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回 四春演绎碽三娘
白燕说：“这女人叫蔤儿，太后把她赐给荣禄，荣禄可不敢碰她，你明白了吗？”“哦，她是太后的密探？”“凡是能进宫、出宫的女人都有根底，不要直来直去！”
四春和蔤儿亲热好几次了，每次都这样重复陌生的见面礼仪以保持新鲜感，不知道这些老宫女的心思了。
四春拱手：“诸位姐姐，四春有礼了。”佟训花说：“坐下吧，四春，这位姐姐叫陈荷，她想认识一下我的滑稽弟弟，你不怪我冒昧吧？”
四春伸着头向院子里看，他问：“二哥进茅房了？我去看看？”“坐下！我说你。”“姐，我去买点驴肉？吃驴肉喝烧酒其乐融融。”“天上龙肉地上驴肉，可别买成狗肉？”“我去买正宗的驴肉？”“让黑燕带你去办菜。”“哦，”
四春说：“黑燕姐姐，我想窜圈。”“你是斗败的蛐蛐吗？还窜圈？不许让我作难。”
四春自己拌个四冷拼，饭庄送来几个热菜。
陈荷说：“呀，这是啥肉？真好吃。”“姐姐，你吃就是了，喝酒！”“我们不善用酒，你喝就是了。”
佟训花问：“四春，这到底是啥肉？”“这是牛鞭，我切成金钱肉了，这东西补阴壮阳，老少皆宜。”
陈荷说：“你让女人吃牛鞭？”“姐姐，你拿整根的牛鞭往嘴里塞当然不文雅，切成片怕啥？”“哈哈哈，你说话真有趣，活牛鞭有多大？”“这大！”“胡说！女人受得了吗？”“人家公牛不喜欢女人。”“哈哈哈，我说女人指母牛！”“哦，”
陈荷说：“我问几个民间风情，女人喜欢家畜吗？”“大姐，家畜是老百姓的值钱物件，不敢伤害家畜，比如说驴，驴配一次得喝稀饭，歇好几天，不然会生病。只有你们温饱思玉*的才想入非非，可别败坏老百姓。”
陈荷笑着问：“狗拉连连咋脱不开？”“说这话挺瞎包，我给你画画，这里有两块骨头，能挂住。”“听说人也能挂住？”“有会挂住的，我让他挂你一下？”“他能挂一夜吗？”“我朋友从二月二挂到二月初四。”“挂了两天？”“中间过个年三十。”“二月初三是年三十？啥意思？”“道听途说，俺也不明白。”
佟训花说：“蔤儿，你可别有的没的乱问，说正经的。”
陈荷问：“四春，你对六朝兴废有何见解？”“姐，你可别玄俺？唐宋元明清才五朝，哪有六朝？”“你不知道吴晋宋齐梁陈？”“姐，你可别瞎安排，你姓陈就续个陈朝？”
陈荷皱着眉问：“明朝的开国皇帝是谁？”“俺叫花子都说是朱皇上，你们说谁俺就管不着了。”
陈荷问：“朱元璋怎么当的皇上？”“朱家有笔糊涂账，听贫僧慢慢道来，朱皇上是老八，又弄成朱红五，俺不管红的绿的，言归正传，朱皇上他爹避雨淹死在坟坑子里，坟坑子风水好，他就当朱皇上了。”
陈荷问：“朱棣怎么当的皇上？”“这事啊，事涉人、神、鬼、佛、道五界，诸位看官听我慢慢蒙来，某年某月某日玉皇大帝在家伺候王母娘娘坐月子，王母娘娘生个叫紫瑞的仙女，紫瑞说‘爹爹！我的人种袋落在人间了。’
“玉皇大帝大吃一惊，他急忙敲锣召集众神，玉皇大帝说‘谁有本谁揍我，无本退朝，都回家洗褯子。’
“贪狼星君说‘天尊，我先揍你，你咋乱扔小公主的胎衣？胎衣落在凡间变成紫微帽子，下界紫微星错位了！’
“玉皇大帝问‘杨二郎！你的狗把我的人种袋拖到哪里去了？’
“哮天犬说‘天尊，我正想揍你，太白金星让我扫除天宫秽物，我把胎衣扔到凡间去了，不巧落在一个和尚头上，这和尚也不是外人，他是如来佛的光明使者，让他沾点光吧。’
“贪狼星君说‘狗嘴一派胡言！天无二日！天下两个紫微星岂不大乱？你去把和尚咬死！’玉皇大帝说‘混账东西！谁是老天爷？你狼模狗样的汪汪啥？太白金星，给这个狼头戴上狗笼头。’
“千里耳说‘报！天庭的话被朱皇上听见了，朱皇上指天大骂‘玉帝老儿，你算个茄子？我就不能戴紫微帽子吗？我立马废黜你，封孙悟空当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问‘哪个狗嘴走漏的消息？’贪狼星君说‘一定是千里嘴说的，你看，他还呱唧嘴。’千里嘴说‘狼头！闭上你的狗嘴，我怕天庭大.乱，未雨绸缪！’
“千里耳说‘天尊，朱皇上越骂越来劲了，道教要失去半壁江山，咱退却吧？’
