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 四春在野忧其门

  女人们留下忙活各种女人出嫁,四春跟关天云、云在天去顺天府。
  关天云说:“不对劲!今天盘查的太紧,我先去佟训喻家问问,云二弟带四春去客栈歇息。”“哥,快回!”
  佟训喻匆匆赶来,他握着四春的手问:“老四,你咋来了?”“关叔说你不开心,我们找你喝酒了。”“兄弟,你看看那个破门楼子,有心人能开心吗?”
  四春说:“哥,门楼子是家庭尊严,门楼子让人家打的破头烂腚这个家也就快完了。”“正阳门是国门!有一份心思在国门也不至于让人家打败好几遍!”
  四春说:“二哥,从皇上到叫花子差八百辈,你杞人忧天?”“唉!一生事业总成空,半世功名在梦中。殁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
  四春问:“哥,你千万别寻短见,朝廷吃紧,百官紧吃,人家都流着哈喇子紧吃你上吊?太煞风景了吧?”“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哥,我啥都不懂,你长个大痔疮?”“哈哈哈,”哄堂大笑。
  佟训喻说:“四春啊,人生难得糊涂,你两位嫂子和孩子拜托你了。”
  关天云说:“训谕!你胡说啥?老舅养不起孩子?你到底咋了?”“舅舅,我爹一生网络的探子几个月就土崩瓦解,王者震怒血流千里,我只好以五尺之躯塞责了。”
  四春说:“他哒哒的!见事不好撒腿就跑,咱不会乘桴浮于海?”“四春啊,外国不是你家花园,不是随便去的。”“瘸子的腿就筋了?”
  佟训喻说:“冒昧了,一人向隅满座不欢,佟训喻敬酒了!”
  四春双手比划个圈,佟训喻问:“啥意思?”“这是桑柳帮的暗号!”“是吗?”
  关天云说:“错不了,我杀桑柳帮二十多年了,我记不住他们的暗语。”“叔,桑柳帮的暗语;金乌起扶桑,乌云透金光;落子鬼神惊,扶危济沧桑;桑柳我为尊,一心护我帮。这里面有‘金乌起扶桑’,也有‘金乌落扶桑’起落之间是一日,这暗语只在他们坛里说,在外面说太阳永不落,和田家柳家桑家是桑柳帮,荒木家是黑龙会,据说黑龙会的势力比桑柳帮大,山西的桑柳帮就投靠了黑龙会,桑柳帮的手势是这样,黑龙会的手势是这样,暗语都是太阳永不落。”“噢,”
  佟训喻说:“四弟,二哥拜托你,桑柳帮见一个杀一个,不许留活口。”“二哥,可不能意气用事,有志之士知道桑柳帮内情不会给他们帮忙,马功臣在桑柳帮,他知道内情以后把日照石凤寺搞垮了,我和马武约为兄弟共灭桑柳帮,你弟妹仙子是山西桑柳帮二当家,我知道的手势、暗语都是她告诉我的。
  “我和马五联手灭了庐州桑柳帮,灭了淮河桑柳帮,灭了山西桑柳帮,马武带常慧去灭直隶、山东桑柳帮。咱得学马功臣的气度,放下个人恩怨,共同抵抗外患。”“兄弟说的好!”
  *
  一个丫头进来,佟训喻问:“白燕姐姐,您咋来了?”“大姑替您款待四春,她在西闸门家里。”
  佟训喻说:“旗人住在皇城周边,汉人住外城,我家外城的房子是接待朋友的,我姐找咱们准没好事,四春不要胡说八道。”“我早忘了胡说八道。”
  佟训喻说:“我姐是荣禄女儿兰姐的侍女,兰姐是皇后也是太后的亲信,我不知道兰姐为谁效力,大家莫谈国事。”“咱姐有几个孩子?”“进宫的丫头就是宫女,宫女不能嫁人,除非赐婚。”
  四春说:“hou4宫佳丽都成了荒地?”“不许胡说!”“我没打算开荒。”“你别去我家了,回去吧!”“哥,予所丕者,天厌之,天厌之。”“四春啊,我姐给谁效力不清楚,为了开心找你也得谨言慎行,有两个女人不能碰,白姐黑姐,她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女人,不要进宫。”“哦,”
  丫头带四春去后堂,佟训花端坐在椅子上,四春这才看清楚她,在扬州半开门折腾她一天,黑咕隆咚啥都看不见,她也就是三十来岁,端庄秀丽,没寡妇做派,丫头说:“拜见大姑!”四春拱手:“老姑奶奶,你吉啥?安啥?我说啥?”“说吉祥、安康都可以。”“老姑奶奶吉安,啥啥,四春春有礼了。”“罢啦,站在一边。”“谢谢老姑奶奶法外开恩。”
  佟训花说:“您客气的肉麻,哪有老姑奶奶?我是佟训喻的姐姐,您叫我姐姐即可,还法外开恩?”“姐姐,俺从圣人不到的地方来,化外之人言行乖张,姐姐,我说的都是过年话。”“泰安是圣人不到的地方?”“俺住叫花子窝,连白衣秀士王伦都不搭理俺。”
  佟训花说:“你给姐姐帮个忙行吗?”“可行!”“您去杀虎口找个人,这是他的拜帖。”“马桶猪?”“冯桐蕤!哪有马桶猪?你不识字吗?”“我识字可不少,我认识马桶,猪是想当然说的。”
  佟训花说:“我想重用您,看来您不堪担此大任,容我想想再说。”“挺好,告辞!”“等等!”“姐姐还有事?”“您发誓不可宣扬!”“姐姐,我从来不发誓,发誓是不信任,我不自取其辱,说保密就保密,烂在肚子当大粪也不从嘴里倒出来。”“你答应保密了?”“哦,”“中!”丫头赶紧退出去。
  佟训花扑到四春怀里,她下面施个绊子,四春站立不稳,两个人趔趔趄趄从客堂退进里间,咣叽倒在床上,佟训花压在四春身上就啃,她哭着说:“四春,你去哪里了?我去泰安两次都没找到你。”“我去云南嘎嘎县要饭了。”“我取你身上一点东西,行吗?”“指甲随便剪,头发也中,屎也行,别的不行了。”“我要你一点渣渣。”“中!”
  佟训花忙活起来,四春问:“姐,谁用这个?”“不许问。”“我乐善好施,直接给她不行吗?”“不许说话。”“噢,拿我的子孙去配药啊。”“不许说话。”“拿去打袼褙?”“哈哈哈,旗人家不打袼褙。”“做玉容膏?”“你懂玉容膏?”“俺媳妇裂脚都搓玉容膏。”“玉容膏啥配方?”“人中白,獾油、辣椒葛梗。”“人中白?”“人中白就是尿垢,尿罐子里有,懒娘们尿罐子里的尿垢一寸厚,拿尿罐子去药铺,换俩尿罐子,药铺叫人中白,泡一个月可以养兰草,也可当药,开始我不懂,我认为人中白就是渣渣,姐,你怀孕了吗?”“怀汉民的孩子会治罪,我都尿了。”“都瞎了,留着做药多好?”
  “我也是配玉容膏,人家是搓脸,高贵的夫人不用汉民的人中白,汉民的太太才用你的人中白,我朋友有汉民的太太,怎么还没出来?”“拿个肉包子哄哄他?”“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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