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打擂之前
让一个男人成为一个合法的子民，这在小宋国是史无前例的事，赵子砚犹豫着。
牛峰冷冷地说：“公主殿下，不会这么点事儿你也做不了主吧？”
赵子砚眼一瞪，“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你真能打赢张英，我就可以表奏母皇让你成为我们小宋国一个合法的子民。”
牛峰举起一只手掌，“那咱们君子一言？”
赵子砚和牛峰击了一下，“驷马难追！”
牛峰顺手一握赵子砚软软的玉手，赵子砚脸一红，把手往回一抽，瞪了年牛峰一眼。
玉芙在旁边厉声喝道：“牛峰，你好大胆子，竟敢……竟敢触犯公主的玉体，实在是罪不可恕！”
牛峰不以为然地瞟了玉芙一眼，“你们这边的麻烦事怎么这么多呀，不就是相互拍一下手吗，在我们那边儿，这种事是相当普通的。”
玉芙还要和牛峰吵，赵子砚向她摆了摆手，“行啦，行啦，他和我们小宋国的人不一样，就不追究这种小事了，现在最关键的是让他打赢张英。”
再说回到海边渔场的吴双，牛峰闯下那么大的祸事，让公主带走了。按小宋国的法律，不要说牛峰不是小宋国合法的子民，就算他是一个合法的子民，敢以下犯上殴打朝廷命官，最少也得杖责三百，坐七年的大牢，甚至有可能被判斩监候。
吴双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惴惴不安，紧张得不行。
正这时，牛峰从外面走了进来，吴双马上迎了上去，一把握住牛峰的手，“峰哥，你没事吧？”
牛峰奇怪地看着她，“没事儿呀，怎么了？”
“公主殿下没有惩罚你？”
“没有呀。”
吴双这才放下心来，马上又问：“那她抓你去干什么呀？”
“哦，她想让我去打擂当她的副帅。”
“打擂，当副帅？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她答应光了，如果我打赢了这场擂台赛的话，她就向你们的皇帝表奏让我成为你们小宋国一个合法的子民，这样的话，咱们俩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再出去的话，我也不用扮成一个可笑的女人了。”
吴双有些激动，但是她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看着牛峰的脸问：“峰哥，你说的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呀，我们小宋国可没有一个合法的男子民的？”
“当然是真的了，当是我说想当兵，想上战场杀敌立功，当时她并没有什么表示，后来听说你们的皇帝要她进宫议事，等她回来了，先试了试我的枪，然后才说要我打擂夺副帅的事，我就跟她提了这个要求，她答应了。她贵为一国之公主，不会言而无信吧？”
吴双听了，兴奋地用右手的拳头真打左手掌，“要是真那样的话，那可太好了。”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问题，问牛峰，“峰哥，你觉得你有信心打败那个什么张英吗？”
牛峰淡淡地一笑，“你们小宋国的功夫，我多少见识过一点，那个叫什么兵部尚书在你们这儿算是厉害的吧，也不过如此吗，她和她的那些侍卫一起也打不过我，这一点，你又不是没看到。”
吴双摇摇头，“峰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太大意轻敌，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张英虽说我没听说过，但是既然她敢摆擂台，应该是有些本事的，你还是小心为好。”
牛峰看着吴双又兴奋又担心的样子觉得十分的可爱，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亲了她一下，然后说：“双儿，要是我打赢了擂台赛，成了你们小宋国的合法子民，你是不是该给我些奖励呀？”
吴双红着脸说：“你想要什么奖励呀？”
牛峰坏坏地向吴双挤了挤眼睛，“我想如果我能打赢这场擂台赛，咱们俩能不能提前过春宵节怎么样呀？”
吴双一听这话，脸更红了，也更漂亮了，她嗔了牛峰一眼，“你这个人呀，哪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天天这脑子里呀……”
她戳了牛峰的脑门一下，接着说道：“天天脑子里就想着过春宵节，我早晚是你的人，你急什么呀？”
第二天一大早，吴双就早早地起来了，做了一锅肉粥，还煮了四个鸡蛋，这才把牛峰叫起来，服侍他洗漱之后，把热气腾腾的肉粥和鸡蛋端到牛峰的面前，喜孜孜地说：“峰哥，你快点把早饭吃了。”
