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救国圣女,提灯天使,不是ruler亦可裁决
嗯，某种意义上说，这两个来拉架的英灵还是成功了。
她们确实阻止了玛尔达和莉莉娅的战斗。至于她们两个的决斗，那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布伦希尔德和尼禄的战斗终究是打不下去的。
因为第三波拉架的英灵组合到来了。
“请住手！”一个凛然的声音传来。
嗯，布伦希尔德和尼禄当然没有理会。
你谁啊？你让我住手就住手吗？
而来人也明白，想让这两个英灵停手，光有言语是绝对无效的。
那两个，一个是神王之女，传说中的女武神，一个是地上的王者，闻名世界的暴君，无论哪一个都不是能听别人意见的家伙。所以——
“吾的神明在此！”梳着金色发辫的少女手持鸢尾花的战旗，插入了女武神与帝王的战场。
布伦希尔德和尼禄惊讶地发现，她们的宝具打在这挥舞鸢尾花的少女身上，竟毫无作用。
“你是哪个？！”尼禄忍不住问道。
她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这个手持战旗的少女，居然与她尼禄长得异常相像。
“此身乃是让娜·达尔克。”少女说，“此番为平息争端而来。”
“让娜·达尔克？谁？”尼禄愣了愣。
她这个反应被布伦希尔德抓住了把柄。只听布伦希尔德嘲讽道：
“让娜·达尔克，是曾在英法百年战争中带领法国人民抗击英国侵略者的法国民族英雄。论名声，比你尼禄可大多了。连这样有名的英灵都不知道，你下来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圣杯赠与的知识吧？果然是不学无术的家伙。”
布伦希尔德说着，还仰起头，用鼻孔对着尼禄哼了一声，表示你个渣渣，回炉重造吧。
尼禄当然不可能让布伦希尔德站到上风，当即反唇相讥：
“没有圣杯，你个北方野人能知道个屁。而且，野人就是野人，与法兰克蛮子惺惺相惜也是常理。你们根本不会懂得，罗马的辉煌！”
###！布伦希尔德火冒三丈。
“愚蠢的凡人，给老娘去死吧！”她再次举起了长枪。
“哈，怕你不成？！”尼禄也把原初之火横于胸前。
“请住手！”贞德不得不再次挥动战旗，拦住两个英灵。
“这次的战争太过诡异，还请各位暂且罢手。这次下来，主曾给我启示，有一种极为可怕的力量操控着这场战争。我建议，大家先找出幕后的存在，击败对方。然后，大家再决出胜利者。”贞德苦口婆心地劝道。
可惜贞德劝错了人。
“哈，雅威家的启示，我阿萨神域才不在乎。”布伦希尔德说。
“基督的训诫？你是在跟我，尼禄说基督的训诫？”尼禄哈哈大笑。亲自下令处死了圣保罗和圣彼得的尼禄，哪里会听基督的训诫？基督本人都是被罗马总督本丢彼拉多钉死的！
连莉莉娅都翻了个白眼。
基督？苏维埃人不信这个。彼得大帝时期就存在的灰牲口们，可从来没从教会获得什么好处。
这里原本的四个英灵，也只有身为基督教圣女的玛尔达才认真听着贞德的话。
而且就是玛尔达，对贞德口中的主究竟是不是她的主，也有些怀疑。
她侍奉基督多年，这次来之前也没听过什么启示。
当然，这和她这次是偷跑出来的或许有些关系。不过如果承认贞德的话，那就说明一个后辈获得了启示，她这个前辈却没有，玛尔达很不甘心。
明明是我先的。侍奉主也好，守护人民也好，登上圣杯战争的舞台也好，明明都是我先。
这样的结果就是，贞德的话就这样被怼了回来。
“……”贞德有些手足无措。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英灵而言，抑制力的意志都不见得会听从，抑制力的分身神明就更没有用了。何况还是面对这样四个，有三个不信基督，一个是自己的前辈的组合。
这要怎么劝？！
贞德生前只是一个没受过什么教育的农家少女。虽然她天生聪慧，在审判她的法庭上也能侃侃而谈，但面对这种从没遇到过的奇怪情况，一时间也没了办法。
“我觉得，圣贞德的话是对的。即使不相信神的旨意，但从谨慎的角度上说，找出幕后黑手也是正确的策略，不是吗？”这时，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为贞德解围。
众人寻声看去，发现是一个穿着红色军装的长发少女。这少女挎着一个药箱，手中还提着一盏煤油灯。
弗洛伦斯·南丁格尔！
众英灵认出她来。
能认出南丁格尔却没认出贞德，并不是因为在英灵们心中南丁格尔更有辨识度。说实在的，对于布伦希尔德、玛尔达和尼禄来说，贞德和南丁格尔这两个后辈是根本不可能认识的。她们的时代差距是以千年计算的。而对莉莉娅来说，她能认出南丁格尔战地护士的穿着，却认不出她的人。毕竟莉莉娅其实也没读过多少书。
英灵们能认出对方，完全是在贞德出现后，她们重新在脑中过了一遍圣杯给予的知识。
从这种意义上讲，南丁格尔其实沾了贞德的光。
不过对南丁格尔和贞德来说，这种沾光根本不知道注意，甚至不值得想一下。
这不仅是由于她们高尚的品格，也是由于一种熟悉感。19世纪50年代，南丁格尔的世纪被伦敦上流社会知晓。她因此曾被赞许为贞德一样的圣女。这说明两个人的品格是非常类似的。
以中国的话来说，这两人神交已久，所以一见面就拥有难得的默契。
这样两个英灵站到一起，连尼禄这样暴虐的英灵都有些欣赏。
贞德和南丁格尔的气质甚至让尼禄想起了她的姐姐，下意识矮了一分。
屋大维娅……尼禄喃喃。
她深深看了贞德和南丁格尔一眼。
接着，转身就走。
“不打了吗？”布伦希尔德问道。
“哼，你的首级就先寄放在你脖子上好了。”尼禄说。
“哼，那我也先把你的心脏寄放在你的胸膛里好了。”布伦希尔德说。
然后两个英灵再也不看对方一眼。
嗯，这样就和平了？
看来是的。
暗中的一些人这样想。
但事情却没有他们想的这么简单。
“请留步！”贞德说。
“你还有什么事？区区一个村姑，不要太放肆了，竟敢阻拦皇帝的脚步！”尼禄凶狠地说。
她没法不凶狠。如果不凶狠，想起了屋大维娅的她就要哭出来了。
“很抱歉。不过我想，还是尽快与大家一起商量这次不寻常的战争为好。”贞德认真地回答。
可恶，跟屋大维娅真是太像了！尼禄别过头去。
过去，屋大维娅也曾经这样认真的规劝她。然而那个时候，尼禄什么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