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回 花果山下一掷千金

  一个人五短身材的‘男人’走过来作揖,他两手比划个三角:“公子尊姓大名?何方人士?”
  范文绚拿着个虾说:“这是个母虾。”
  四春也两手比划,他比划的.比小三那个瞎包更瞎包,瞎包到无以复加,他操作山西口音说:“安是山西太谷败家公子,你姓贵?”“我不姓贵,我姓柏,你比划的好煽情。”“度夜资几何?”“我是男人,”“我喜欢男人。”
  ‘男人’红着脸转身就走,他们又交头接耳,大约人家暂不经营龙阳业务,久久不能定夺,四春作揖告辞。
  四春抱起飞燕,低声说:“看着后面!”“嗯,有人看我们。”
  范文绚说:“四春,你值得这么瞎包吗?”“姐,他们是朝廷密探,他们肯定怀疑咱们是乱党,乱党不会烧银票,一般瞎包也不如我瞎包,我只是迷惑他们,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范文绚说:“你就作吧!”“姐,不是作,我得拖住他们,让鲁三哥他们跑的远远的。”“他们不会是刑部密探吧?”“他们肯定是内务府的密探,他娘信不过刑部,自己经营个内务府密探。”
  范文绚说:““那个男人是宇文治化跑炸肺的徒弟。”“姐,我认识他,所以我说龙阳,那两个女人也不地道,有一个是檀槐殿的浑金凤。”
  四春拿着小擀面杖说:“说龙阳,就龙阳,这个物件一尺长,没有毛来溜溜光。”
  飞燕给范文绚耳语,范文绚说:“不许用擀面杖收拾人家!”“用啥?”“用,用,也不许用你那个,我不管了!哈哈哈。”
  小道士给安排了客房,宋无常来看四春,他说:“四春,咱被密探盯上了,咋办?”
  四春说:“我办!飞燕跟我出去玩玩?”“嗯,”宋无常问:“你干啥去?”“去花果山找母猴子!你陪我姐说话。”
  四春带着小书童慢悠悠的散步,花果山的气势比泰山差远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除了孙悟空还有母猴子,树丛里真的站着一个花枝招展的母猴子,四春走进树丛又打个瞎包手势,母猴子点点头就褪裤,母猴子不甚苦,四春不甚乐,他递给母猴子一千银票说:“你洗干净再回来?”母猴子说:“咱明天去海里洗澡行吗?我在那边石头下面等你?”“中!不见不散。”“回见,”
  四春说:“飞燕,给洗洗这个木棍?”“净屎,扔了吧?”“扔,”
  *
  飞燕和范文绚嘀嘀咕咕,范文绚问:“真是那个男人?”“嗯,绝对错不了,开始像女人,后来成了男人,这么大的男人。”“他真用擀面轴轴人家了?”“嗯,我扔了。”
  四春说:“飞燕,靠海的地方夜里挺难受,身上湿漉漉,咱去屋里睡觉?”“嗯,”
  飞燕、范文绚给四春扇扇子,范文绚说:“他醒了,咱也歇一会?”“嗯,”
  一个人从门口爬进来,他到处胡摸索,四春伸腿踏住他,他不动了,四春又打呼噜,那人几次挣扎也是徒劳,他给四春抓痒痒,四春好像木头疙瘩毫无反应,他也毫无办法,他低声说:“哎,我扛不动你的腿,我是女人。”
  四春说:“你三个半夜抗腿玩?”“嗯,我喜欢你。”
  四春抓着她的头发扯过来,把前腿搭在人家身上吁吁酣睡,女人被四春搂在怀里更难受了,一半心心急如焚,一半心火烧火燎。
  飞燕说:“姐姐,俺说哥哥坐怀不乱吧?这个女人光乱哥哥。”“乱吧,咱不管了。”
  女人说:“二位姐姐救救我,我被这个赖皮搂住了。”“你敢说我哥哥是赖皮?你跑俺屋里来干啥?”“我喜欢他!”“你喜欢赖皮?”“我喜欢赖皮不行吗?”“你承认自己犯贱吗?”“我犯贱了。”
  范文绚问:“你叫啥名字?”“我叫柏绣花,那男人是我丈夫,那女人是他的原配夫人。”“仔细说!”“我无家可归,这个男人收留了我,他叫韩辛,带我们跟踪四春,一直追到扬州才看见四春。”
  范文绚问:“你们认识四春?”“韩辛认识四春,大健说四春去庐州就是乱.党。”“你们白天跟我们了吗?”“跟了,看见一些人挖地,韩辛说‘四春和挖地的不是一伙。’我们一直跟着四春。”“你们一伙多少人?”“只有,只有我们三个。”“你们来杀人?”“不是,不是,韩辛说四春比痞子都瞎包,他决不是乱.党,他让偷银票。”“给你一千银票,快走吧!”“谢谢,谢谢,”
  四春闭目打.坐,飞燕说:“四春哥哥,你大白天就睡觉吗?”“我在参悟佛法,蒙秃子曰;世上无不可度之人,不可度者不是人。贫僧看天下,千孔百纳;率土之滨,君不君,臣不臣;国不国,民不民,老衲曰;普度者误人,戒杀者误国,鸟乎!率性谓之道,放了鸟枪,放大炮。”“哥哥,你挺有学问。”“不许给和尚拍马屁!”
