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四春乔迁衍庆源

  四春说:“三姑,你有重孝在身却不能服孝,难为你了。”
  三姑转身哭泣,四春问:“这支象牙钗好看吗?”“嗯,”“三姑,给你这支象牙钗,洁白钗子算你服孝了,三姑别曲解我的心意,我只是想让你心里坦然一点。”“嗯,””“三姑,你好好活下去。”“嗯,娘说以后静雅是当家人了?”“新媳妇不能抛头露面,静雅只是管钱,你还得管事。”“嗯,”
  四春问:“晋豪到哪里了?”“四春,晋豪音信全无,他爷们那脾气让我失望了,我和天鹰貌似伉俪情深,其实他经常打我,最后想杀我,我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没和大家一块过年,我和晋豪、婷儿在一块过除夕夜,我给天鹰烧香了,晋豪凶神恶煞的骂我咒他爹死,大年下赖得给他解释,娘俩相处的最后一个月成了雠人,他临走我才告诉他天鹰可能遭遇不幸,他嗷嚎我‘住嘴!你早盼我爹死!我让你和四春死在一块!’我身心俱疲,只想死,见到你才开心起来,你总是那么无忧无虑谈笑风生,不歧视任何人,不讨好任何人,我要有你这样的儿子就好了,我下辈子一定托生范文绚这样的人,我要给你当娘,当姐姐,当女人。”
  四春问:“姑父为什么打你耳光?”“我和你姑父去西山看大佛,回来的路上他让我睡着了,天鹰踹起我来,他问我让几个男人沾了,我睡着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他说回去找东西,我已经睡了一个时辰,那时候我才十四岁,我要是不怀孕绝不会跟他,他平常挺好,想起那事就打我,他是安清帮的杀手,我娘几次想杀他,杀他我怎么办?”
  四春说:“太爷也想让我打他,晚辈不能打长辈,把我惹毛了就五谷不分了,逮住谁揍谁。”
  三姑低声问:“哎,你们男人都垂青女人后面吗?”“哪有这事?那种男人叫搅屎棍子、屎壳郎,我最讨厌干那事的男人。”“你家女人不舒服的时候你咋办?”“我最讨厌那种味,自己练龟息功啊。”
  柳金屏来了,她说:“四春,大健让我愁死了,他不喜欢女人,拿着残疾男人当宝贝,你说咋办呢?”“婶子,养娈童的有的是,可不只有你一家住在这里,他们不是走了吗?”“在外面也不能这样啊,哪有放着媳妇不用用男人的?”“婶子,一个月给叫花子头一两银子,让二公公进叫花子窝。”“叫花子还不作践死他?”“婶子,你回去和二叔商量吧。”
  常戒说:“四春,二公公死了大健必然闹我们,咋办?”“送大健去叫花子窝。”“哎,还是四春聪明,走!”
  翠柳说:“四春,恭贺你乔迁新居了,请客吗?”“我好好哪有乔迁新居?”“跟我来。”
  一座新宅院门匾上三个大字‘衍庆源’翠柳笑着说:“这是你太祖母给太爷写的匾,匾还在桂香楼,一位才女给你仿写的,太爷说这书法和你太祖母的书法如出一辙。”“挺好,”
  翠柳笑着说:“这个院子是华屏水榭的一角,这个池子叫衍庆源,池子上流是华屏池,下流是大伙房,不许往里尿尿,哈哈哈。”
  四个丫头万福:“少爷万福,俺是老太太派来的。”“我挺万福,你们挺好,都坐下吃饭。”“奴婢不敢。”“没有奴婢,都坐下。”“奴婢不敢。”“我给你们磕头?”
  翠柳说:“都坐下吧,站起来斟酒就是了。”“嗯,”
  四春举起酒杯说:“翠柳婶子,谢谢你关照四春,四春敬酒了。”“我以茶代酒,你自己喝三杯吧?”“对了,女人喝酒生糊涂虫。”
  翠柳说:“你四叔说我会做女人,原来那位睡觉带着首饰,戒指、耳坠、步摇、项链、手镯,好像带着一身暗器,天鸣讨厌她,喜欢我,跟我睡的踏实,女人都不知道这学问,你跟谁学的?”
  “檀槐馆的老鸨子告诉秦青霞的,秦青霞告诉娇娆她们的。”“噢,还有啥学问?”“拿男人当儿子关心;亲嘴不要让男人碰到牙,女人不要太主动,半推半就半羞涩,地势坤,坤主柔顺慈悲,厚德以载物,逆来顺受,适可而止,不要索取无度。”
  “你家只有妙慈能照顾你?”“妙慈姐姐年龄大,我从五岁就跟她睡,妙慈姐姐最疼我。婶子去过徐庄吗?”“没有,”“凡是与军队有瓜葛村庄,孩子都是自幼习武,十五岁成家,十六岁去当亲兵,光棍临走可以点个女孩成亲,徐庄的人当兵一年二十两银子,不管死活五年一百两银子,徐庄允许寡妇再嫁,再嫁的不能领银子,留给父母,没听说有寡妇再嫁的,道听途说,我也不大清楚。”“我问问你叔。”
  “范文绚她们干啥去了?”“你的女人真好,都敢满街跑,她们拿着清单给静雅办嫁妆,银盆、银碗、银盘子,从太谷拉回两车了,又出去了。”“哦,出家人不爱财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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