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回 四春初识鲁三哥

  飞飞从亭子上飘然而下,她揪着四春的耳朵哈哈大笑:“哈哈哈,我一会是貍狌,一会是狗?”“飞飞,你挺好,我想你了。”“这倒是真的,你一想我就骂我。”
  飞飞给四春扇扇子,静雅问:“天不热就给他扇扇子吗?”“他冬天不穿棉裤,别人换单裤给他扇扇子错不了,他头上出汗就给他擦身子,一夜至少给他擦两次,不然他睡不好。”
  静雅问:“妙慈说她是四春的第一个女人?”“这倒是真的,四春从五岁跟妙慈睡,苦行时冬天回家过年也跟妙慈睡,碰一下就算数的话妙慈应该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妙慈给娘承认有这事,对别人都不承认,妙霞的事牵扯别人不能细说,妙霞叫苏紫霞,她偷的四春,一下子就怀孕了,苏家招四春当上门女婿,聂鸿昌不让四春喊‘小子无.能,改名换姓,’没拜堂就走了。
  “在泰安跟范文绚姐姐睡,范文绚姐姐给他练铁档功,咱都得感谢范文绚姐姐,哈哈哈。”
  静雅问:“妙霞说秦青霞是他的第二个女人?”“妙霞出谋划策让秦青霞怀孕,其实紫鹃是他的第二个女人,紫鹃没怀孕,秦青霞怀孕了,秦青霞敢说她是他第二个女人,紫鹃心眼太多,她一直不承认偷过四春。”
  静雅问:“秦青霞的男人不行吗?”“非常不行,她男人是四品官,在河南祸害死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我爹逼他喝了一茶碗绝后散,男人喝了那东西就废了。”
  静雅问:“苗青是怎么回事?”“苗青是念*子叛贼潘贵升的三太太,苗青非常不检点,她和小三相好又偷四春,让小三打得她不轻,苗青怀孕以后去咱家跪求静云娘,娘答应让四春承担做父亲的责任,我告诉苗青了,再出轨一次就是死!她在济南府必出轨,躲到庐州来了。小三是四春最好的兄弟,小三的品质比四春差远了,他恶应苗青又娶了苗青的女儿刘长青,普慧奶奶说这是潘贵升的业报。”
  静雅问:“静云娘说挺对不起你?”“哪有这些事?那时候四春家在孝义庵住,孝义庵非常穷,我们拜堂时都没新衣裳、新被褥,没请客,只有静云娘、妙慈、三姐看我们拜堂。哎,静雅,我是四春第一个开脸的女人(新人用线绳滚去脸上的汗毛,开脸过程叫绞脸。)妙慈没打算嫁给四春,她没开脸,静云娘也没要求她开脸;妙霞偷的四春,她也没开脸;秋静练扭扭捏捏不敢侍候四春,俺俩走马换将,也没开脸;花善、娇娆都没开脸,只有咱俩开脸了,闺女没开脸的,开脸就成了半拉娘们,对不对?”
  静雅笑着问:“你这玉佩真好看,他给你的?”“这个玉佩是婆婆唯一的遗物,三姐给我的,咱这些媳妇只有我有婆婆的东西。”“嗯,非常好的玉佩。”“咱姥姥还有个这样的玉佩,我给她摘下来送给你?”“你啥都不在乎?”“我除了怕他生气啥都不怕。”
  四春说:“飞飞,佟二哥他额娘又闹洋咕咕了。”“切,我在顺天府就知道了,那两个公公早就疯了,见谁打谁,关进大狱了,这个女人得交给我父亲处置。我父亲去找关奶奶了。”
  “贤妻,请用茶。”“谢谢拙夫。”“你咋这亲热?坐我腿上。”“谢谢,”
  四春一分大腿,飞飞一屁股蹲在地上,飞飞气的喊:“熊玩意,你谋杀贤妻?我不起来了。”“贤妻坐我身上。”“看你的表情又想使坏,你在地上趴着吧。”
  四春伸手抓住一只大老鼠,吓得静雅嗷的一声,四春问:“疏离先生,你有事吗?”飞飞说:“这是海狸鼠,多少年不见了,放开他。”四春把海狸鼠扔进湖里:“去吧!离人远远的。”
  四春说:“原来这里海狸鼠确实挺多,将乐康他们把海狸鼠吃绝了。”
  静雅问:“你们苦行净挨饿吗?”“经常挨饿,我十二岁以后就不大挨饿了,我打土匪,捉妖拿邪,吃黑豆有钱人家都有车门,我们前门的不去,后门的不去,专去车门,阿弥陀佛就给黑豆吃,我趴在口袋上吃,随吃随放屁。”“以后不许说粗鲁话。”
  四春打坐打呼噜了,飞飞说:“静雅,不要在他高兴的时候呛他。”“嗯,我记住了。”
  早晨启程,四春对吕赛花说:“姐姐,看住葛斌一伙,说啥也不能放他们走。”“你哥哥说了,有点风吹草动就做了他们。”“姐姐,葛斌查访桑柳帮,微子岛来往的盐枭也不少,让他在微子岛查访,盐枭轻举妄动杀无赦!让刘掌柜的协助你。”“嗯,”“姐姐保重!”“你也是!”
