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娘子洗脚

  胡尔夏又很谨慎地问:“郡王爷这里不会有别人的眼线吗?”
  牛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摆摆手,“胡侍郎大可以放心,我这里没什么别人的眼线,胡侍郎有什么话尽管放心大胆地说。”
  胡尔夏点了点头,用非常低的声音说道:“郡王爷,你可能不知道,那米立夫早对皇位有觊觎之心,现在先皇驾崩,他想借此机攫取大位,可是如果雅夫人要登上大位,他是万不会让雅夫人顺利登基的,将来我们和他是必有一场血战的,末将想,与其让他动手,不如我们先发制人!”
  说着,胡尔夏做了个抹脖子杀人的手势。
  胡尔夏的话把牛峰听得心里一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胡尔夏竟然主动提出要杀米立夫。
  牛峰的脑子迅速旋转着:这家伙的话是真的还是假,会不会是米立夫和他设的一个什么圈套呀?
  他淡然一笑,“胡侍郎,据我所知你可一直是米丞相心腹中的心腹,亲信中的亲信,你现在竟然要杀他,实在是……”
  胡尔夏苦笑了一下,“郡王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现在满朝文武,连街边的小儿都知道我和米立夫是堂兄弟的关系,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之前之所以会富甲天下,都是因为吞了我祖上的一笔巨额财产。
  他以这笔钱为本钱才赚了大钱,成了天下第一富户,他也是因为给了先皇许多钱才得了这个丞相的官职。
  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踩着我们家的血,吞了我们家的钱才有了他今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前些天的事郡王爷也是知道的,就因为我没能战胜雅夫人,他竟然一下把我降了几级,
  要不是郡王爷维护末将,末将恐怕现在正在喂军马呢?我胡尔夏虽说是个粗人,但是也知道什么叫恩怨分明,米立夫对我怎么样,郡王爷您对我怎么样,我这心里明镜儿似的。
  所以呀,我愿意助郡王爷、雅夫人铲除这个祸害。”
  胡尔夏的话让牛峰陷入了沉思。
  牛峰的确听说过米立夫之所以发财发迹是因为丧了良心,吞了一笔巨额的不义之财,可是他万没想到他竟然是吞了胡尔夏祖上的钱。
  胡尔夏又说:“现在谁都知道我是他的心腹,其实我本来想也当他的心腹,可是他根本就不把我当成心腹,我在他的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三品官了,他在众人面前,非打即骂,几次当众羞辱于我,我早就有杀他报仇之心了,所以,请郡王爷不必怀疑!”
  牛峰最近几天也派了石猛、焦挺带着了出去暗查消息,他们也查到米立夫最近几天的确是行迹诡异,经常会找一些人在他的府里,而且还找了一些以前不是他心腹的军中将领。
  石猛还查到他家原来养着三百名死士,而这三百名死士最近不见了影响。
  很显然,米立夫这是要动手,牛蜂这些天也非常得紧张,时时地提防。
  他也曾有过先下手为强的想法,但是他是个外来户,虽说贵为郡王,四大顾命大臣之一,但是他在莽夷国的根基和米立夫相比实在是难以企及。
  如果牛峰先动手杀了米立夫必定会引起众多大臣的愤怒,因此牛蜂一直就没采取行动。
  现在,胡尔夏主动提出来由他来主导干掉米立夫,这不能不说正中牛峰的下怀。
  可是,毕竟胡尔夏是米立夫的堂弟,以前还是他的心腹中的心腹,牛峰还没有完全相信他。
  胡尔夏看出牛峰不信任自己,淡然一笑道:“郡王爷是不是不相信我呀?”
  牛峰敷衍的笑了一下,未置可否。
  胡尔夏说:“郡王爷,我有一位老友在你府门外等着,能否请他进来一起商量大事呀?”
  “老友?商量大事?谁呀?”
  胡尔夏说:“我去带他进来,你就知道了。”
  胡尔夏出去了,不一会儿和一个头戴风帽的人走了进来,这个人头上戴着风帽,身上穿着披风,一时看不出身材来。
  等来人摘下风帽向牛峰展颜一笑,牛峰才认出这个人竟然是洛罗。
  牛峰愣了一下。
  洛罗笑着说:“郡王爷,刚才咱家听小胡说了,他说你怀疑他。不瞒你说,郡王爷,这个主意的主谋是咱们,小胡呀,不过是配合咱家。
  咱家想着在小胡家设下一个鸿门宴,引那米立夫来吃酒,咱家摔杯为号,刀斧手齐出把那米立夫砍成几段,以后就没有人敢阻拦雅夫人继承大位了。”
  牛峰有些不解地问:“洛公公要举大事,何必非拉上我呢?”
