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假和尚悬梁救二女

  翠柳说:“我问个事再说,神檀子,去年元宵节你留在徐庄当卧底,谁收留的你?放心,老老实实招供不连累你。”“我在官府招供了,徐家四奶奶收留的我,我们也是萍水相逢,她让我们先去杀年轻人,我也是死罪,我有问必答,徐将.军宽恕我了。”“你们受审时徐将.军在场?”“他一直都在场。”“噢,”
  四春送翠柳上马,翠柳笑着说:“燕大侠让我来救人,你插手太好了。”四春拍马屁:“驾!”“臭四春!恍我腰了!”
  翠柳回来说:“这个县太爷好说话,客客气气,他说差官带回白绫子复命就行。”“中!我去替她们上吊!”“半吊子!”
  四春让二位太太躺下,他用姜黄在人家脸上作怪,‘呸呸’地吐唾沫,然后给人家擦脸,四春问:“大哥,她们像死人了吗?”“我没见过吊死的人。”“大差不差吧,我上吊了。”小三说:“大哥,我是衙门里的老把式,得弄个绳子印,二哥,你先上吊吧,我看你上吊的情况再说。”
  翠柳说:“四春!你别吓死我,不许上吊!”慕文岐说:“大姐,你不知道我兄弟的本事,让他折腾吧。”
  四春一本正经的上吊了,他把白绫打结套进头,手扶白绫挺着脖子吊了一会,然后割断白绫,小三忙活做绳子印,把太太们盖到鼻子,然后四春嚎啕大哭,女人们嘤嘤哭泣。
  慕文岐拿着两锭银子说:“差官老爷,耽误你们半天了,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请笑纳。”
  翠柳说:“差官大人,这是刚割断的白绫,请验看,还进屋验看吗?”“吊的这么紧?白绫快断了!牛也勒死了,你们办后事吧。”
  两个衙役拿着银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慕文岐说:“兄弟,煞戏了,你还不下台?”“他大哥哎,我死的好冤哎,常慧真混账啊,他光扒灰啊,也不管我了。”
  常慧说:“呆呆,一呆一呆,哐!一呆一呆,哐!”四春赶紧站起来:“呆呆,一呆一呆,哐!呆呆,一呆一呆,哐!”他踏着锣鼓点在屋里扭起来,“哈哈哈,”哄堂大笑。
  翠柳捶四春:“熊孩子!怪不得太爷说你啥都会,你从哪里学的上吊?”“大姐,我急中生智!”“哎,上吊抬不起手来,你咋行自如?”“绳子套在耳朵后面就回天乏术了。”“哈哈哈,”
  常慧问:“四春,我这回没扒灰吧?”“上次扒的不算了?”“不许赖我!咱讲好的,只许你扒我。不许我扒你!”“回家再说?”“混账!”
  二位太太对四春千恩万谢,四春说:“你们有娘家人吗?”二太太摇摇头:“我出身贫寒之家,父母双亡无家可归。”
  四春说:“大哥,要不你都笑纳了?”“你犯病了?她们都是我岳母!”“我娶你岳母不大合适吧?”“非常不合适!我带她们回东昌府再做计较。”
  三太太说:“姑爷,你可不能走,偌大的家业留给谁打理?”慕文岐说:“四春,你这里有家,我委托你打理行吗?”
  翠柳说:“过后我让晋中商会派人和你家商量,放心,四春家家业更大,也是让商会打理。”“也好,”
  四春背着晚霞到了祖坟,翠柳说:“哎,你三姑和天鹰就是在这个坟上亲热的,亲热了一会就让人家射死了。”“他死有余辜!这是我太祖母的坟,我就怀疑两个人干那事还让人家射死?只有这个坟有石围墙,墙头膝盖高,两个人欲死,就死了,亵渎祖先死有余辜!给我火纸,我给太祖母说句话。”
  翠柳说:“逢年过节太爷带我们来烧纸,你可别乱烧纸,淫祀招灾。”“哦,是有这一说,你烧纸,我说数来宝。”“犟驴!”
  四春弹着铜钵说:“太祖母,你听端详,孙儿来迟落太阳,枯芦衰草野茫茫,祖母在此好凄凉,孙儿心中多悲伤。太爷情坚如磐石,孤形吊影守空房,多情多义多羁绊,累及子孙多伤亡,咱家不是凡夫子,血沃神州生风雨,孙儿不才可有气,鼓起腮来惊天地……”
  翠柳说:“下道了!吹牛还显摆吗?”“我得坏在女人嘴上,看来我这辈子只能当个牛皮匠。”“哈哈哈,你生气都挺可爱。”
  四春问:“倒个在哪里?”“当时是冬天,挖不动土,也搬不动石头,五奶奶把他放在西屋里了。”
  天鹰直挺挺的站在大厨里,四春皱着眉问:“真有一套,你们这样放死人?成了货真价实的直立?”“直立?哪有这样说的?”“苦行时我经常帮人家运尸,夜里怕狼得住店,住马厩,让尸体站在墙根容易背,这情况得说直立,我十二岁就运过尸,让倒个趴在马上,狼从山口送我到莱芜,我挺感谢狼。”
  翠柳说:“太可怕了,快关上门,五奶奶怕活物给祸害了,就这样放在厨里了。”“那两个杀手呢?”“跟我来,五奶奶把他们扔在沟里了,盖些草。”
  沟里白骨狼藉,四春说:“喂狼了?吃的真干净!”“一个冬天啊!再有二十个也剩不下!”“人头呢?”“不知道,”“飞走了?”“瞎蒙!”“你不知道飞头术?”“不许揪耳朵!耳朵也不是翅子!”
  四春拣起一把弩,他说:“翠柳,快去找衣裳!”
  翠柳喊:“这里有烂糟糟的破布!”
  四春拿着几张残缺不全的银票说:“翠柳姐姐,你信不信,贪婪面前无情无义。”“别说了,弟弟杀哥哥太残酷,都不会接受这种事实。”“你咋知道的?”“太爷第二天就来看过了,他早看过这些银票,他说这钱太脏,他又放回死者身上。”
  四春说:“姐姐,樊狗肉是密探,我说贪婪不是说樊狗肉,说宇文天鹰,他想帮宇文治化谋取太爷的产业,他们时运不济,一败涂地。”
  翠柳问:“任柱那么豪杰就绝后了?”“姐姐,知道多了不好。”“嗯,”
  四春回到堂屋里烧茶,他说:“翠柳婶子请坐。”“真难听!我勉为其难当你一会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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