  宋无常在城外接丁远,四春说:“叔,朝廷密探想去上海杀宋三哥,宋三哥就是小三,我们已经阻止了两帮密探,那个没郎当的皇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也许来庐州,朝廷派出女密探,据说女密探身上带麝香包。”
  宋无常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四春跟我去茶园一叙?”“中!”
  茶园茅屋里钻出三个人,一个瘦高个和丁远热情握手:“秦杨辛苦了。”“于大哥,大家都好吗?”“都挺好,你的伤还没好?”“惭愧,挨了两枪又受了刑。”“快进去休息,”
  四春没进屋,他在外面席地而坐,宋无常问:“四春最近忙的啥?”“瞎胡混呗,婷儿,唉,晋豪,唉。”“四春,我知道晋豪完了,不管他了。”
  四春才知道宋无常成了慕太清,除了于大哥还有于二哥、岳老五。
  于大哥说:“四春,谢谢你们救了秦杨,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我不耐与无名之辈为伍,告辞!”“坐下!我就是鲁三哥,咱们交往与他人无关,你没必要知道人家的名字,这样行了吗?”“大哥有事?”
  鲁三哥说:“朝廷横征暴敛,屈膝媚外苟延残喘,我们同盟会建立一个自立自强的国家,我们建立的国家没皇上,贤者居上,能者居其位,我们不能用大刀长矛对火枪,募捐钱为了买军火打辫子军,我是筹集经费的,贪昧一分钱天诛地灭,你认为我们为自己敛财就大错特错了。”
  四春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盐城无盐三分田’,那里的钱财是念*子的遗产,年代久远,找到算你运气好,找不到不要骂我。”
  鲁三哥问:“你去过盐城吗?”“去盐城过大江吗?”“不过江,”“我没过扬州,更没过江都,盐城比扬州还远吗?”“我画个地图,你看,这是大江,这是大海,这里是扬州,这里是盐城,这里是东海郡,这里是徐州,”“别画了,我没去过盐城。”“四春啊,你能帮我跑一趟吗?”“我来到庐州还没回家,看看再说吧?”“哈哈哈,回家吧。”
  四春递给鲁三哥一枚金锭,他笑着说:“你们比和尚还清苦?给你这个玩意给丁远养伤,告辞!”
  鲁三哥说:“四春等等!衙役来了!”四春说:“都不要轻举妄动!我应付他们。”
  小三带衙役包围了草屋,小三看见四春就是一愣,他赶紧拱手:“二哥安康,”“三,坐下喝茶。”
  小四习惯性的用袖子一抹鼻涕:“二哥别来无恙,小四有礼了。”
  四春一笑:“这是我的官凭、路票,小三拿去交差,一会给我送回官凭,这些人是我的属下。”
  小三踹旁边的人:“‘爬墙头’!瞎了你的狗眼!看看人家的官凭!四品都司!朝廷命官是乱党?你带我来出丑?”小四说:“剥光他的衣裳换酒喝!”“是!”“哎哎,我有银子,不许剥我的衣裳!”“公事公办!银子没收!剥衣裳!”“是!”
  ‘爬墙头’转身就跑,小三搭箭拉弓,‘爬墙头’应声倒地,衙役砍下‘爬墙头’的头喊:“杀个乱.党!”“你回去叫仵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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