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送到嘴边的肥肉
又列举了好几样一起服用会产生副作用甚至毒素的中药材。
牛峰说得如数家珍，齐婉清听得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农民还真有两下子。
牛峰突然转换了话题，对齐婉清说道：“齐大主任，你们那个合作社不是说以后要建药厂吗，你们都不懂药性、药效还有各种药物之间的禁忌怎么行呢，会出大事的，我看你还是让我参加你们的合作社吧？”
听牛峰说到这个话题。
齐婉清一下回过神儿来，她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一码哪一码，今天你治病要多少钱呀？”
“齐大主任，都是乡里乡亲的，什么钱不钱的，不要钱。”
“那怎么行，你是开诊所的，治病就要付钱。”她掏出两张粉票，“二百够不够？”
“够了够了，要不了那么多，一百就够了。”
“那就二百吧，今天这事儿还真得谢谢你，多的就算是小费了。”
“小费？你当我是什么了？”
齐婉清没搭理牛峰，指挥着人把王大路给扶走了。
王大路刚走，牛峰的姑姑牛翠花来了。
牛翠花是代李家来问那30万彩礼的事。
说是李家有个超生的弟弟，一直因为穷找不到媳妇，前几天一个媒婆给他介绍了带两孩子的寡妇。
这个寡妇也提出要30万的彩礼，李家想着用牛家这30万给那个寡妇，所以就让牛翠花来传话，问牛家的30万彩礼准备好了没有，如果没准备好，他们就另寻别家。
牛峰听了他姑的话后，不由得火冒三丈，“姑，这不是卖闺女吗，这样家长教育出来的闺女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这种货色，我不要了，让他们找别家吧！”
牛翠花见牛峰火了，她也有些恼，怒道：“现在咱们农村哪家嫁闺女不是这样，你瞧，就连个带两拖油瓶的寡妇也要30万，人家一大黄花闺女要你30万，多吗？”
“黄花闺女？你去问问，那个李玉芳都打了几胎了，还黄花闺女，黄花老娘们儿还差不多，反正我是不要了，你爱要你要！”
说着，牛身扭头就往外走，他姑就后面对他破口大骂，他也不理。
牛峰想上山把大棚给空下来的地松松土，浇浇水，准备种二茬儿。
刚走到半山腰突然看见于凤珍顿在前面不远处正哎哟哎哟地叫着，看见牛峰，向牛峰直招手。
牛峰走了过去。
原来，于凤珍回家后，寻思天热，想去山坡那边的一条河洗个澡，不小心扭了脚。
因为天气比较热，所以于凤珍穿的比较清爽，上身仅仅穿了一件吊带小衫，下身是一条宽松的大花裤衩，露着白花花的大腿。
牛峰上前问：“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没看见呀，脚崴了，你快给我弄弄，疼死了。”
牛峰蹲下身给于凤珍按摩脚踝，边按边问：“嫂子，好点没有。”
于凤珍浪浪地瞟了牛峰一眼，“你以后能不能不叫我嫂子，我现在都没男人了，你叫我姐，不行吗？”
“凤珍……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于凤珍向山坡那边指了指，“我想去小清河洗个澡，谁想到这到这儿一下把脚给崴了，真倒霉。”
牛峰说：“凤珍姐，你这脚脖子崴得不轻，回家养几天再去洗吧。”
“行，那你背我回家吧。”于凤珍把两条肉乎乎白嫩嫩的胳膊向牛峰一伸，像撒娇似地说道。
牛峰没办法，只好背起了于凤珍往她家走。
于凤珍虽然看起来丰满，但是个子并不高，所马也不太重，牛峰背得很轻权。
可是，于凤珍在他的背上不老实，不但紧紧地贴着她，还故意轻轻地蹭着，嘴里还轻佻地哼吟着。
牛峰清晰地感觉到背后两团肉的摩擦，尤其是于凤珍的哼吟声，分明是女人在爽的时候发出来的声音，牛峰心里不由得浮想联翩。
牛峰回过脸问于凤珍，“凤珍姐，你哪不舒服，咋了？”
“我痒。”于凤珍浪浪地说。
“哪儿痒呀？”
于凤珍拍了牛峰脑袋一下，“你个榆木脑袋，你说哪儿痒？”
牛峰本想和她调笑几句，可是她知道这个浪货，一旦自己调笑她，她顺坡下驴不知会浪成什么样，要是让村里那些喜欢乱嚼舌头的人看见了，又不知道会怎么瞎传一气。
他可不想和于凤珍这样的女人有什么瓜葛。
他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朝着于凤珍家快步走去。
到了于凤珍的家，牛峰把于凤珍往炕上一放，说道：“凤珍姐，你好好养几天，我走了。”
于凤珍刚才见牛峰加快了脚步往她家走，以为他是着急“办事儿”，没想到他一到家竟然要走。
这对于一直自诩有几分资色，男人一见她就挪不动脚的于凤珍来说是一种侮辱。
她突然叫了一声，“哎呀，不行，我的脚又疼了，是不是你刚才给按坏了？”
