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四春当众一叶障目

  太爷在前客厅招待四叔,四春举杯:“太爷,你老人家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武功超群,德高望重,人生七十古来稀,你老人家快一百岁,是名副其实的活神仙。”
  常戒烦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鼓着腮帮子惊世骇俗吗?”“大喜的日子,让太爷高兴啊。”“四春坐下。”
  “太爷,我不敢坐下,四春给诸位长辈敬酒了。”陈封说:“四春想不到吧?我想太爷了,随送严房的来拜见太爷。”“岳父大人,四品官送严房诚恐诚惶,四春敬酒了。”
  太爷笑着说:“你伯母、叔叔、岳父举家迁来,全家庆贺乔迁之喜。”“哦,”
  陈封笑着说:“全家晚辈一块向太爷贺喜?干杯!”“干杯!”
  四春说:“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伯父!曾老太爷做寿时只有一个当官的夸奖我‘小子还行’,他准是伯父。”“四春记性不错,天汇大哥说没想到徐家还有虎子。”
  太爷说:“四春啊,静雅过门满月就得当家了,你有啥话吗?”“太爷,一个人当家有纰漏,一个人管事,一个人管账,一个人管钱才好,咱货栈都是这样吧?三姑管家老成练达,她管事合适,让新媳妇抛头露面使不得。”“你说的不错,静雅过门再商量。”
  “太爷,我说话净掀人家一溜跟头,三姑不是外人了,她成了你孙子媳妇,该请宇文浩来高兴高兴。”
  常戒火了:“四春!不许胡说,我,我和天蕾,咋说?”“半截夫妻?”“对,半截好像不对劲。”“常戒!本来要执行戒律了,前半截还是后半截?”“这,”
  柳金屏说:“这事不怪你叔,唉!”五奶奶说:“这事怪我,我让他二婶给天蕾冲喜的。”
  太爷皱着眉头说:“请宇文浩。”四春赶紧去寒石仓,进门拱手:“二嫂吉祥。”“帮主安康,老头子,四春来了!”宇文浩出来拱手:“师傅安康。”“本帮主决定满足你的梦想,让你女儿正式当我二婶子。你高兴不?”“这可是大喜事,请我喝喜酒?”“跟我来。”
  宇文浩屈膝拱手:“太爷安康,诸位安康,宇文浩有礼了。”“哈哈哈,请坐,四春斟酒。”“哦,”“不敢不敢,师傅哪有给徒弟斟酒的?”“各说各论,你坐在这里就是正宗大菜,出门还得叫我师傅。”“那是那是。”
  五奶奶说:“宇文浩,天蕾相中我家二小了,你可答应这门亲事?”“求之不得,我给太爷道喜了,太爷,我敬你一杯。”“哈哈哈,同饮吧。”
  二嫂说:“太爷,俺是叫花子二嫂,帮主让我看住宇文浩,我管的他老老实实,他那些虾兵蟹将去找他,我都让他们滚,太爷,俺帮主可好,帮主,你不让我喝酒,咋敬酒?”“今天许你一醉方休。”“太爷,我敬你一碗?”“哈哈哈,我可没这海量,四春代劳吧。”常戒说:“我好长时间没见二嫂了,二嫂,一餐之恩常戒不敢忘,我敬你一碗。”“哈哈哈,你还好吗?”
  柳金屏说:“快喝!二嫂,咱去女席。”“好!”
