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戏水
白鸥背门而坐,杨老坐在他对面,魏得宝和夏云苣,分坐他左右。
数轮酒下去,左边的魏得宝已然醉去,他本就酒量不好,刚上桌又四处邀战,一副无人可敌的模样,六碗下肚,埋头就睡。
右边的夏云苣,一沾酒就是一副醉眼朦胧、摇摇欲坠的模样,白鸥初时还为她担心,见她八碗酒下肚,状态依旧,不免有些吃惊。
杨老在三人的轮番敬酒下,稳坐不倒,并越喝越有精神。
“小白鸥,酒量不错,陪小老二再走一个”说完杨老端起酒碗饮了一口。
“比起杨老,小子差远了,杨老才是真正的海量”白鸥回道,抬碗将余酒喝完。他一开始和三人分别干了一碗,其他的皆是小酌,总共喝了四碗不到,虽有些酒劲上脑,却还算清楚。
“哈哈哈,小白鸥就会说好话,你们两个小娃娃先继续,小老二去去就来。”说完杨老离席而去,酒前步履蹒跚,这一喝酒后,杨老步伐轻快了不少。
白鸥目送杨老远去,低头望向右边的夏云苣,只见她趴在桌上,露出一双迷人大眼,默默瞅着自己。
“云苣,这些年你过的可好”之前二人一直未有机会好好倾谈,此刻白鸥柔声轻问。
简单的一句问候,却在夏云苣心里击出千层浪来,泪水簌簌落下。
“你一进去,就是五年,为何不早点出来,害我好胆心”夏云苣低涕道,言语中颇有怨气。
是否出的来,好久出来,不是白鸥可以左右的,于是道:“我也好担心你,你瘦了,却比以前更美了”
夏云苣一听,心里甜甜的,破涕为笑:“这个我们待会说,来陪我喝酒”
两人一来二去又喝三碗,杨老归座时,白鸥已有七分醉态,再喝铁定倒下,于是向杨老告辞。
酒桌刚散,刚才还是千杯不醉的夏云苣,靠在白鸥怀中便沉沉睡去,白鸥勉强将她抱起。杨老跟着唤来侍卫小洋背着魏得宝,送三人回去。
一阵颠簸,刚回悬屋,还未来得及将夏云苣放在床上,夏云苣就吐了,不但喷了白鸥一身,自己也糟了央,白鸥急忙坐在床边,用衣袖为她擦拭,没擦两下,夏云苣又开始吐了,他眉头微微一皱,这可如何是好,悬屋高居,弄脏了,打扫起来也麻烦。转念一想,不如到下面的空地上让她好好吐吐再说。
于是白鸥抱着夏云苣,跳窗而下,来到靠崖一侧,轻抚其背,助其畅吐,顷刻间吃进去的东西全部返出,白鸥见之胸中翻涌,自己也快忍不住了。
夏云苣慢慢眼醒过来,抬起头来,看着白鸥道:“白鸥,我要去洗澡,脏脏好难受”
“好,我这就带你去”白鸥未有犹豫,抱起夏云苣往北洞湖而去。
最后一声晚钟早已响过,此刻沉塔外面,已是凌晨,北洞湖上其他武者尽去。
白鸥坐在湖边大卵石上,望着怀中的夏云苣道:“云苣,我们到了,你醒醒”
夏云苣此刻又睡了过去,迟迟不答话。
白鸥见她睡去,便将其放在卵石摊上,为其轻解衣衫,云苣身体在他脑海里的模样,一直还停留在七八岁的时候,自己早就见惯了,稍大一点,云苣每次洗澡,都不要魏得宝和他看其脱衣,等到她入水后,才让两人看,再看时只有一段白皙的脖颈和青涩的面庞了,不过他当时并未多想。
此番他为夏云苣脱衣,着实热血了一把。
外衣刚去,见其胸上缠着厚厚的黑布,他还没多大的感觉,直到他扶起云苣,轻轻将她胸前的黑布揭去时才有了强烈的感触。
随着他一圈一圈的将黑布放下,多年挤压在云苣胸前的春色露了出来,凹凸有致,异常诱人,他呆了,酒醒大半,鼻间传来一阵幽香,下腹慢慢的升起一团烈火,他急忙闭上眼睛,几滴鲜血沿着唇边滴下,在她白纸一般的身体上,画着梅花,他睁开眼看去,面前的人儿正抬着头望着他,他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额头沁出大量汗水。
就在他闭眼的瞬间,她睁开了眼,或许是洞中难得出现的一屡寒风,将她唤醒,或许是自己设置的防线被人突破,将她惊醒。她痴痴的望着白鸥,眼里尽是温柔。
“白鸥,你受伤了吗?”借着最后的酒劲,她打破了平静。
“没有”白鸥立马背过身去,擦拭着鼻血。
“你为什么不看我,我很难看吗?”语中颇有幽怨。
“不,你很美”白鸥声调震动,依旧没回头,他知道很多形容美的词,但此刻觉得那些辞藻都无法形容夏云苣的美。
