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 四春鸡毛当令箭

  四春没看见鲁三哥,宋无常也若无其事,四春请宋无常去青峰客栈喝酒,四春笑着说:“叔,你可别笑话我小气,我净假银票,咱勤俭持家吧?”“哈哈哈,我有条螃蟹腿就行,随便你。”“给你个活螃蟹吃,免得你横行霸道。”
  宋无常说:“你咋抓到豆子蟹了?这种蟹子罕见,只有这种蟹子走直道。”“叔,吃虾。”“这盘虾有死的。”“都是死虾,煮熟的。”“混账!尾巴张开的是活虾煮熟的,尾巴并着的是死虾煮熟的。”“一样吃,不管了。”
  宋无常说:“四春,朋友都走了,过几天你得送秦杨去上海,他说你最可靠。”“行啊!叔,吃海螺,吃海螺。”“四春,这东西壮阳立竿见影,不能多吃,女人不能吃。”“你哪有羊?吃,我轻易不侍候老岳,吃吃吃。”
  宋无常笑着说:“四春,我们杀.人是万不得已,你是我女婿,我冒死也得保护你。”“叔,蒙秃子曰‘覆巢之下无完卵,我歪了筐摔破你的头。’”“混账东西!蒙秃子是第一昏头和尚!
  “在扬州时我们和蒙秃子、袁龙、将乐康都住在你货栈里,货栈让我告诉你有密探,没想到他们跟你去了青墩岭,韩辛没跟踪鲁三哥多活了一夜,鲁三哥用弹弓打死他们三个人,他送走朋友不放心咱,回来收拾了韩辛。”“叔,你们戊戍党惹麻烦了,这些人都是桑柳帮。”“我专打桑柳帮!”
  四春说:“叔,我怕戊戍党和桑柳帮是一路货色,后悔的肠子都弯弯了,这会直了,一醉方休?”“哈哈哈,谁也不愿意当国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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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春被静雅数量了一顿:“我失算了,真不该让你去青墩岭,人家杀人是出于无奈,这事成了因我而起。”“静雅,我不想伤人,给他们银票了,让他们去杀虎口挨揍,谁知道他们找死。”“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总是事与愿违!”
  四春又收到个鸡毛掸子:‘十根鸡毛飞檄有人暗算你乘桴浮于海急急如律令敕龙春道人。’
  静雅笑着问:“夫君,这又是谁给你的鸡毛信?”“还是袁龙给我的信,他是河南第一蒙,还十根鸡毛,一点长进都没有。”“夫君,袁龙是忠义之人,他不会撒谎,莫非佟训花出事了?”
  四春说:“不听兔子叫唤,该犟麦子犟麦子。”“夫君稍安勿躁,太爷不会舍下你不管,我们听太爷的安排好吗?”“静雅,我得去庐州看看。”“你先去那边看看也好,记住,爱惜生灵一生平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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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庐州家里风平浪静,没看见宋无常,找不到丁远,也找不到小三,四春拜见过长辈只剩下喝茶,秦青霞成了板着脸的圣女,苗青有过之而无不及。
  四春对盼儿说:“人家秦青霞是冯泰的寡妇,她冷淡我情有可原,苗青也充大个的屎壳郎?她为啥不搭理我,她都忘了海誓山盟?”“我也纳闷,你何不问问她?”
  慕慧娴提着壶走来,她笑着说:“四春,我给你冲壶菊花茶,你试试好喝吗?”“挺好,姐姐,我问一个重要的事,你去过西山驿吗?”“去过啊,你问这事干啥?”“宇文爱也去西山驿了?”“嗯,”“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行吗?”
  宇文浩带我们来逛扬州,一块来的还有刘福长、苗青,宇文浩带来几个西苑的男孩子,苗青带来两个丫头,逛了扬州来合肥县,刘福长不敢进合肥县,宇文浩留下宇文爱、苗青在西山驿陪刘福长,宇文浩带我们来这后院里挖宝,这里东西太多,我们带不动,宇文浩就买口棺材,把东西放进棺材埋了,这里的大魁昌是太爷的钱.庄,我们不敢在这里换银票,宇文浩带我和孩子们回到沙沟寨,宇文浩把男孩子都药死了,我们又带来几个伙计挖宝,刘福长吓得都不敢出门,我们去淮南、淮北啥都没挖到啥,宇文浩没责怪刘福长,还给他一些银子。”
  四春问:“你没和宇文爱住一块?”“我们在一块只住了一夜,刘福长他们在西山驿住了二十来天。”“哦,差不离。”“苗青在这里,你不会问问她吗?哎,当时只有宇文浩、宇文爱在明处,苗青没见我。”“麻烦你叫苗青来。”“嗯,”
  苗青皱着眉问:“你找我干啥?”“你板着脸给谁看!你别认为我稀罕你,有点正事找你,坐下!”“四春,你不许我犯愁吗?”“唵叹!愁从何来?”“秦青霞说侍剑又成了密探,你在扬州的消息就是她告诉给人家的,我天天求菩萨保佑你,谢天谢地,你到底平安回来了。”
  侍剑匆匆走来,她说:“苗青,我告诉四春一些事行吗?”“你说吧,”
  侍剑说:“四春对不起,我上街遇见个女人,给我打暗号,我问他啥事,她问你在哪里,我说你去了扬州,我没说你不好。”
  四春说:“侍剑,拉人家锅里屎再刷锅也恶应人,一句话能把人家送进地狱,我不怪你,你可以走了。”“嗯,”
  苗青说:“你不值得和她生气,”“确实不值得,侍剑一直认为我是野草,野草可有可无,想烧就烧,想薅就薅。”“你也小题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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