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尴尬的治疗

  牛峰和李施施的身体像两块大石头一样顺着陡峭的山坡往下滚。
  不时有矮树枝,草根和石头碰着他们的身体,李施施不断发了惊恐而绝望的尖叫。
  牛峰在向下翻滚时,脑子非常得冷静。
  他知道现在自己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否则以他和李施施现在的这种速度滚下山坡,就算不死,也得受很重的伤。
  所以,就在他的身体向下滚落时,他不断地四下查看,他发现下面不远处有一棵碗口粗给的小树,马上就要撞到自己了。
  就在他的身体滚到那棵小树的那一瞬间,他一把抓住了那棵树,因为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拉着李施施的手,两个人身体的力量产生了巨大的惯性,两个人都顿了一下,总算停了下来。
  牛峰向下面的李施施喊:“施施,你没事吧?”
  李施施向上望着,“豪哥,我怕!”
  牛峰知道现在一定要稳住李施施的情绪,否则的话她太过惊恐,一旦拼命乱动,那棵小树是没办法支撑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太久的。
  他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安慰李施施,“小美女,你别害怕,我看到你的脸了,你的脸没事,还是那再怎么漂亮。”
  李施施苦笑了一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咱们俩会不会滚下去摔死呀?”
  “怎么会呢,你还没嫁给高富帅呢,我还没成为世界首富呢,老天爷不会让咱们俩这么早死,不过呀,你不要乱动,你的两只脚尽量踩着地面,我想办法让咱们俩上去。
  现在你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一只脚脖子,记住不要紧张,慢慢的,轻一点儿,一定要轻一点儿,不要用太大的力气。”
  李施施用另一只手抓住了牛峰的脚脖子。
  “好,现在,你松开我的手,尽量慢慢地松开。”
  李施施按牛峰说的,慢慢地松开牛峰的那只手。
  牛峰腾出一只手来,非常艰难用那只手打开背包。
  他所背的旅行包里有一条攀岩用的绳子。
  牛峰把那条绳子慢慢地拉出来,把其中的一头慢慢地顺给了下面的李施施,“你现在用一只手想办法把绳子系在腰上,一定要慢慢的,系牢了。”
  李施施按照牛峰教的,把那个那条绳子系得自己的腰上,刚刚系好,她下意识的一松手,整个身体骤然往下坠去。
  “啊……”她惊恐地叫了一声,她胸口一下撞在旁边的一个矮树上,她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原来,那棵矮树的一根枯树枝正好从她的胸口划了过去,把她薄薄的衣服前面划了一道大口子,里面洇出血来。
  李施施痛苦地呻-吟着。
  上面的牛峰吓坏了,大声地问:“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我受伤了,出血了,很疼。”
  “哪里受伤了?”
  “胸口,出了好多血,疼死了。”
  因为李施施下坠的力量很大,上面的那棵小树剧烈的晃动着,它的根部不断地有松土往下掉。
  牛峰急了。
  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下去,那棵小树肯定受不了他们两个人的体重,一旦这个这棵树连根拔起的话,他们俩就会滚到山坡底下,后果不堪设想。
  牛峰仰头往上望去,就在他头上一米左右的地方有一棵更为粗壮的树。
  牛峰从旅行背包里拿出一把瑞士军刀,把那条攀岩绳多余的部分割了一部分下来,系在一块石头上使劲地往上扔。
  扔了四五次,那块系着石头的攀岩绳总算搭上了那棵更为粗壮树的树杆上。
  牛峰把绳子的两头系在自己的腰下,然后弓着身子,向李施施大声地喊:“施施你听清楚了,现在我要往上拉你,你注意别让石头和树枝伤着你。”
  李施施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牛峰两膀一叫力,使劲地往上拉系在李施施腰上的那根绳子。
  就这样,牛峰按照这个方法一棵树一棵树地往上抛绳子,再一个来回一个来因地往上拉李施施的身体。
  他用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两人总算来到了一个较为平缓的山坡上。
  牛峰累得浑身是汗,躺在山坡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李施施则完全瘫软在那里,嘤嘤地哭泣。
  牛峰支起身体,很费力的爬到李施施的身侧,“咱们都死里逃生了,你还哭什么呀?”
  李施施指着自己胸口的那块伤处,“这里出了这么多血,是不是伤口很大呀?会不会,会留下疤痕呀?”
  牛峰苦笑了一下,“你这丫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保下一条命就不错了,你还想这个?”
  李施施抽抽噎噎地说:“你是男人你可以不想,可是我是女人,我这里要是留下疤痕,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牛峰看了看她的胸部,真得流了很多血,他用征询的语气问李施施,“要不,我给你看看伤得怎么样,好不好?”