夏云苣望了望烟雾弥漫的湖水,偏头将发带解开,跟着站了起来,向水中走去,青丝遮背,步态优雅。
十五岁的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身体各个部位快速成熟,开始她并没有意识到,直到十二岁那年,和魏得宝一起游泳时,她才冲从魏得宝眼中看出些什么,跟着接踵而来,是各种武者的追求,魏得宝为了保她,可挨了不少揍,她对自己的变化,一度烦恼不堪,最后想到了束胸的办法,让自己更像一个男孩,果然骚扰的人大减。
白鸥望着夏云苣婀娜的背影,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来。
“白鸥,你快下来,陪陪我”片刻后,夏云苣在水中,露出半个身子,对着白鸥喊道。
声音清澈悦耳,犹如一阵春风划过白鸥心田,再见眼前美景,痴了。
夏云苣见状,一张小脸红的就像十二月里的苹果,让人好想上去咬上一口。她“噗呲”一笑,转身扑进水中。
白鸥这才回过神来,想到夏云苣刚才的话,尴尬的回道:“我早间和魏得宝洗过了,不洗了”换到以前,他可不会这般腼腆,早就跳到水里畅游去了,自己现在的胆怯,来的莫名其妙。
“你身上那么脏不洗洗,怎么睡的着,快下来吧”夏云苣露出一个脑袋,远远望着他笑道。
白鸥低头一看,自己被夏云苣吐了一身,是该好好洗洗了,以往可经常一起洗澡的,五年没见,没道理不习惯啊,他不断的给自己打气,缓和了一下心情,方才脱去衣服,决定下水畅游一番。
刚跃入水中,夏云苣就向他游来,他不住的后退,心里突然毛毛的。一个有意靠近,一个有意远离,两人就在湖中追逐了起来。
白鸥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澡也洗了,泳也游了,干脆上岸得了。
于是他游向岸边,正要起身上岸,就听见夏云苣一声气喝:“白鸥,你给我站住,我是老虎吗?你那么怕我”
她的确不是老虎,一点都不吓人,反而如花似玉,招人喜爱,自己没道理怕她啊,想到这里白鸥停了下来,回头望着向他游来的夏云苣。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这该死的心跳,搞的白鸥局促不安。
夏云苣一个加速,扑向了白鸥,一双玉臂无声的缠在白鸥脖子上,嫀首轻靠白鸥胸间,静静望着白鸥笑而不语。
白鸥顺势斜躺在卵石上,一丝怡人的幽香,一双睫毛长长的大眼,再加那软玉般的身体,如一道闪电,流过白鸥全身,这还要怎么忍,是个男人都不会再逃避。
他动了动喉结,望着夏云苣迷人的小嘴,狠狠吻去。
两人四肢相缠,水中翻滚,浪花朵朵,激情澎湃。
很久之后,二人方才停下,靠在岸边,互诉相思,一缕殷红水中散开,不要多想,那是白鸥下唇的鲜血,他们没有跨过最后一道红线,彼此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聊了一会,夏云苣说道:“你再躺会儿,我去把衣服拿来洗洗,这样穿着回去,可不好受”,白鸥应允。
夏云苣将衣服洗完,两人才相拥离去,各回悬屋,休息。
沉塔十三楼的宝石,安静的照着洞窟四壁,光芒永不衰减,不知这是何种宝石,光芒如此璀璨。
白鸥凭窗眺望,他没有去睡,脑海里全是夏云苣,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回味无穷。
突然一个身影从门口跳了进来,他急忙问道:“谁”
“是我,你衣服都湿透了,明早肯定干不了,正好我以前给你准备过一套,千万莫要大了”
一听声音白鸥知道是夏云苣来了,他高兴的走了上去接过衣服,一件黄麻短衫、一条黑麻短裤,这是殿堂武者的标配。
“真好看,我很喜欢”
说完白鸥,将衣裤扔在桌上,抬手将夏云苣揽入怀中,白鸥虽瘦,个子可不矮,比夏云苣高上半颗脑袋。
“白鸥,晨钟快响了,我还是回去吧”
“早着呢”白鸥不知道还有多久晨钟才响,他只知道才分开一会儿自己就浑身难受。说完抱起夏云苣倒向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