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 四春惩治太后密探

  佟训喻笑着说:“四春发现这些人的特点了吗?”“都是懒虫?”“差不多,他们都是我家家丁,因为懈怠被我阿玛逐出家门,这七块料受雇于朝内大臣构陷丁振铎大人,燕大侠侦得此事告诉了我阿玛,我阿玛已经病重,他让我姐报给太后,他们被刑部扒了三层皮,他们还没起步就想收拾燕大侠,下步看你怎么对付他们了。”“你不可怜他们?”“朝廷需要忠臣!此等贼人死了也罢。”“容我想想。”
  佟训喻说:“老四,你捎给燕大侠这一万银票,原本应该两万,内务府扣下了一万,我的脸比我阿玛差大了。”“黄鼠狼子降老鼠,一窝不如一窝?”“一代不如一代!”“哦,黄鼠狼子降老鼠,一代不如一代。”“你不说黄鼠狼子不行吗?”
  四春说:“二哥,你留下这一万用吧,算我用了。”“我可不客气了,四春,我得让你侄子去奉天,算你给孩子留口饭吃吧。”“二哥,你给我客气啥?”
  佟训喻说:“四春,原来我在家非常无助,我娘没地位,整天吃窝囊气,我姐的额娘早逝,她对家人冷漠,现在对我挺好了,只剩下额娘刁难我。”“我让你额娘给你生个小侄?”“你怎么张嘴就胡说?”“我让她无端降级不好吗?”“你能让五十多岁的女人怀孕?”“我有鞋泥!”“你真把自己当济公了?”“我不是济公了?”
  佟训喻说:“我姐来了,我先回避。”佟训花匆匆进来,她抱住四春嘤嘤哭泣:“四春,你这次的差事不容易干,宋三就是宋宁,我认识宋宁,这人非常仗义,我也不想让他死。”“姐姐,一个人一个寿限,死就死吧。”“我不愿意让好人死。”“那就不死?”“宋宁不死咋交差?”“姐,你不知道我的手段,也不知道宋宁的能力,给你一千大钱,八月十五太原见,凡是四春货栈都是我的,不能支取银子可管饭,记住八月十五太原见,见面就了结宋宁案。”“谢谢四春。”
  佟训花问:“你对我还欲言又止?”“姐姐,徐开锦、徐天慧是真的假的?”“四春,徐开锦是我恩师,屈天慧是我的好姐姐,我不敢欺骗她们更不敢欺骗你,带她们出宫是大事,我请示过太后了,太后好像忘了这事,恩师说可以出宫了,我让佟训喻准备好才让她们服药。太后善谋略,你不要太相信屈天慧。”“哦,”“我得去找蔤儿,你歇了吧。”“我送送你。”
  佟训喻说:“奶奶得留在家里接应姐姐了,让她留下陪娘也好。”“二哥,你不能带咱娘走?”“京官外放忌讳带家眷,自古如此。”“姥姥!”“哈哈哈,你学成小混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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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春对七块料说:“当今朝廷用钱的地方太多,咱得体谅朝廷,没钱不能办事,咱先赚钱,这位常空和尚会赚钱,你们先跟他去捞钱,捞一年再说下步,听见了吗?”都沉默了。
  常空问:“他们叫啥名?”“别看人家没钱,可都是国家栋梁,不能随便说名字。”“噢,你们叫趴古墩吧,大个的叫大趴古,小个的叫七趴古,以此类推,大趴古记住了吗?”“趴古是啥?”
  小五说:“屎!趴古是一小坨屎,趴古墩是一大坨屎!这是雅士语言!”“操!”“大趴古!你再带一个脏字我让全天下的叫花子龙阳你!”
  佟训喻请常空喝践行酒,四春问:“小五,你啥时候来的?”“咱一块来的啊,噢,我比常空早来好几天,关奶奶请我去家里作客,好像主要请常空?哎,二哥家的门楼子和正阳门一样,让外国兵打的破头烂腚,门头比你家还寒酸。”佟训喻说:“朝廷许可我家开府,阿玛不敢僭越主家,没建府邸。”
  小五拿着玉扳指问:“二哥,认识这玩意吗?”“小五!这是我额娘的东西,怎么在你手里?我,我打死你!”“二哥,这不怪我,你让我喝醉了,那老娘们欺负我,先弄进内务府收拾一顿,又骑我一夜,我刑伤在身,上面情绪不佳,下面力气不济,吃了一筐大力丸才赚个扳指,给你吧?”