“不可能。”牛峰一直对自己的医术非常得自负，听于凤珍这么说把上把于凤珍崴脚的那只鞋给脱了，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脚踝处，“没什么问题呀？”
于凤珍把那只鞋给踢掉了，叉着两条大腿坐在炕上，满面春情地说：“脚是我的，我说疼，就是疼。”说着又哼哼起来，像是真得疼的样子。
牛峰没办法，只得问：“凤珍姐，你家有酒吗？”
“酒？”于凤珍先是一愣，不过马上明白过来牛峰是想用酒精给自己揉脚，一指旁边的柜子，“柜子里有。”
牛峰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榆树大曲酒，又去厨房拿出一个小碗儿，将酒倒在碗里，又找了个打火机点把酒给点着了。
然后用手蘸着点着酒给于凤珍揉脚。
看着牛峰给自己揉脚的样子，于凤珍心里不由得一阵的感动。
他男人已经死了几年了，这些年来，那些接近他的男人，不一例外地是想占她的便宜，没有一个关心过她。
她突然心里闪过一丝嫁给牛峰的念头。
牛峰把碗里的白酒全用完了，这才说道：“凤珍嫂子，你活动活动，看看好没好？”
于凤珍被牛峰的话唤回现实，她站起来，在牛峰的搀扶下在屋里走了几步，脚真得已经不那么疼了。
她抬头看了牛身一眼，“好多了，谢谢你呀，小峰。”
她这一抬头发现牛峰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胸口，不过马上就挪开了。
于凤珍心念一动，风情万种地一笑，“小峰呀，你扶我上炕躺一会儿。”
牛峰把她轻轻地扶上了炕，没想到于凤珍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热辣辣地看着他，“小峰，你要想要，姐现在就给你，你干什么都行。”
说着，拉下吊带儿，露出光光的上半身，又一把拉住牛峰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按去……
由于于凤珍的动作很突然，牛峰的手直接被于凤珍按在了她的胸上。
牛峰的手第一次零距离接触到女人的胸，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于凤珍把两条大腿往牛峰的腰上一缠，开始亲吻牛峰。
牛峰心中暗想：妹的，反正是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于是他的整个人压在于凤珍的身上……
就在这时，于凤珍的女儿小兰从外面跑进来，一见牛峰压着自己的妈妈好像在打架，冲过来举着小拳头不断地打牛峰，“坏蛋，大坏蛋，不许你欺负我妈妈。”
小兰的行为一下让牛峰恢复了理智，自己把处男之身给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呢？
他马上从于凤珍的身上爬了起来，“凤珍……姐，我……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于凤珍心中的火已经被点燃了，她一把拉过小兰，向西屋指了指，“小峰，咱们去那屋。”
牛峰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得走了。”说着快步离开了于凤珍的家。
走出于凤珍家，牛峰继续往山上走。
一阵带着花草香气的山风吹过来，牛峰就感到一阵清爽，他唱着小调往自己家大棚走去。
最近几天，大棚里土有点干儿，需要浇水了。
本来，他家的大棚里是打了一口小井的，可是井水太懒，不适合浇草药，溪水是最好的。
在他的大棚外边有一条天然形成的小溪，从山顶自上而下流下来，正好经过他家的草药大棚，这也是刘家非要强租他家这块地的重要原因之一。
可能是上游有什么堵着，小溪的水流并不太旺，牛峰扛着铁锨慢慢地往上游走。
突然，他在一棵大松树树荫下的草丛里看到几片人参叶子。
牛峰心头一喜：看那人参叶的样子应该是有年头了，现在已经很难得见到野山参了，更何况是有些年头的老山参。
牛峰跑回大棚拿采参的工具。
按老辈人的说法，采参工具是非常有讲究的，最基本的有四样：索拨棍、参兜子、棒槌针、快当绳。
索罗棍是用来扒拉草找人参的，一般是一根一人来高的木棍；参兜子老辈人一般是用牛皮做的，也有用大面袋子做的，把两个底角吊上一根背盘，再将口袋嘴一扎，就是一个参兜子。
参兜子里装有：刀子、剪子、小斧、小锯、小耙子。
挖参是个精细活，不能用锹、镐这样的大工具，用这样的大工具一不小心弄断了人参的须子，人参就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