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民女行刺

  众大臣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柴韶华也觉得贬牛峰到正七品是最理想的,于是就同意了。
  就这样,牛峰从成了枢密院最小的一个官儿。
  所谓“枢密院副承旨”就是枢密院的一个比杂役略高一点的小官儿,主要是负责传送枢密院和兵部之间的公文,以及一些战报什么的。
  枢密院是小宋国掌军国机务、兵防、边备、戎马政令,出纳密命的机构。
  所有关于侍卫诸班直、内外禁兵招募、阅试、迁补、屯戍、赏罚之事,都归这个机构管。
  枢密院设十二房,北面房、河西房、支差房、在京房、校阅房、广西房、兵籍房、民兵房、吏房、知杂房、支马房、小吏房。
  牛峰被分到兵籍房做事。
  兵籍房主事也姓牛,叫牛镇恶,是一个热情仗义的军官,以前曾跟牛峰出去打过仗,对牛峰非常得崇拜和仰慕,现在他虽是牛峰的上司,却并不把牛峰当上司看,非常得敬重,房内大小事都由牛峰说了算。
  这天早晨牛峰早早地醒来,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纸射了进来,罩在睡在牛峰旁边吴双的脸上。
  吴双像一只可爱的小白猫一样偎依在牛峰的怀里香甜地睡着。
  一头乌黑油亮的秀发掩去了她半张俏丽圆润的脸蛋儿上,看上去分外的可爱和迷人。
  吴双不是那种让人一看就非常惊艳的美人,但是她非常得耐看,眼角眉梢间美丽中夹着一种孩子气的稚气和清纯。
  牛峰怕把吴双给惊醒了,所以,并没有马上起床,而是躺在那里想事情。
  这几天,不空几次来找牛峰,刚开始说了些闲话,然而主题就是问牛峰可不可以把那块龙佩卖给他,他出两千两黄金。
  牛峰告诉不空,不要说两千两黄金,就是一万两他也不会卖。
  不空又说凤佩和那本奇书的下落。
  牛峰非常好奇,这个和尚怎么知道还有凤佩,还有那本奇书呢?
  牛峰告诉了不空凤佩和那本奇书的下落,凤佩在白雪那里,奇书在顾晓云那里。
  牛峰之所以告诉他凤佩和奇书的下落,就因为他知道知道就算不空法力再高也不能离开这个岛,不离开这个岛,他就不可能见到白雪和顾晓云,更不会得到那块凤佩和奇书。
  不空听了牛峰的神奇来历,感慨不己,说自己早就听说外面的世界如何先进,他一直想出去看看,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牛峰正在想事情。吴双醒了。
  她她睁开双眼,一看牛峰已经醒了,吐了吐舌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哎呀,相公已经醒了?我怎么睡过头了。”
  说着就要起来,牛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微笑着说:“双儿,这几天你也累坏了,多歇歇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吴双幸福地脸上浮出两抹红晕,瞟了他一眼,答应了一声,又温顺地偎进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相公呀,我这辈子最赚的事情就是当了你的娘子。”
  又过了一会儿,吴双突然说道:“相公,不知怎么回事,这两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身子酸酸软软的,经常犯困想打瞌睡,不知道怎么了。”
  牛峰摸了摸她的额头,想了想说:“不会是有了吧?”
  吴双一惊,脸上浮出幸福娇懒的美态,“要是真得有了,就好了,以后咱们一家人就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我教孩子做家务,你教孩子读书练武。”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就听见外面有人喊:“双儿!”
  吴双一惊,马上从床上坐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牛峰问:“谁呀,你怎么慌成这样?”
  “是我娘。”
  吴双穿好了衣服,出了屋子,打开院门,果然见她娘站在门口。
  吴秀华站在门口看女儿发丝散乱,春情未褪,衣着也不太整齐,好像还没洗漱的样子,就低声问道:“怎么,才起来呀?”
  吴双不好意思地拢了一下鬓边的头发,“嗯,昨天晚上睡得晚了一些,起来晚了,娘,你进来坐。”
  吴秀华迈步走了进来,小声地说:“双儿呀,虽说你们新婚,可是你们俩也不能太……太沉迷那事儿。”
  吴双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我知道,可是你不知道,他……他……他力气大,非要做,我一个做娘子的,又不能违逆了相公的意思。”
  吴秀华摇摇头,突然想起另一个事,“有没有呀?”
  吴双一时没听懂吴秀华的意思,“娘,什么有没有呀?”
  吴秀华指了指吴双的肚子,“当然是这里有没有啦?”