  范文绚说:“飞燕,他心里烦躁,都鸟乎了,别搭理他。”“也不能看他生闷气啊。”“带他出去玩玩!”
  飞燕说:“哥哥,俺想去看大海。”“中!”
  飞燕惊呼:“啊!大海真大啊!”
  范文绚低声问:“四春,我害怕,这地不会塌下去吧?”“姐,我也感觉地快塌了,你下海吧?”“嗯,”
  飞燕和范文绚挽起裤腿蹚水,飞燕喊:“哥哥,这些和苍蝇一样的鱼就是咱吃的鱼,你会抓鱼吗?”“人家哪和苍蝇一样了?我不会抓这种砂板。”“伙计说比目鱼!”“我净瞎蒙!”“哈哈哈,哥哥,这里有贝壳!”“你挖挖!”“哎,有海贝!哥哥,我想鳬水!”“鳬水得脱光,咱去那边没人的地方?”“嗯,”
  飞燕喊:“哥哥,我和姐姐都下海了,你不敢下吗?”“你们上来得冲洗,我去找淡水。”“嗯,”
  宋无常和鲁三哥匆匆往回走,鲁三哥背着一张铁背弹弓,这张弓打死人易如反掌,四春见他一弹弓毙命,四春匆匆向石头那跑,三个光溜溜的死人在远处起伏漂摇,从地上的衣裳看他们是韩辛等人,四春搜刮死人衣裳,找到一张卫千总的官凭、路票、两张败家公子的银票,官凭上的名字是韩辛,四春给他们做了三个衣冠冢,烧了路票、三万银票,回头看尸体,无影无踪。
  四春说:“阿弥陀佛,拿到银票就走人,真财迷!”。
  四春超度他们:“急里个急,千里迢迢来送死,冤里个冤,尔等去找屈大健,阿弥陀佛。”
  四春放下淡水向海里游,范文绚笑着说:“四春,海水好咸!”“海盐就是海水晒的,千万别喝海水,里面有卤。”“哥哥,你见过大海?”“我见过日照的大海,那边大海里有海蜇,可好看了,漂漂的和飞飞一样。”“海蜇蜇人吗?”“名副其实,我就这样游,看见个大海蜇,我想原汤化原食,就这样咬它一口,它蜇我嘴唇一下,海蜇不好吃,海水也不好喝,蜇人挺疼。”
  “哥哥,海里有猪吗?”“不知道猪的问题,有海兔子,有海马,听说有海狗,哎,飞燕,你呲牙好像海狗。”“你见过海狗?”“我听文雅和尚说的。”
  飞燕问:“哥哥,你说男人文雅还是女人文雅?”“文雅和尚文雅,”“哈哈哈,”
  范文绚说:“飞燕没出息,你光扎猛子看人家不文雅的东西?”“姐姐,我怕鱼咬走他的不文雅,哈哈哈。”
  四春说:“姐姐,那三个人都死了。”“是吗?天蒙蒙亮我告诉宋无常了,让他保护你,那些人是跟踪你的,大健为啥不放过你?”“我不知道,我刚才参悟佛法就是决定他们的命运,死了死了,一了百了,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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