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宋无常托孤
杜清说：“胡说啥！你深居简出招惹谁了？鲁三哥是义薄云天的汉子，他出事也不会连累你。”“娘们少说话！至少七个人在这里住过，你知道别人的脾性？”“是吗？”“他们都见过四春，四春半夜里哭丧把他们闹蒙了，四春财迷一点就死了！”“是吗？”
宋无常说：“四春啊，不管谁给我生儿子，我如有不测把她娘们送到香港鲁家，鲁家自会照料我的家人。”“哦，你好好的，不然我娶你老婆。”“混账东西！我老婆是你岳母！”“让你知道后果严重，谁稀罕你老婆？我不娶别人一样娶。”
杜清说：“好啊！四春看不起我？我瞎疼你了？”“要不我先娶你？”“胡说八道！让你照顾我！”“俺可不管你怀孕的事了。”“哈哈哈，我捶死你！”
宋无常说：“四春啊，咱都一本正经的，你好好的就好，你照顾我的家人也得照顾鲁三哥的家人，鲁三哥是我和杜清的救命恩人。”
四春问：“香港挺远吗？”“我没去过，鲁三哥说万水千山。”“我喜欢山水，抽空给他家送点银票？”“他说银票在那边不好使，得先去上海大通银号换大通银票再换汇票，再去香港兑现，你办不了这些事，那个田延蒲还有门，他知道的多。”“哦，丁扬老爷子还好吗？”“他挺好，以后不要说丁远的身世。”“哦，给你这点银票吧，田延蒲给鲁三哥的。”“噢，”“田延蒲在哪里？”“老岳，知道多了睡不着。”“哈哈哈，”
飞飞喊：“哎！女人泡澡了，四春给搓搓！”“飞飞，女人下水不好。”“胡说八道，不下水咋香汤沐浴？”“哦，裤子里放屁两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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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绚说：“我说下辈子给你做女人，飞飞拿的那东西好像有魔力，我糊糊涂涂的答应和你圆房了，你喜欢女儿吗？”“啥都一样。”“我给你生女儿？”“哦，”
范文绚说：“一路没见那个秋枫丫头，她突然冒出来，不会有麻烦吧？”“姐姐，咱去接当兵的的遗孀，有麻烦也不要紧，谁找麻烦咱讹谁。”“不许耍无赖！”“叫花子还有啥本事？姐姐，你艳如桃李，太俊了，以后施淡妆吧？”“是吗？”飞飞说：“给你镜子，自己看。”“我真的挺俊。”“给你们月下老人，仔细看。”
四春说：“哎，琥珀里有两只花蝴蝶务对，蝴蝶咋钻进去？”“咱爹说琥珀就是松香，天长日久老成琥珀了。”“哦，咱药库里的龙骨有实心蛤蜊，都是我砸碎蛤喇，莫非蛤蜊老了就变成实心的？”“这事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四春去四爷爷家，而后去姥姥家，而后回家喝茶，汾兰盈盈万福：“四春哥哥万福。”
四春双手比划个圈，汾兰三点头，四春问：“你归谁管？”“这事不能不能告诉你。”“你知道帮规吗？”“不就是忠于帮主，无条件的服从金乌令吗？”“谁来找过你？”“从大健走了哪有来找我的？”“大健病了，你不知道吗？””“我知道他净胡说，其实菲雪也胡说，她胡说三姑，胡说杜清，胡说你让杜清怀孕，让三姑怀孕了，我不信。”
四春说：“汾兰，你知道桑柳帮的人必死吗？”“为什么？”“桑柳帮杀人越货，打家劫舍，草菅人命，掌控盐场，掌控盐枭，把银子送往东洋，造船造兵火打大清国。”“我哪知道这些事？”“你已经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汾兰问：“四春哥哥，我怎么办？”“你是谁的喽啰？”“常春仙翁早叫我老婆了，我发誓进的桑柳帮，他让我给三姑当丫头，天鹰提拔我给三姑当干女儿，晋豪知道这些事，所以他不要我了。”
四春沉思片刻问：“晋豪和他爹一样？所以你没怀孕？”“嗯，”“大健想弄死小三？”“嗯，你不知道大健多倒霉，他从来庐州天天挨揍，小三揍他，揍完送进县衙再揍，天天揍一顿，大健恨死小三了。”
四春问：“菲雪找你干啥？”“她说婷儿怀孕了，盼儿怀孕了，她和飞云都没怀孕，她让我给盼儿打胎，我在这里举目无亲，盼儿姐姐对我挺好，我可不敢干这事，我问仙子姐姐咋办，仙子姐姐姐姐让我把药交给杜清，然后就不知道了。”“给你这袋钱，想吃啥买啥。”
