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回 四春完璧归赵

  蔤儿说:“花儿,你还给他扇扇子?主子哪有侍奉奴才的?”“你不知道他是我弟弟的结义兄弟吗?”“男人心血来潮拜把兄弟,哪有真事?”“他是你妹夫!”“哈哈哈,忘了这回事,我给他扇扇子。”
  佟训花问:“蔤儿,你去慎刑司见哈大人了?”“我是奉命去的。”“哈大人身体好了吗?”“别提了,他咳咳嗽嗽,上气不接下气还光问太后的起居,问咱们出去干什么,我说太后挺好,我们出去找同盟会,没敢说去找燕大侠。”
  佟训花问:“你怎么向太后禀报的?”“奴才还能撒谎吗?太后只哼了一声,赐给我这根金凤钗。”“蔤儿,你不知道哈大人是伟贝勒的奴才吗?你可能毁了溥伟。”“不会的,太后把剩下的荷花酥赏给了伟贝勒了。”“噢,”
  蔤儿说:“花儿,咱这样混下去也不是办法,咱退出是非圈吧?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修身养性。”“行不通,太后待咱不薄,咱得忠于太后,忠于诺言。”“花儿,你认为太后能放我们吗?”“太后说了奴才办好差事才有出头之日。”“花儿,葛斌办差不行可会捞钱,他劝咱趁办案捞一笔,凭咱的腰板敲三品以下的官员举手之劳吧?”
  “你想步安德海的后尘?出了顺天府你有啥能力?只能让人家祸害。”“对了,这家伙说是我妹夫,他没一句正经话,不知真的假的。”“蔤儿,你可别害他,咱姐妹不能反目成仇。”“我不会害他,”
  四春起来打拳,佟训花说:“四春,告诉冯家,仙芝可以服用附子干草汤,仙蕙不用服药。”“你会造逆行经?”“不许乱说话!”
  黑燕问:“四春少爷,我帮你洗澡吗?”“不用,”“我必须看看你,我会治病,你这不是挺厉害吗?蔤儿怎么骂你一夜软面条?”“哦,我不知道。”“不对,你会缩阴功?”“我挺糊涂,”
  黑燕说:“四春,谢谢你,我们有了钱可以找人家了。”“姐姐,别想人家的权势,一定找体谅女人的男人,年龄大几岁不要紧,身把骨结实就行。”“嗯,”“再给你们二百银票,兑铜钱打酱油吧。”“少爷,俺可不要你的钱了。”“这二百算贺喜了。”“嗯,给你个书箱,里面都是治病的书,也有治男人病的。”“你男人是大夫?”“嗯,他啥病都会治,不会治自己的病,他说痨病方子一大箱子,治病的方子没在箱子里。”
  “二哥没找你们辞别?”“他来过了,他让我们自己找主,这座院子算我们的嫁妆,真让人伤心,荣禄活着门庭若市,死了门可罗雀;我家老爷死了家就四分五裂了,大少爷在通州家里治病,大少爷没鼻子还疯疯癫癫,见啥砸啥,见谁打谁,大太太把儿子锁在屋里,没大夫给他看病,
  “二少爷外放奉天,朝里没人回来就难了,二少爷也没打算回来。”
  “你们是二哥的女人?”“嗯,大太太施毒没药死二少爷,把大太太的哥哥药死了,我和白燕去内务府作证,大太太的两个丫头当场服毒,罪过落到丫头身上,发完丧都累坏了,二少奶奶让我们侍奉二少爷,她说你们怀孕就收你们,怀不上孩子怪你们没太太命,我们真没太太命。”“关奶奶给你们把脉了?”“嗯,”
  “我给你们把脉,”“嗯,”“你们去找关奶奶,告诉她,她是二把刀。”“俺真的怀孕了?”“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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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奶奶,佟训喻、黑燕、白燕回来了,关奶奶哈哈大笑:“哈哈哈,小王八羔子,头一回有人说我二把刀,我这二把刀差点把重孙子送给人家,斟酒,让我高兴高兴。”
  “关奶奶,喝喜酒。”“这碗喝干它。”“二哥,你咋净一枪打俩鸟?”“四弟,我能打三枪,本事和你一样吧?”“一样一样的,喝酒。”
  “四弟,这样关丽关秀都跟我去奉天,留下黑燕、白燕、咱娘陪奶奶了。”“你担心财产?”“老爷子一生没多少积蓄,家里玩意不少,咱娘管不了额娘。奶奶敢管她,这样也没耽误她换成赝品。”