  吴双脸一红,“娘,哪那么快呀?”
  “还快呀,你们都过春宵节过了多久了,也应该有了。”
  正这时,牛峰从屋里走出来,向吴秀华躬身施礼,“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吴秀华点点头,“罢了。”
  吴双问吴秀华,“娘,你来有事呀?”
  吴秀华瞟了她一眼,“怎么,我没事儿就不能来了吗,果然是女在不中留呀。”
  吴双脸一红,“娘,你乱说什么呀,我不过随口问一句。”
  吴秀华看了牛峰一眼,“我来是找我的好女婿问点事情。”
  牛峰给吴秀华倒了杯茶,双手递给她,问道:“岳母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呀?”
  “是这么回事,我昨天进宫给皇上量衣服,我看皇上的身子很不好,你不是懂医术吗,我想着你抽空去给皇上瞧瞧病。”
  牛峰笑了,“岳母,你不要替皇上担心,皇上的病是装的,并不是真得病。”
  “装的,你怎么知道的?”
  牛峰就把自己进宫,赵海宁偷偷地给自己密旨的事跟吴秀华说了一遍。
  吴秀华一听,一脸的紧张,“女婿呀,那些和尚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那个不空大和尚,我听说法术高强,百里之外可以取人性命,你和他们作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呀?”
  牛峰摇摇头,“岳母,你大可以放心,他们暂时还不想也不会取我性命。”
  “你怎么知道呀?女婿呀,我看呀,这么个七品小官你还是不要做了,你和双儿,还有我,咱们三个都辞官不做,咱们找个地方一起过小日子多好呀,何必在这里担心受怕的?”
  吴双在一旁说:“娘,我相公一个大男人的,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怎么可以……”
  吴秀华打断她,“女儿呀,你还年轻,不晓得这世道的艰险,什么建功立业,不过是一场空,还是一家人过小日子的这才是最实在的事。”
  吴双担心牛峰不耐烦,马上说:“相公,时辰不早了,你应该去衙门了。”
  牛峰笑着点点头,骑马出门了。
  刚走出不远,本来还是晴空万里,不知怎么的,一下就是满天的乌云,远处还能听到一阵阵雷声,空气也非常得闷,似乎马上要下一场大雨。
  牛峰突然想起此时此景非常像那天叶玄鱼作法杀那和尚的事。
  他正往前走着,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的开路锣声,抬眼一看,见不远处走来一队仪仗人马。
  前面有几个和尚敲着九棒锣,高喊着让路人让路,队伍的中间是一顶三二二人抬的绿尼大轿。
  那些路人纷纷躲避,走到队伍最前头的是两个锦衣和尚,两人面色紧张地四下查看着,手上按着腰间腰刀白刀柄。
  队伍中间举着两个官衔牌,左边是:大国师;右边是:太师。
  看了这两个官衔牌,牛峰知道这顶三二十人抬的大轿子里坐的是不空和尚。
  仪仗队正往前走着,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着缟服的清秀女子,手里托着一条长长的纸,纸上写着字。
  这女子看上去二十岁多岁的样子,样貌俊秀美丽,身材苗条曼妙,一身孝服,更显得仪容不俗。
  只见她施施然跪在道中央,低头颔首,高高托举着手中状纸,呼喊:“大国师,民女有血海冤情,请大国师替民女伸冤。”
  最前面的一个锦衣和尚见有人拦轿鸣冤,立即上前驱赶那女子,“去去去,你有什么冤情去刑部告状,不要在这罗嗦大国师。”
  那女子没听劝阻,不肯离开,依然跪在那里,高声喊道:“民女已经到各衙门去了,可是他们瞒上欺下,沆瀣一气,不理民女的冤情,只能请大国师替民女伸冤。”
  那锦衣和尚还要驱赶那女子,忽听官轿中的不空低喝了一声,“停轿。”
  轿子停了下来,不空从轿子里走出来,一身的七宝袈裟,目光炯炯有神,浑身上下散发着雍容贵气。
  不空指了指那女子,“把她的状纸呈上来。”
  那锦衣和尚正在去接女子手中的状纸,不想那个女子不肯把状纸给他,而是跪爬了几步,来到不空的面前,把手中的状纸高举过头。
  不空伸手接过状纸,刚要让那女子起身,却身子微晃了一下,软软地倒在地下。
  众人惊愕不己,那两个锦衣和尚抢步上前扶起不空的身体,大声喊:“护师,护师!”
  所有的和尚都围了上来把不空围在当中。
  两个锦衣和尚再回头去找那个举状子拦路鸣冤的女子,发现她早已不见了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