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故布疑阵

  吴双把水灵安排在一间上房住下了,还让人街上请了个裁缝回来给她做了几个漂亮的衣服。
  吴双对水灵非常好,是因为水灵是小宋国的人,在吴双的眼时小宋国的人就和自己娘家人一样亲,所以对她格外的亲热。
  雅琳娜却不是很喜欢水灵,虽说两人不像一开始那么针尖对麦芒,但是两人偶尔还是会斗几句嘴。
  吴双在和水灵两个人一起时,就劝她,“小公主呀,娜姐姐马上就是莽夷国的女皇帝了,面南背北,称孤道寡,九五之尊,你呀,别太跟她计较了,多少给她点面子才好。”
  水灵有些吃惊地说:“真的假的,她真的要当皇帝了,那她当了皇帝,牛峰怎么办呀,给她当皇后还是怎么着?”
  吴双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懒得知道,我就知道我是相公娘子就行了。”
  正这时,就听屋外雅琳娜喊:“小王妃,王爷回来了,你要不要过来呀?”
  吴双听说牛峰回来了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刚走了几步,又收住了脚,向外面喊:“娜姐姐,我睡下了,就不过去了。”
  外面的雅琳娜“哦。”了一声,“那我过去了。”
  吴双重新坐下。
  水灵问她,“你怎么不过去呀?”
  吴双眨眨眼睛说:“这几天相公为了公事非常得烦,经常发脾气,我不想去惹他。”
  这几天,牛峰真得非常生气。
  原来,米立夫在朝会上说接到边关紧急奏报,说是边关有两个节度使听说新皇帝是一个女人,不愿再归莽夷国管束,造反了,自立为王。
  边关节度使造成,当然要派兵去剿灭,而应该去剿灭反贼的就是牛峰的事情了。
  现在牛峰是护国大将军,执掌兵权,要出兵必得他为主帅,可是还有半个月雅琳娜的登基大典就要开始了。
  牛峰不想去。
  牛峰不想去的原因倒不是别的,是他最近感觉到米立夫似乎在暗中筹划什么阴谋,他担心自己一旦离开了,米立夫会-阴谋得逞,那样的话,他不但前功尽弃,而且还可能有生命的危险。
  可是,做为护国大将军,不想带兵出去讨伐反贼也说不出口,更不能拒绝。
  所以,牛峰这几天非常得烦,经常会发脾气。
  这天晚上,牛峰很晚才回来,见只有雅琳娜一个人进来了,也没说什么,只是闷闷地坐在那里。
  雅琳娜看出牛峰的心情不好,上前给牛峰倒了杯茶,双手递过去,小声小心地问:“王爷,是不是为了我的事烦心呀?”
  牛峰接了茶,喝了一口,并没说话。
  雅琳娜走到牛峰的身后轻轻地给牛峰揉按着肩膀,温柔地说“王爷,我也不怎么想当皇帝了,如果太难的话,我就不当这个皇帝了,老老实实当你的女人,我就满足了。”
  牛峰扭头看了她一眼,“你不当,那咱们的儿子以后怎么当皇帝呀,我还想让咱们的儿子当皇帝呢。”
  雅琳娜暖暖地一笑,突然说:“哎呀,王爷,要不然,我去弄几个小菜陪你喝几杯,解解烦吧?”
  牛峰点点头,“双儿哪去了,怎么没见她呀,是不是不舒服呀?”
  “刚才我去问过了,她说她睡下了,不过来了。”
  “睡下了,怎么睡得这么早呀?”
  雅琳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去弄小菜了。”
  雅琳娜到厨房里亲手做了四个小菜,又烫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端进牛峰的屋里,给牛峰倒了一杯,自己却没倒。
  以前,牛峰累了的时候经常喜欢和吴双和雅琳娜一起喝点小酒,说笑一番,吴双不胜酒力,喝不了多少,而雅琳娜的酒量非常大,经常牛峰都有些醉意了,她却一点事也没有,而且,她还会说笑话,如果只是三个人在一起时,她不会讲一些夫妻间的趣事笑话,引得牛峰哈哈大笑。
  她是个不错的酒伴。
  牛峰见雅琳娜没给自己倒酒,奇怪地问:“你不喝几杯吗?”
  雅琳娜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肚子里有宝宝呢,不能喝酒的,我陪你说几个笑话吧。”
  “好好好,你说你说,我就喜欢听你讲笑话。”
  雅琳娜低头想了想,然后说:“说有一个女子刚刚嫁到异乡,三天回门时,她母亲问她:“那边的风土人情和咱们这边一样吗?”