  佟训喻说:“唉!家门不幸,我说她这几天怎么乐颠颠的。”“二哥,她光骂你是野种,她骂一句我就吃颗大力丸,小五为二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好几天了,还被关丽嫂子捉对在床,嫂子抽我两巴掌,我出力又丢脸。”
  佟训喻说:“以后不许说这事!”“二哥,那娘们约我去你家咋办?”“不许去我家!你们随便去哪里!”“俺去叫花子窝里野和*?”“小五,你给我惹出麻烦就打死你!”“你也得给指定个地方啊。”“赖皮!去她娘家!”
  小五说:“二哥别生气,俺没在你家,这事真不怪我,她取我的浆糊,头一遍太稀,第二遍更稀了,还挺少,她说聊胜于无,我推荐四秃子了,吕不韦推荐杨白华得金五百斤,我得一百斤就行,全送给你?”“小五!我现在就可以杀你!”“二哥别生气,我怕她欺负你,教训她好几天了。”
  佟训喻说:“小五,这不是好事,别说了。”“二哥,给你两千银票哄孩子吧。”“小五,我不能要你的钱,以后好好过日子。”“二哥,兄弟们都有了,你还格外?给孩子买双草靰鞡,可别冻坏孩子。”“谢谢了。”
  常空问:“佟训喻,你到底有多少娘?”“我爹一妻五妾,额娘是正室,她只有一个得脏病的儿子;二姨太被额娘害死了,二姨太留下个女儿,我娘拉扯她长大的;我娘是三姨太,哥哥被额娘害死了,娘让关奶奶带我逃到泰安,四姨太、五姨太的孩子也都死了,她们差点给我爹殉葬,我救出她们,让她们回娘家了。”
  常空说:“你家有得脏病的还请我喝酒?”“他住在通州。”
  小五说:“四哥,我背尸有点斯文扫地,有风雅办法吗?”“你背点柴禾、茅草,让七块料多背点骨头?”“还是你聪明,常空骂我偷懒你得多担待?”
  常空说:“滚!”“滚就滚,谁怕谁啊?四哥借一步说话?”“哦,”
  小五说:“四哥,你捎给钟芳这三千银票,小三家一群河东狮子,钟芳住在你门房里行吗?”“你不要钟芳了?”“钟芳做梦都怀孕,她得老有所依,你又不帮忙,指望小三了,钟芳迟早会回来找我。”“哦,”
  小五失去野和*的机会,他率领七坨屎背上骨櫬走上运尸路,佟训喻开怀大笑:“哈哈哈,四春真有一套!”
  四春说:“二哥,你小时候被大太太陷害的时候挺难受,你抓住人家的短处了,可别太欺负人家。”“不会的,她不再飞扬跋扈就求之不得了,我哪敢欺负她?”
  四春问:“二哥,你能帮咱姐离开顺天府吗?”“我姐是兰姐的侍女,兰姐非常喜欢她,守寡还召回去跑腿,我看情况再说吧,你迫不及待当我姐夫?”“俺确实如火如荼了。我不贪恋她,没给她渣渣,你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让她高高兴兴的过下半辈子吧。”
  佟训喻说:“别看我是旗人,我看不起八旗弟子,有一点上进心也不至于让祖宗的根基飘摇,斗蛐蛐、玩鸟、玩女人成了毕生事业,正经旗人三件事,喝茶、吸烟、闲扯,没落的旗人特爱面子,托着茶壶提着鸟笼子上街甩大鞋,斗蛐蛐一押几十两,几百两,几千两,旗人有年奉,地位也高汉人一等。也不看看世道变迁,富商大贾没有一个旗人!一群狂妄自大的东西。
  “养蝈蝈、斗蛐蛐不是旗人的嗜好,跟汉人学些亡国游戏,汉人斗蛐蛐的反而少了,一个民族的兴衰在于文化,满族名存实亡久矣。”
  四春问:“哥,我不懂你说啥。咱姐让我打听冯桐蕤,冯桐蕤是干啥的?”“别管她,自己没本事还怀疑人家,外战失利搞内战?败亡之路!”
  四春说:“我问他是干啥的!”“佟家、关家都是荣禄的奴才,冯家是荣禄的部将,我父亲和冯桐蕤都是武官,我不知道冯桐蕤在哪里。”“二哥告辞了。”“我给你雇个轿回去?”“叫花子坐轿?你駄我多好?”“不许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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