  洛罗一笑,“说来惭愧,如果说是咱家要和那米立会吃酒,恐怕他不会给咱家这个面子,可是郡王爷就不一样了,你郡王爷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看到洛罗出面了,而且洛罗自己也说这个主意是他的主谋,牛峰多少减少了对胡尔夏的怀疑。
  毕竟,洛罗和米立夫是多少年的死对头,胡尔夏最近和米立夫又闹得不成样子,深恨于他,而且洛罗在莽夷国的官场上也算是老奸巨猾,他们俩个联手,应该是不会错的。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明天晚上二更时分,胡尔夏在家中请三位顾名大臣吃酒赏月。
  胡尔夏埋伏下二百名刀斧手,米立夫来了,等洛罗摔杯为号,二百名刀一起出来杀了米立夫。
  牛峰送走了洛罗和胡尔夏两人后,夜已经深了。
  他往内院走,看见吴双在她的屋前正坐在一个小木凳上,用一个木盆洗脚。
  牛峰好奇地走过去,弯下腰问道:“哎呀,这是谁家的漂亮小娘子呀,刚才不是说睡了吗,怎么了,睡着睡着出来洗脚呀?”
  吴双吓了一跳,抬头见是牛峰,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刚才我以为你和娜姐姐……和娜姐姐商量什么国家大事呢,所以,我才,相公,你这是去哪儿了呀?”
  牛峰顿下-身,无比怜爱地看着吴双,“刚才去见了个客人,往回走呀,我就想着,我的娘子现在在干什么呢,是不是睡着了,是怎么睡的呢,是穿着兜肚还是光着身子睡呢?要是光着身子睡的话,会不会冷呀,需不需要相公搂着睡呀?”
  吴双听着牛峰七分挑-逗,三分邪气的话,不由得满脸通红,喃喃地说:“人家只是陪着你睡时才光着身子的,平时哪有光着身子呀?”
  牛峰笑嘻嘻地上前抱住她,贴着她耳朵耳语了几句两人平时颠鸾倒凤时才说的没羞没臊的话。
  因为牛峰说了前几天晚上吴双的一件糗事。
  虽说吴双现在已然被牛峰破了瓜,可是她的心性还是如纯洁的少女一般,听到这种事十分得不好意思。
  她举着小粉拳又气又羞地轻轻捶打了牛峰两下,红着脸嗔道:“人家初通人事,哪像你懂那么多,你不要取笑人家了。”
  不知为什么,牛峰觉得现在的吴双特别可爱,他内心中有一种想和好好疼一疼她的冲动。
  按说两个已经拜堂成了亲,春霄节也过了多少次了,牛峰对吴双多少有一些淡然了,可是今天晚上不一样。
  他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就好像是要和吴双马上要生离死别似的,那种不知从哪里来的感觉焦躁着鼓着牛峰。
  牛峰伸手捉住吴双的一对小脚。
  吴双的一对小脚非常得漂亮,纤秀、白净,脚掌曲线柔美,肥而不腻,瘦不露骨。
  牛峰轻轻地替她洗脚,吴双有些惶恐地阻止,“相公,你你这是干什么呀,你怎么为我……”
  牛峰握紧了她的双脚,浸在水中,“我替我的小娘子洗脚呀。”
  “不可以的,天底下都是娘子侍候相公,哪有相公给娘子洗脚的,这要是折福的”。
  吴双挣扎着要把脚从牛峰的手里挣脱出来,可是牛峰的力气多大呀,再说了她屁股坐在小木凳上,也使不出力气来。
  牛峰说:“双儿呀,你不知道,在我们那里呀,这相公给娘子洗脚是一种表达爱意的方式。”
  吴双听了这话,不再挣扎了,脚趾轻轻蜷曲着,任由牛峰洗涤、抚揉,按捏……
  其实,吴双也不是真得想挣脱,她毕竟也是个女人,哪个女人不想让自己深爱的男人这样向自己表达爱意呀?
  牛峰是医生,深通医道,知道脚上的哪几个穴位按了之后,女人就会生出春-情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吴双似乎情动了,她紧咬着一边嘴唇,似乎有些难受地扭动着两条腿和身子,脸红红的。
  因为她的腿动,她的脚也跟着动。
  牛峰轻轻地挠了一下她的脚心,痒得吴双轻呼了一声,“相公,不要!”
  那声音已经接近于在床上时所喊的音调了。
  牛峰抬起头,看见吴双星眸闪烁,樱唇微翘,一副春-情四溢、娇媚入骨的神情,他不由得心中一荡,但是他却故意装糊涂地问道:“娘子,你怎么了呀,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不舒服,你哪里不舒服呀,快告诉相公,相公给你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