  女子想了想说:“别的事都还一样,只有枕头的用法不同,咱们这里的枕头是用来垫头的,他们那些枕头要垫在腰下面,上面还要压一个人晃荡晃荡。”
  牛峰微笑了一下,”这不没什么意思,再说一个有意思的。”说着喝了一口酒。
  雅琳娜又想了想,然后说:“说有一女子一直因为父母向人索要重聘礼而没能嫁出去。
  后来一个商人听说这个女子长得美,就出了重金把这个女子娶了回来。洞房时,女子千推万阻不肯俯就。
  那商人怒了,“你爸娘要了我那么多钱,你还不让我快活,老子今天非要快活快活不可,一是强行与那女子行了周公之礼。
  在行周公之礼时,那商人不断地骂女子的父母索重聘,黑心肠,大干了一场。
  突然又想起在娶新娘子时新娘子的兄嫂嘲笑这自己,又把那女子扯过来弄了一番,一直弄到快天亮了才累得精力疲倦,想要歇一歇。
  不想那女子却玩出了兴趣,淫浪地说:“相公,你有所不知,我还有一个兄弟,他虽说年纪小,可是他经常骂你,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请相公再来责罚一下贱妾吧。”
  商人两度杀伐,体力不支,就说:“今天累了,明天再惩罚你吧。”
  那女子不肯,爬到商人的身上,“不可不可,今天的事今天毕,怎么能拖到别天呢,请相公责罚,请相公责罚!”
  雅琳娜讲这个笑话时,讲得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就好像她亲眼所见似的,尤其是讲到最后女子爬到商人身上一段,更是一下趴到牛峰的身上,“请相公责罚,请相公责罚。”
  那表情完全就是一个刚刚尝到洞房的甜头,急不可耐得要再次尝试的小新娘模样。
  把牛峰逗得哈哈大笑。
  两人正说笑着,外面一个婢女在门口喊:“王爷,胡尔夏胡将军求见,还带了好多的礼物,说是请王爷务必一见,有要事相商。”
  牛峰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看雅琳娜,“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呀?难道有什么蹊跷?”
  雅琳娜听出牛峰话时有话,忙问:“怎么回事,王爷?”
  原来,今天朝会时,众大臣商议派兵剿匪的事,牛峰说京城内的兵刚刚经历大战,得休养几天才能再出战。
  米立夫对牛峰的话非常得不以为然,明里暗里说不是兵士需要休养,而是牛峰怯战,牛峰就和他吵了起来。
  让牛峰万没想到的是:胡尔夏始无前例地站在自己这一边,帮着自己说话,大声斥责米立夫。
  胡尔夏的这个反常的表现让牛峰起了疑心。
  现在,他又拿着礼物大晚上的来见自己,不知他要干什么。
  雅琳娜说:“胡尔夏和米立夫一向是穿一条裤子的,他来咱们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王爷不必去见他。”
  牛峰不以为然地一笑,“谁是鸡,谁是黄鼠狼呀,我牛峰难道还怕他胡尔夏不成。”
  说完,对外面的婢女说:“让他在客厅等着,我马上过去见他。”
  牛峰迈步出了书房,来到客厅。
  一时客厅就看见地上摆着一个箱子,里面装着一箱子的金银锭子,有几百两的样子。
  胡尔夏一身便服正坐在椅子上,见牛峰进来了,马上站起来,拱手深施一礼,“郡王爷,我深夜来访,多有打扰,请王爷赎罪。”
  牛峰伸手搀起胡尔夏,“胡侍郎不必客气,请坐,请坐。”
  说着又一指那箱子金银,笑着问道:“胡侍郎这是何意呀?”
  胡尔夏非常客气地说:“郡王爷,末将刚刚听吏部的人说,有的人要贬我的官,从正三品贬到正五品,是郡王爷您给打回了,所以末将才没有被贬官。
  胡某是个粗人,心里有嘴不会说,就备了点薄礼略表寸心,请郡王爷笑纳。”
  牛峰淡然一笑,摆了摆手,“胡侍郎,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给本王送礼,你就大可不必了。
  本王之所以把那份贬你职的文书给打回了是觉得胡将军是个难得的将才,现在莽夷国正处在多事之秋,正是急需武将之时,在这个时候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把一员大将给贬官了呢?
  这也太寒人的心了,将来再有战事,还有谁愿意出力卖命呀?本王打回那份文书是出于公心,而不是私情,所以呀,胡将军还是把这些礼物拿回去吧,本王是不会收的。”
  胡尔夏伸出大拇指,“以前末将就听说郡王爷是个清正廉洁,只认理不爱钱的人,我还不相信,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呀。”
  牛峰摆了摆手,“哪里,哪里,胡侍郎过奖了。”
  胡尔夏突然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说:“郡王爷,末将今天晚上来叨扰于您,除了想表份心意之外,还有一件事想跟王爷细细说明。”
  牛峰见他非常得严肃,表情也非常得紧张,皱了下眉头,问道:“什么事呀,这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