牛峰见只是一套餐具，不解地问：“怎么就一套餐具呀，你不跟我一起吃吗？”
吴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支支吾吾地说：“峰哥，我对不起你，我的薪俸不多，而且这个月又有几天没当值，被上头扣了些钱，没有太多的钱买肉……所以，只能……你自己吃吧，峰哥，我不爱吃这些东西。”
牛峰看吴双一脸歉疚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他说：“要吃一起吃，一个人吃我不吃。”
吴双苦口婆心地劝，“峰哥，你别闹了，你上午要去打擂，打擂不吃饱吃好怎么行呢，咱们俩以后……还指着你这次打擂呢，我不饿，我也不爱吃肉和鸡蛋。”
“不行，你必须得和我一起吃，要不然，我也不吃，一点也不吃。”
吴双只得说：“那好，我陪着你一起吃。”又拿出来一套碗筷，陪着牛峰吃。
可是她只吃粥吃肉和蛋，牛峰就把肉和蛋夹到她碗里。
她使劲地推牛峰，“峰哥，你别给我，你自己吃。”
牛峰瞪了她一眼，“娘子是不是应该听相公的话呀？”
吴双看了看牛峰，她明白牛峰的心意，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是，娘子是应该听相公的话。”
“那还说什么，快吃。”
吴双迟疑了一下，又把肉和蛋夹回几块到牛峰的碗里，“咱们俩一个一半。”
两个人亲亲热热，甜甜蜜蜜地吃完了饭。
吴双又拿出自己的一套武服给牛峰穿上了，因为牛峰的身材比较高大，所以裤子不能穿，只能穿衣服，衣服也非常小，紧紧地贴在身上。
吴双又给他的头上包了一块头巾，后退两步前后端详了几眼，突然“扑哧”笑了起来。
牛峰白了她一眼，“傻姑娘，你笑什么呀？”
吴双掩着嘴说：“峰哥，这套衣服你穿着怎么这么别扭呀，怪怪的，不像个正八经的女人，倒像是个……”
牛峰捏了她胸一下，“倒像个什么呀？”
吴双打开牛峰的手，红着脸嗔了牛峰一眼，“不许乱摸！”
牛峰又亲了她一下，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两个骑着马向大昭寺走。
因为早有告示，加上礼部的人行动得很快，大昭寺的门前，在昨天晚上就动工搭起了一个一丈二尺高，四丈见方的擂台。
在擂台上面还搭着芦席罩顶，正面罩顶的下面两侧，还扎有一些花花绿彩绸，擂台的左右两边插着两排武旗，迎风漂摆。
擂台的两边还搭着一个上场门和一个下场门。
擂台的最里面摆着一张桌案和三把椅子，旁边摆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里面的桌椅是给三位监赛官准备的，旁边的桌椅是给标名挂号官准备的地方。
时值初秋，天高气爽，大昭寺门前，人来人往，人声鼎沸，聚满了来自四乡八镇、各州城府的练武人，还有一些闻讯来看热闹的，这些人当中有挎着篮子卖零食物件的小贩在人群中穿来穿去，高声叫卖。
整个大昭寺周围，好不热闹。
因为人太多，牛峰和吴双下了马，把马拴到旁边的一个客栈的栓马桩上，手拉着手向擂台前面走去。
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一阵锣响和叫喊声，“闲人闪开！闲人闪开！”
众人回头一看，见两顶绿呢大轿在两队衙役、兵士的护卫下从远处走来，两顶大轿的后面是一个黄罗伞，黄罗伞下走着一匹马。
赵子砚一身官服，骑在马上在后面慢慢地走着。
那些衙役、兵士驱赶着路人，路人们让出了一条道，这些轿子、马匹、仪仗才从人群中走过去。
两顶大轿来到擂台前停稳之后，从大轿中分别走出来两个中年妇人，一个是当朝丞相柴韶华，一个参知政事庞蓉。
两个下了轿子之后，并没有马上上擂台，而在在那等着公主赵子砚下了马，上了台，她们俩才跟着后面也上了台。
三个人上了台之后相互谦让了一下，赵子砚坐在当中，柴韶华和庞蓉分坐两旁。
过了一会儿，柴静悄悄地也上了台，立在柴韶华的身旁。
下面看热闹的人平时极少看见这样的大官，在下面兴奋地小声议论，有的人认识她们三个，有的人不认识，在小声地打听这三个大官是谁。
柴韶华回过头看了柴慧一眼，点了下头，柴慧也点了下头，几步走到擂台前面向下面的人大声宣讲了擂台的规则，然后高喊了一声，“现地打擂开始。”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下面一声喊：“俺张英来也！”
众人正四下控看，就看见一个人影一下从人群中一个“旱地拔葱”稳稳地落在擂台之上。
因为这人上台的这个亮相非常得漂亮，下面的人一片的喝采声，“好啊，好漂亮的功夫呀！”
这人正是柴韶华的记名弟子，兵马司副将张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