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回 老宫女不解风情
佟训花说：“我是寡妇，您可不能让我怀孕。”“哦，防不胜防咋治？”“四春，您是我的男人了，您住在这里行吗？”“姐姐，我有一群女人，还有一群孩子，我不要饭都饿死了。”“唉，我一年不到二十两银子，帮不了你。”
四春说：“姐姐，你对亲情怎么看？”“四春，权力之下没亲情，你不知道玄武之变？”“姐姐，你这样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不过是个宫女，没权没势再没亲情指望啥过下半辈子？”“四春，你一语惊醒梦中人，你告诉佟训喻，姐姐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我从心里关心他，宫里宫外是是非非，稍有不慎便会殃及池鱼，云姐怕殃及他人才死在半路上，云姐是我最好的朋友。”
四春问：“姐姐，皇上他娘喜欢杀宫女吗？”“四春，您说话太粗鲁，说太后，以后不要问宫里的事，太后是老佛爷，她不喜欢杀人。”“哦，我刚才一迷糊听见一个女人在树上喊‘冤枉啊！’这是咋的了？”“小糊涂虫，你千万别提这事，望风扑影害死人，皇宫里没有树。”
佟训花问：“佟训喻的朋友多吗？”“交朋友用钱摔，他是老油子，除了我们几个叫花子一个朋友也没有。”“他舍不得花钱？”“做炮仗的忙一年就卖那几天，炮仗铺都不富裕，炮仗铺净出事，出了事就卖儿女。”
佟训花问：“你还不出那个？”“我有病，我媳妇都是给我啃脚后跟怀孕的。”“啃脚后跟还能怀孕？”“圆毛者授.精，扁毛者授气，我有点夜猫子性质，脚后跟阳刚之气盈盈然，天天啃神效。”“噢，怪不得鸟喜欢站在人家身上。”
四春问：“姐姐，宫里有个叫徐开锦的吗？”“有啊，她是我恩师，她给太后配药出事罚去洗衣了，西巡时才想起她，一路伴驾有功，回来又忘了她，仍然是洗衣人。”“姐姐，徐开锦是我家亲戚，你给弄出来？”“从皇城里带出人来？谈何容易！”“给你一千银票。”“我问问再说。”
四春问：“姐姐，你们的衣裳放一块洗不参合乱了吗？”“各宫都有洗衣人，洗衣人一大群，徐开锦太实在，她给太后配玉容膏，她徒弟都陷害她，把鹰粪白换成鸽粪白，太后打发她去洗衣裳了，我也跟她学驻颜术，她还是那么实在。”“哦，你采这个做玉容膏？”“不许胡说！”“俺不说了。”“太后不用汉民的这个，我给朋友要点。”“宫里有道士吗？”“你作死啊，宫里没和尚道士，这样问话的杀无赦。”“姐姐，我的功夫不在二哥之下，你的功夫和我旗鼓相当，你是干啥的？”“宫里晚上关门闭户，关门闭户侍卫也不许进宫，侍卫只能在更道里巡更，宫里非常阴森可怕，太后小心谨慎，怕有人进宫，我带几个宫女在寝宫外侍卫，我很少见到太后，后来赐婚、守寡，从太后西狩才想起我，在函谷关丢失了金龙旗，咱在扬州邂逅确实是找金龙旗，内务府给我的差事是找同盟会，密探说半开门里有可疑人，我喜欢你了，知道了你是佟训喻的八兄弟，那次你管饱了我，我非常感谢你，女人需要男人的滋润。”“那次你不怕怀孕？”“那次给你戴了风流套，今天没带风流套来。”“风流套？”“药铺里有卖的，有丝绸做的，有麻布做的，过三遍蛋清，揉软，绑在你腰上，哈哈哈。你是糊涂虫，过后啥都记不住。你说关懿姿的风流眼成了老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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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继续和佟训花亲热，佟训花说：“四春，徐开锦说还有个徐天慧在洗衣房，她想带出徐天慧来，这样就更危险。”“再给你两千银票，务必把她们都带出来。”“四春，安全起见得让佟训喻跟我进宫。”“哦，”
佟训花问：“哎，夫妻还能怎么亲热？”“咱已经超出两口子了。”“不要骗我！夫妻不是最好吗？”“夫妻也有周公之礼，不能与所欲为，你已经对我与所欲为了。”
佟训花说：“我越来越难受！你这家什是摆设吗？都不如公公会侍候女人！”“公公怎么侍候？”“人家是君子，也是小人，明白吗？”“姐姐，我从来不动口，也不动手。”“难受死我了，我豁上了！怀孕不就是死吗？我死给你了！”“等等，”
四春端来一盆凉水，他说：“姐姐，你泡泡脚。”“哎，真管用！”
第三天佟训花一本正经起来，她说：“四春，你替我送七个人出去找燕大侠，一个送到太原，一个送到河南开封，一个送到济南府，一个送到泰安长春观，一个送到薛城，一个送到徐州，一个送到上海。”“大姐，泰安长春观是我家，俺媳妇不愿意，我也有点不得劲。”“长春观是你家？你在长春观住几年了？”
四春说：“我在庙里做了一群孩子，孩子都会叫爹了，没地方安置密探。”“不是密探，他们去找燕大侠。”“叫花子窝里可以安置人，”“叫花子窝也行啊。”“姐姐，你们找燕大侠干啥？”“燕大侠是我父亲的结义兄弟，他办过很多大案，太后那些年一直心绪不宁，她密令我父亲找给她作巫的人，派出多少密探都没找到，燕大侠找到了，太后又心绪不好，想让燕大侠再去找歹人。”“我可以帮你找，把我搭进去咋办？”“我给你官凭、路票，人家见到路票就知道你是谁。”
四春问：“姐姐，那七块料吃我的粮饷吗？”“你们住官驿不行吗？”“姐姐，没官凭的得自己花钱，都不如住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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