“玉皇大帝说‘太白金星，你去西天找你徒弟，让他把猴子再压五万年！’‘天尊，三教合一是表面文章，上面握手，下面踢脚，微臣办不来。’‘你不是出关化胡了吗？”“我拟出关乘桴浮于海，走到麦积山饿的走不动了，当了几年和尚，化胡是我变成胡僧。”“你化姓释迦牟的为徒是在本的，不许给本尊虚与委蛇！’‘天尊，那是咱教的无赖胡吹，绝无此事。’‘你出关干啥了？’‘我从四川乐山飞升到你这里来，在本的，关伊喜！关伊者，官驿也，喜就是乐，故有乐山，先有乐山，而后有大佛。’‘乐山大佛是和尚！’‘你又不懂佛家行话，少说话！坐化！坐下就化。’‘这事咋治？’张玉皇和众神仙都束手无策。”
蔤儿说：“啥朱皇上？和乡巴佬一样，朱元璋！”四春双手比划个圈：“朱元璋？”“嗯，继续讲！”
“哮天犬把元朝的紫微帽子叼回来，贪狼星君大怒，他踹哮天犬‘你狗勤勤啥？我家还有二百多年气数！啥事都毁在狗嘴里！’
“张玉皇恍然大悟，他说‘贪狼星君，你是帖木儿吧？你位列仙班还想凡间事？下界续你家的气数吧！’玉皇大帝一脚把贪狼星君踹下凡间，贪狼星君迷迷糊糊地钻进一个女人肚子里。
“张玉皇哈哈大笑‘哈哈哈，乱纷纷的紫微帽子让我一脚处置的干干净净，谁还不服？’众神仙高呼‘大帝英明！’‘英明个屁！’众神仙吓得屁滚尿流，太白金星喊‘齐天大圣来了！’
“玉皇大帝也挺害怕，他问‘猴子，你还管闲事？’‘俺在西天陪佛祖喝酒，赖得搭理你！给你个碧霞葡萄尝尝。’玉皇大帝说‘这葡萄咋咬不动？’‘做错事的岂能吃葡萄？’
“玉皇大帝说‘吾日三省吾身……不好！贪狼星君钻进碽三娘肚子里了，这女人还没怀孕，他哒哒的，这熊人咋这冒失？谁去挖他？’
“太白金星说‘这是天意，顺帝曾许诺碽三娘生了儿子当太子，顺帝为了缓解战事把碽三娘送给陈友谅，陈友谅又许诺让碽三娘的儿子当太子，陈友谅为了交好朱元璋把碽三娘转手，碽三娘成了朱元璋的妃子，朱元璋不愿意当第三把炊竺，一直没宠幸碽三娘，贪狼星君有紫气无肉胎，把贪狼星君从碽三娘肚子里挖出来是逆天而行。’
“玉皇大帝说‘姥姥！我就是天！’‘你.姥姥！你这话咋不给朱元璋说？’‘你祖姥姥！朱元璋是二百五，他废黜我咋办？’‘你.姥姥的姥姥，你咋不问问孙悟空为啥让你吃葡萄？’
“王母娘娘说‘都别叽歪了，老倌，你让碽三娘怀孕是当务之急！’‘我一肚子闺女，碽三娘生闺女咋办？元朝气数里又没女主。’
“王母娘娘对太白金星说‘李爱鄕！你下界处置这事！我回去喂孩子。’‘谁是李爱香？李爱卿！’‘胡说！’
“玉皇大帝说‘李爱卿，你可不能想入非非，快去办差吧。’
“太白金星说‘我得带月下老人给朱元璋和碽三娘栓红线，还得带哮天犬保护碽三娘腹中胎儿。’‘去吧！去吧！’
“哮天犬说‘凭啥让我去侍候月子？’‘你这狗头惹出麻烦就不管了？着宝！’太白金星给哮天犬戴上牛鼻拘。
“杨二郎说‘哎哎哎，老李，你给狗带牛鼻拘成何体统？哮天犬听话，跟老李去吧。’狗点点头。
“太白金星说‘哮天犬，碽三娘不足月生孩子玄打呼的，危急时刻你得费点仙气，碽三娘生出孩子你才可以回天庭，你是元明两朝大功臣。’狗说‘那是当然了。’
“哮天犬先去知会阎王爷，哮天犬说‘老包，我奉命保护碽三娘的孩子，不许让孩子夭折。’‘你汪汪啥？狗仗人势！’‘你不怕疯狗病？’‘怕你了。’
“月下老人赶紧给朱元璋和碽三娘栓红头绳，于是乎，朱元璋喜欢碽三娘了，碽三娘不足月生了孩子，马皇后挺生气，朱元璋也不得劲，就把碽三娘杀了，还想杀孩子，哮天犬保护孩子，杀不动，朱元璋急了，他宣刘伯温上殿，刘伯温更不敢杀孩子，他说‘请公公知会和尚，微臣抱恙，日薄西山气息奄奄。’，朱元璋写圣旨；你哒哒的，贫僧在用人之际，见字不来不是角色。
“刘伯温给马皇后窃窃私语，马皇后点点头，朱元璋不悦，刘伯温说‘予所丕者天厌之！’马皇后说‘本宫抚养这孩子就是了。’朱元璋不悦，刘伯温说‘贫道不敢向贫僧泄露天机，你给狗一块肉骨头便知端详。’于是乎，朱元璋请狗喝个小酒，于是乎，朱元璋心知肚明了。
“朱棣是紫微星下凡，他不当皇上就没天理了，不过从四太子朱棣以后皇上只有朱元璋的血脉，没有朱元璋的气魄，朱家王朝延续元朝的气数了，这是第三次偷梁换柱。”
佟训花问：“第三次？”“然也，听宿儒慢慢道来，吕不韦是偷梁换柱之始祖，胡不韦亦步亦趋，朱棣是第三次。”“胡不韦何许人也？”“胡亥他爹！胡亥都不姓秦了！”“开辟鸿蒙第一蒙！”
陈荷思索一会说：“这故事也倒顺理成章，你狗啊狗的骂我吗？”“姐姐，这是我小时候为了吃饭编的故事，你不要见坑就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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