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女扮男装

  智明又喝了一声,“尔等还不退下!”
  这些僧兵僧将纷纷退下。
  这些僧兵僧将本来是想给牛峰来个下马威,想不到牛峰这么狠,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斩两个大国师的弟子,就连柴韶华也没有这个胆量。
  他们虽说气得牙齿咬得格崩格崩直响,但是因为有智明在,他们也不大敢吭气。
  牛峰再举令旗继续练兵。
  这一回,因为刚才牛峰连斩两将,那些僧兵僧将再也不敢松松垮垮,吊儿郎当了,个个都是令行禁止,服服帖帖的。
  几个僧将非常得不服气,他们训练完了之后回到营房,几个人暗中谋划如何反击牛峰。
  一个僧将说:“他不是想立威吗,那咱们就让他立威,看看他是不是只杀我们的人,不杀他的人。”
  另外的几个人没听懂他的意思。
  这个僧将如此这般地把自己的坏主意说了一遍,几个人连声叫好。
  第二天,辰时二刻,是聚将点卯的时刻了,可是所有的哨官当中独独少了一个霍五岳。
  这霍五岳是牛峰原来的一个部下,作战非常得勇敢,而且非常得忠于牛峰,他一向也非常遵守纪律。
  可是今天点卯时,他竟然未到。
  按牛峰颁布的《三十杖刑十八斩》第一次点卯未到杖十,第二次点卯未到杖三十,第三次点卯未到,斩。
  点过一次卯后,中军官报于牛峰,“牛大人,诸哨官中只有霍五岳未到,请牛大人示下。”
  牛峰没想到这个心腹爱将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皱着眉头,攥紧了剑柄儿,冷声言道:“再点一遍。”
  中军官又点了一遍卯,霍五岳还是没到。
  中军官又报了一遍,那些僧将都暗自高兴,几个人眉来眼去的等着看牛峰的笑话。
  正这时,霍五岳脚步踉跄地来了。
  原来,昨天晚上,几个僧将请他喝酒。
  霍五岳是个实心眼儿,别人请他喝酒,他觉得是人家看得起他,所以就跟人家大喝一场,不想那几个僧将在他的酒里下了泻药,而且不断地灌他的酒。
  霍五岳大醉之后,又上吐下泄闹了一晚上,直到天亮才勉强地睡了一觉,等他眼睛一睁这才发现过了点卯的时间,这才仓皇而来。
  霍五岳一进来,马上跪倒请罪,“牛大人,末将昨夜饮食不当,上吐下泄,闹了一晚上,所以,来晚了,请大人治罪。”
  牛峰剑眉紧蹙,一字一句地说:“霍五岳,你是本将的老员下了,应该知道本将的军纪严明,从不徇私枉法,是吗?”
  霍五岳点头,“末将知道。”
  “那好,本将来问你,二卯不到,该当何罪呀?”
  “二卯不到,杖三十。“
  牛峰压抑着怒气,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你是本将的老部下了,竟然敢犯这样的罪,应该罪加一等,打你五十杖,你服不服呀?”
  霍五岳本以为打自己三十杖就行了,没想到牛峰会打他五十杖。
  他抬起头看了看了牛峰一眼,正看到牛峰用恨死不成钢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霍五岳低下头,“末将服,末将领罪。”
  牛峰看了石猛一眼,大喊了一声,“好,来人呀,把他拉下去杖五十。”
  石猛带着几个人冲上前拉起霍五岳就往外走。
  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听见霍五岳在外面被打得哭爹叫娘,惨叫不己。
  那些僧将都懵了,他们本来想看牛峰的笑话,没想到牛峰这么狠,不但严惩了自己的旧将,而且还要罪加一等。
  这五十杖下去,好人也得给打霍碎了,这些僧将偷眼看牛峰,感觉到他眼中闪着那一股子令人胆寒的杀气,心里都突突地打颤,相互对视了几眼,都面色尴尬。
  接着牛峰又开始练兵。
  这一次,那些僧将再也不敢造次了,老老实实地服从命令,接受训练。
  晚上,牛峰没有马上回家,而是亲自来到霍五岳的营房里,见霍五岳浑身是血地趴在床上直哼哼,不由得一阵的心疼,走上前拉起霍五岳的手,“老霍呀,你怎么搞的,为什么……”
  霍五岳苦笑了一下,“牛大人,我是中了那些秃驴的奸计了,他们骗我喝酒让我大醉不起,还在我的酒里下了药,让我上吐下泄,所以……才犯的法。”
  石猛在一旁小声地说:“大人,老霍的伤并不十分重,我叫那些人轻着点打的。”
  原来,行杖刑是有门道的,有实打和虚打之说。
  所谓实打,就是实实在在地打,所谓虚打,就是听上去打得很狠,但是行刑的人是高举杖轻落手,打得响,可是伤得并不重,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己。