  常戒说:“四春,你太不是东西了,我才回过味来,半路夫妻咋成了半截夫妻?还前半截后半截。”“我关心你,叔,喝酒,醉马刀枪的入洞房最带劲了。”“哈哈哈,”
  四春问:“太爷,你知道苗丽让吉艳红给你下毒的事吗?”“吉艳红告诉我了,苗丽也来见过我,她把宇文明给我下毒的事也告诉我了,家里乱纷纷,让他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有翠柳、桂香在谁也翻不了天,我闭关修行了,宇文明夜里到处找我,还顺便捞女人,他挨了婷儿一飞刀,让你三姑揍了一顿,我一直忍而不发,慕容文则为飞.雪的事来道歉,咱和慕容家唇齿相依,几辈子的情谊不能轻易毁盟,你是屈华两家当家人,静雅过门先当屈家内当家,她有能力就内外兼顾。”“哦,”“你送我回去歇着。”“哦,”
  桂香楼门楣上四个大字‘金桂飘香’,太爷笑着说:“金桂飘香、锦绣园是我写的,你太祖母也喜欢书法,翠柳阁、华屏水榭是你太祖母写的,孩子们住在翠柳阁,翠柳、桂香都是你太祖母起的名,你太祖母还写三个字‘衍庆源’留给子孙。”
  四春问:“太爷,咱这府邸比臬台府大多了,我越看越不像府邸?”“这里原来是咱家的骡马市,是山西最大的骡马市,不许外人经营,商会多次协商咱才答应骡马市迁往太谷,太谷的骡马市有咱的一半,你大太爷徐英跟曾家当兵,曾家开府也给咱报请开府,朝廷给的银子寥寥无几,把咱府的银子给了曾家,曾国栋出谋划策,让咱建庄园,,咱家也有姜*军府的匾,咱的庄园大,挂上匾就犯僭越罪,出风头吃苦头,还是安分好。
  “几辈子的生死磨难让我注重保存血脉,所以把你四叔、五叔送到徐庄,这项策略成功了一半,人算不如天算。
  “你四叔五叔是你父亲的弟弟,都没孩子,你还有四叔五叔,他四叔是你四爷爷的儿子,你五叔是你五爷爷的儿子,他们在法国,都没男孩子。
  “风风雨雨没完没了,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你一定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要惹出灭门大祸。”“哦,”“李长孝已经是法国人了,我把你和聂鸿昌的孩子也办成法国人了,聂鸿昌是任柱的二公子,任柱没屠徐庄,我算报答他吧,你不要怪我多事,咱三家,上百口只有你一根苗,我不得不保护你。”“哦,”
  四春隐约看到太祖母站起来给太爷万福,周围许多影影绰绰的丫头,四春赶紧跪下磕头:“太祖母,四春来了。”四春耳朵里蜂鸣‘去吧,我侍奉你太爷歇息。’“太祖母,四春告退了。”
  *
  四春早晨去给太爷请安,太爷说:“曾府说咱用的黄历不对,明天才是吉日,去看看你大娘,她住在翠柳阁。”“太爷,四春告辞了。”“去吧,”
  去太要亭的门开着,他进了太要亭,亭子四门大开,石桌上一本论语,清风不识字喜欢乱翻书,书里一张照片让他好奇,照片上两个男人相当暧昧,小个子男人指着胡子顽皮的笑容吓他一跳,四春这惊鸿一瞥惹出无穷的麻烦。
  四春赶紧逃之夭夭,他藏在华屏水榭树后看谁去拿书。
  “四春,你鬼鬼祟祟的趴在树丛里干啥?”四春回头,范文绚、飞天、翠柳站在身后,他尴尬地说:“范文绚姐姐,我练法术。”“你练啥法术?”“练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初学乍练,让你看见了。”
  翠柳问:“四春在说话吗?我咋看不见你了?”“婶子,我一叶障目了,所以你看不见我。”“过来,让我摸摸你。”“哦,”
  翠柳揪住四春的耳朵就揍:“我让你一叶障目!我让你胡说八道!一叶障目障人家吗?把瞎话都掩耳盗铃,让你气死了!”“婶子,我练把瞎话。”
  范文绚说:“翠柳连大恩人都打?”“打是亲,哈哈哈,四春,婶子谢谢你。”“婶子,四叔敦伦你几次?”“胡说八道!不许问这事!”“婶子,我会测字。”
  翠柳说:“好吧,测个‘天’字。”“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天命有归,天覆地载,天伦之乐,其乐融融,一乐过三更,二乐到五更……”“胡说八道!我踹死你!哈哈哈。”
  四叔问:“翠柳笑的啥?”“四春把咱的事都测到了,哈哈哈。”“你不知道他是开辟鸿蒙第一蒙?”“叔,我不敢瞎蒙了。”“我也测个‘天’。”
  四春说:“天下无双,天长地久,天荒地老,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四叔皱着眉说:“混账!”四叔转身走了。
  翠柳开心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飞飞问:“知道第一蒙的厉害了吗?”“他都蒙对了,哈哈哈。”
  翠柳万福:“嫂子万福,翠柳有礼了。”四春回头,老太太在一群丫头拥护下缓缓走来,石桌上的论语不见了,这些女人手里都没拿书,四春挠挠头自言自语:“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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