  “贼婆娘来了就好了,你换我也换,都弄成赝品,日!喝醉了。”小板凳飞出去,四春闹个仰面朝天,“哈哈哈,狗熊是这模样的?”“飞飞,不许谋杀亲夫。”“哈哈哈,”
  佟训喻说:“飞飞,别算计额娘了,我大哥还有病。”“不算计她了,她身上一共有三万银票,给你一万吧,难为不着人家,人家通州家里养个卖糖葫芦的,饿了有糖葫芦吃,哈哈哈。”“飞飞,你又使坏了?”“没有没有,我想起四春四爪朝天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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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春背着冯仙芝抱着冯仙蕙上路了,两位姑娘身轻如燕,奔雷驄也没生气,佟训花、蔤儿特开心,一路上嘻嘻哈哈笑声不断,四春对两个没胡子的随从特反感,八丈远就能闻见公公味,他们倒是惜言如金,四春也不愿意搭理他们。
  冯桐蕤两口子迎出十多里,冯夫人抱着两个女儿大哭,冯桐蕤举杯对京城方向跪下,他泪流满面说:“祝我朝风调雨顺万载兴隆,祝皇上年富力强,祝老佛爷福寿万载。”
  四春不寒而栗,不起鸡皮疙瘩的人一定麻木不仁,四春看看两个虎视眈眈没胡子的随从又体谅冯桐蕤的处境了,四春突然大彻大悟,他想借题发挥抽‘蜻蜓’。
  四春一挥马鞭:“抽死你!”一个没胡子的问:“你抽死谁?”
  四月没有蜻蜓,四春说:“抽死你!好狗不挡路!”
  佟训花挺懂事,她说:“四春,为了避嫌我们住官驿,你得去官驿看我啊。”“哦,你身上有麝香味?你想破罐子破摔?”“不许胡说!”
  陈封先给姑娘们把脉,他笑着说:“都没大碍,仙芝服用附子干草汤即可,仙蕙没病,喝两碗绿豆汤就没事了。”夫人说:“仙蕙口鼻出血怎么说?”“哈哈哈,仙蕙没病也没中毒。”仙蕙笑着说:“娘,你别管了。”“我不管了,你哪里不得劲告诉陈医官啊。”“娘,我没病。”
  陈封和四春密谈,陈封问:“四春,你从宫里带人出来好像买菜,你有多大的靠山?”
  “叔,我姑妄言之了,太后不相信刑部,她自己网络了内务府密探,用密探花钱不少,这笔账不能报户部,我约摸内务府卖宫女,也许趁机安插密探。”“详细说!”“官宦人家舍得花钱救女儿,这事是欺君之罪,谁也不敢张扬这事。我二哥佟训喻家在西闸门,西闸门是出死人的门,这可方便送宫女了;佟训花提醒我小心大姑,这不是安插密探吗?”“言之有理!”“叔,你还娶大姑吗?”“母亲的遗嘱大如天,我在军中,也不想在身边留密探,容后再议。”“叔,我所见的宫女、太监都挺寒酸,也就是说养不起宫女、太监了,我知道有几个太监密探死在外面,也没追究的,看来朝廷拿太监当猪狗了。”“噢,”
  “叔,你认识陈荷吗?”“陈荷是你大姐,太后赐婚给荣禄,家里进贼,你大姐仗着有点本事,开门揖盗,死于毒镖。”“我这次又带出一个陈荷来,这个陈荷是谁?”“你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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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春说:“我身边有四个朝廷密探,以后不能在一块了。”
  飞飞火了:“带来四个密探?你是不是当了密探头子?”“哪有啊?”“出事就揍你!我们头前走了,你不许靠近我们!”“哎,里面有佟训喻的姐姐佟训花,还有个蔤儿,还有两个公公,你不是喜欢公公吗?”“还有公公?抽空看看他们行吗?”“中!你可别割二茬。”“哈哈哈,”
  四春回到太原,徐开锦抱住太爷大哭:“爹,女儿回来了!”太爷老泪纵横:“闺女,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你吃苦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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