路盘剥下来十之只剩六七,用这六七成的军饷只十成的兵,没办法只好用比较低的价钱招那些年纪大的或者年纪轻的充数。
  这也是胡勇宇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也是无可奈何。
  牛峰站起来对着柴慧说道:“柴元帅,暂时刀下留人,听我说两句。”
  柴慧不以为然地瞅了牛峰一眼,故意大声地说道:“牛副帅难道要替这个狗官求情?”
  牛峰道:“柴元帅,我倒不是给他求情,我只是说一说他的为难之处。关于兵员军饷的事,我之前也查问过,事实是兵部发下来的军饷一路被盘剥了之后,到他的手里也不过只剩下十之六七了,可是兵部多次严令一定要满编满员,胡知州没办法,只好以次充好,充满兵员应付兵部。
  虽说这事他做的不妥,但是他也是不得己而为之。另外,柴元帅,我们马上要打大仗了,战前斩将于军不利,所以,我建议暂时不要斩了他,让他率那八千精兵出来打仗,让他戴罪立功,柴元帅,你看这样行不行呀?”
  牛峰说完了这番话,用眼睛盯着柴慧。
  他的那些部将也个个都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柴慧。
  柴慧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那本帅就给牛副帅一个面子。”
  说着,让中军官把胡勇宇推了回来。
  胡勇宇一脸委屈地跪在地上。
  柴慧恶狠狠地扫了一眼诸将,指着胡勇宇,别有深意地大声地说道:“胡勇宇你给本帅听好了,看在牛副帅和众将的面子上,本帅暂且饶了他这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必定要打你二十军棍,让你知道知道本帅的军法无情。来人呀,拉出去打他二十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