  李施施犹豫了一下,闭了闭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虽说她不大想让牛峰看自己的胸部,可是她现在真得想知道自己的那里伤成什么样,可是她自己又不敢看。
  牛峰轻轻的地解开她衣服的纽扣,往两边一拉。
  因为往下滚得太厉害,李施施里面胸-罩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了,而且右边胸-罩上被那根枯树枝给划破了,上面全是血迹。
  牛峰看了李施施一眼,“施施呀,恐怕我得把你的胸罩脱下来,才能看里面的伤。”
  李施施无奈地点点头,“脱吧。”
  牛峰小心翼翼地所李施施的胸-罩给脱了下来发现伤口是在李施施右胸那颗粉“葡萄”的下面,大约有寸来长的一道口子,像小孩儿的嘴唇一样。
  牛峰打开旅行背包里的急救包,从里面拿出酒精、药棉,用药棉蘸着酒精轻轻地给李施施的伤口消毒。
  李施施从来没被男人碰过胸部,现在那里被牛峰的两只手摆弄来摆弄去。
  李施施羞涩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牛峰并不是轻薄自己,是在给自己疗伤。
  她睁开眼睛,向下看了看,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问牛峰:“豪哥,伤得重不重呀,会不会留下疤痕?”
  牛峰安慰她,“不重不重,只是小伤而己,等一会儿我给你消过毒之后,我给你用线好好地缝一下,绝对不会留下疤痕的,你相信我,我可是专业的医生,技术绝一流的。”
  “这么长的伤口,不会留疤痕,你不是骗我吧,豪哥?”
  “放心吧,我没骗你,退一万步讲,就算留下点儿疤痕,你的胸这么大,伤的地方是在乳-峰,你一站起来,前面的乳-峰就会垂下来,根本看不见。”
  李施施这才略略地放下心来,重新闭上了眼睛。
  牛峰给她那里仔细地消完毒之后,又从医药包里拿出医用针和医用线,抬着看了李施施一眼,“施施呀,我现在要给你缝伤口了,现在我这里没有麻药,没办法,只能将就着缝,可能会有些疼,你一定要忍住呀?”
  李施施点点头。
  牛峰小心地缝了起来。
  虽说牛峰已经非常小心了,可是毕竟是针线穿过肌-肤,李施施不免呻-吟起来,“豪哥,疼,你轻点,疼,真得疼,你轻点儿。”
  “你忍着点,马上就完事儿了。”
  李施施的一只手死死地抓住牛峰大腿上的一块肉,强忍着那种钻心的疼。
  牛峰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滴在李施施的脖子上,慢慢地滑到下面去了。
  二十几分钟过后,终于缝完了。
  牛峰又给李施施上了点消炎药,用医用纱布给给她小心地包扎上了,又把她的衣服扣子给一一扣上。
  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总算是弄完了。”
  李施施牙齿咬着嘴角,幽幽地看着牛峰,似乎有些不自然地说:“豪哥,这件事你一定不要告诉我姑,她知道了会骂死我的。”
  牛峰苦笑了一下,“你看咱们的全身上下弄成这样,而且你伤得这么重,全身是血,不告诉她怎么行呀,就算不告诉她,她也能看到呀?”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摸了我胸这件事,不要告诉我姑,从小她就跟我说,这里一定不能让男人碰。”
  牛峰嘿嘿一笑,“哦,你说这个呀,那行,我不跟她说就是了,你放心好了,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李施施似乎并不相信牛峰的话,她非常严肃的伸出小拇指,“咱们拉勾儿。”
  牛峰只得也伸出小拇指和她拉了拉。
  李施施非常认真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儿。”
  见牛峰没说,她有些急了,“豪哥,你也说呀?”
  牛峰只得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还有一句,谁变谁是小狗儿。”
  牛峰苦笑了一下,只得说:“谁变谁是小狗儿。”
  李施施又使劲地拉了两下,这才略略地放下心来。
  牛峰扶起李施施,“行啦,我们下山吧。”
  两个相互搀扶着往山下走,因为这是一个山坡,并不是路,两边的树非常得茂密,不时会有枝叶和枝梢打在他们两的脸上的身上。
  牛峰用手尽量护着李施施的胸部,不让那些树叶和树梢再碰到她的胸部。
  可是因为山坡崎岖不平,非常难走,他的手不时地会偶尔触碰到李施施的胸部上面。
  李施施突然说:“豪哥,要是我的胸上真得留下疤痕怎么办呀?”
  牛峰看了她一眼,“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不会的,就算会留下来一点,因为你的胸大,你站起来也会给遮住的。”
  “可是要是躺下来呢,是不是就能看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