  牛峰默默地点了点头,“做得好,对了,从我的薪俸里拿二百两银子给老霍买些好的金创药,再买一些补品。”
  石猛点头应下了,霍五岳连忙说:“牛大人,是属下愚钝中了人家的奸计末将不敢受在人的恩德。”
  牛峰瞪了他一眼,“少说废话,按本将说得办。”
  当天晚上,石猛就拿着银子去买了一些上好的金创药和补品给了霍五岳。
  就这样,头一个月牛峰带着这六千人先训练队列行走,然后是排演阵法,等这些都练熟了以后,牛峰和智明对这六千人进行了有针对性的筛选,淘汰了三千人,留下三千人。
  这三千人当中,有一千八百人是男兵,一千二百人是僧兵。
  接下来训练的是弓马武艺,那些男兵对牛峰的武艺是非常敬仰的,而那些僧兵刚开始的时候对牛峰的武艺不是很了解。
  有一天,听说牛峰武艺非常高的几个僧将主动找牛峰切磋武艺,牛峰以一挡十,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把这些打得连滚带爬,狼狈不堪。
  这些僧兵僧将都是喜爱武艺,喜爱舞枪弄杆的人,看牛峰这么好,慢慢的,他们改变了对牛峰的看法,和那些男兵一样对牛峰敬佩起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牛峰开始对他们进行搜捕、侦察训练。
  飞鹰营严格的说不是一支用来打仗的部队,而是一种用于特殊用途的类似现代的秘密警察部队,所以,搜捕,侦查的训练尤为重要。
  练了一个月之后,牛峰觉得练得还不算十分成熟,就又加练了一个月,然后把他们当中选出三百精英进行了演习性质的训练。
  牛峰在这里训练飞鹰营,没用多久满朝文武就都知道了。
  因为这支部队是属于不空的私人部队,这让柴家母女多少有些警觉。
  这一天,柴慧带着几个人装作“很偶然”的样子来到大校场,在旁边偷偷地观察牛峰练兵。
  那几天,正好是牛峰带着这些人在练阵法。
  只见两拨人在大校场上你攻我守,你守我攻,来来往往,打得热闹。
  接下来是练队形,而且是各种花式变换的队形,走起步来脚下沉重,铿锵作响,尘烟四起,看上去十分得热闹。
  柴慧看了半天,不以为然地对她的随从说道:“他们都说这个牛峰练兵有两下子,可是我看了半天,不过是花里呼哨,华而不实,全无真正的用途东西,难道他们将来去打仗捉人,会走这么漂亮的步伐就能捉到人吗?”
  她的随从马上奉承道:“那个不空和尚看样子这次是看走了眼了。”
  几个哈哈大笑。
  柴慧并没有直接回她自己的府邸,而是来到了相座,见了柴韶华。
  柴韶华问柴慧牛峰练的兵怎么样。
  柴慧把自己今天看到的情形说了一遍,说牛峰不过是练了一些华而不实,全无用途的东西。
  柴韶华有些不相信地说:“不会吧,牛峰这个人我还是有所了解的,他还是有一些东西的,怎么会练这些东西呢?”
  柴慧说:“我听人说牛峰他并不愿意给那个大和尚练兵,是那个大和尚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牛峰才帮他练兵的,可能是牛峰在糊弄那个大和尚吧。”
  再说吴双。
  这段时间,牛峰天天在大校场练兵,经常不回家,睡在军营里。
  吴双觉得百无聊赖,就想和于秀韵一起出去逛街。
  于秀韵说:“夫人,老爷在大校场练兵一定非常有趣,不如咱们去他那里看看热闹吧,不比逛街有趣呀?”
  吴双是练武的出身,早就想去看盾牛峰如何练兵,可是她几次提出都被牛峰拒绝了,不让她去。
  所以,听了于秀韵的话,吴双叹了口气,“秀韵姐姐,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早就想去了,可是相公说那里全是男人,我一个小女子去了,不妥当,一直不让我去。”
  于秀韵转了转眼珠,“这个好办,咱们俩扮成两个男子偷偷地去看,不让老爷知道了,不就行了。”
  吴双有些担心地问:“这样能行吗,不会让人看出来吧?”
  于秀韵信心十足地说:“放心,夫人,我的化妆术还是有些手段的,别人一定看不出来,要不然你试试看。”
  吴双反正也没事,就让于秀韵给自己化妆,等化完了妆,吴双望镜子里一看,只见镜子里是一个清秀、俊朗的小书生模样,完全没有女儿家的脂粉气。
  吴双非常得高兴,连声称赞。
  接着,于秀韵又照着镜子给自己化了妆,她把自己也化成了一个小书生。
  就这样,两个人都是一副小书生的装扮,骑着马往大校场方向走,远远得就看见石猛和四五个军士骑着马从远处走来。
  于秀韵向吴双使了个眼色,“夫人,咱们试试我的化妆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