“谢谢哥哥。哥哥，其实飞云上当了，晋豪来看我，这里不许别的男人留宿，菲雪带飞云走了，飞云在外面住了几天才回来，她说晋豪骗走她银票，把她骗成娘们，给她一包安胎药，其实是坠胎药，她说晋豪会后悔一辈子，飞云跟菲雪、大健回太原了，前些时候晋豪又来了，这里都不许他进门了，他带我去住客栈，他彻底废了，他说大健害了他，这些事我都告诉仙子了，哥哥，你可别笑话仙子姐姐，俺在太极观就挺好，常春仙翁让俺演习结裆三十六式，他喝着酒看演习。”“他让女人演习这个？”“嗯，用牛筋编的玉挺，一尺半长，不听他的话就给变猪。”“三姑去过吗？”“三姑没去过，吉艳红经常去，不知道她去干啥。”
一位十来岁的小妇女万福：“二哥万福，掌柜的请你过府一叙。”“你是小莫莉？”“嗯，”“看你这身行头过门了？”“嗯，”
“过府？在我家成了过府？我卖房子了？”“掌柜的让我这样说。
小四穿戴的人五人六，一群女人侍奉这位赌神，其中有位三十多岁面如牡丹衣着华丽的女人。
小四拱手：“二哥别来无恙，小四有礼了。”莺声燕语：“二哥万福，请坐。”“小四，你长高了？”“嘿嘿嘿，女大十八变，男人十八窜一窜，这是我丈母娘。”
四春向面如牡丹的女人拱手：“大姨吉祥。”“她二哥安康。”
“小四，你学孝顺了，喝酒不忘丈母娘？”“嘿嘿嘿，莫莉莽莽撞撞，丈母娘怕闺女磕着碰着，我岳母挺有名，她就是横塘女侠独孤槊，你说我需要女人保护，丈母娘保护我更贴心，她也是三哥的丈母娘，三哥让人家大材小用，我给三哥买了两个丫头换回丈母娘来，三哥净赖皮，他说丫头怀孕还得给他买两个。”
四春问：“大姨，你认识独孤信吗？”“独孤信是我哥哥，你认识他？”“他在兰封县，丰衣足食。你咋在姑苏？”“我家住横塘，跟他爹出去做生意，他爹，唉，幸亏遇见宋宁。”“大姨，莫莉没成人就过门了？”“是早点了，我有病，看着孩子成家就放心了，小四可是百里难选的好姑爷。”
“二哥，我说我挺好吧？你还不信，听听咱丈母娘咋说？”“小四，丈母娘可不能阁伙，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二哥，原来三哥早认识丈母娘，三哥跟常慧去横塘送棺材认识的，小五踢了人家的茶棚子，小五赔人家一个钱，三哥给丈母娘两个大洋钱。”
“哦，是有这回事，好好疼老婆吧，疼老婆就是孝顺丈母娘。”“二哥，你给丈母娘看看病？”“我早看了，明天给苗青要药方。三帖药即愈。治好病可不如现时俊了。”“变不成猪八戒就行。”
苗青带丫头上菜，苗青一笑：“夫君饿了吧？”“坐下，这里净小四的人马，我不能孤军奋战，盼儿也坐下。”“谢夫君，还有几个菜。”“小四去端菜。”“莫莉跟我去端菜，二哥净对你虎视眈眈，和尚都是老法海，进门就挑唆咱两口子不合，二哥，你叫小莫莉就不怀好意，你又没小嫩老婆，你咋知道她不行？我一晚上不研究她，她就哭。”“滚！”“噢，说话忘了卖膏药，都跟我去端菜，不给法海留可乘之机。
“小四学问见长了。”“嘿嘿嘿，莫莉散学我就考她，苗青嫂子真有学问，我拣点渣渣而已。”
秦青霞来了：“夫君万福，妾做饭来晚了。”青屏万福：“夫君万福，丫头上菜。”“嗯，”飞飞喊：“秦姐姐，坐这里。”
四春笑着说：“侍剑姐姐，请婷儿来吃饭。”“嗯，”宋无常说：“婷儿没在这里。”“别给我来鬼吹灯，这会我丈母娘陪她吃饭，大家一块吃多高兴？”“你咋知道婷儿在这里？”“婷儿没在太原，你只字不提婷儿，她不在这里在哪里？”“哈哈哈，”
婷儿进门就哭：“四春哥哥，我的孩子没了。”“咋弄得？”“菲雪给我吃药了，晋豪说‘活该。’”小四说：“别哭了，孩子是块肉，没了再另揍，二哥，二哥别生气，你不揍我揍。”“这是你说的？”“大丈夫一言既出，说不算数就不算数。”盼儿一指小四：“你敢戏弄我妹妹？”“大夫一言既出，不算数是不行的，拿休书来就入洞房，二哥捞个江南大夜猫子，我捞个小夜猫子也行啊，盼儿嫂子，不许冒犯我的官威。”“你胡蒙个把总知事，根本没这个官。”“看看这是啥？把总！这事二哥就不如三哥了，华清欠我五万银子，三哥给兑换个把总，没俸禄，我才不稀罕那一两银子，我家娘们一个月光骑马巾子就花十两银子，我的莫莉夫人没那事，挺会过日子，我一个月赏她十两银子。
“哎！二哥，赌神的手不能碰秽物，我让账房先生给拿着撒尿，先生不愿意，他让我自己雇个拿撒，妙红跟我去赌坊当拿撒去了，一个月十两银子，你有拿撒吗？”“没有，”
苗青问：“夫君，你给人家看病了。”“哦，人多别说了，你写吧，黄檗皮五钱，知母五钱，熟地五钱，生地五钱，丹皮五钱，戍时煎药子时服，三天一服三服即愈。”“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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