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重作冯妇再变虎

  过了三天悟智来了,常戒客气一番,然后突然翻脸,凿了悟智一头疙瘩,悟智随挨凿随比划圈,常戒哈哈大笑:“哈哈哈,自己人,你有啥事?”“我来下战书。”
  宇文治化选择的讲武地点出乎意料,他指定在臬台衙门前面斗阵法,五爷爷写个‘知道了’。
  四春出去递给悟智纸条,悟智笑着说:“四春,臬台大人喜欢骑驴,告辞。”
  大家都猜不透宇文治化的葫芦里装的啥药,太爷说:“只有一个可能让在衙门前比武,就是臬台想看热闹,这样就麻烦了,臬台不许在咱家比武已经开恩了,人家出事首先拿咱问罪,咱都不能接近臬台,咱还得保护臬台,这事咋处置?”
  飞飞说:“太爷,有飞飞在无须担忧,我去找绯红姐姐。”
  飞飞在臬台府遇见降龙子,降龙子屈膝拱手:“师娘吉祥,我有急事找师傅,在你门口遇见这位姐姐。姐姐说师傅在臬台府,师娘果然来了。”“降龙子,你这位姐姐是丫头秀江,这位官员是臬台,这位姐姐是臬台夫人。”
  降龙子跪下磕头:“草民张长义磕头了。”曾家骥问:“你是四春的徒弟?”“是,燕飞飞是我师娘。”“起来吧,看座。”“臬台大人,宇文治化谋图不轨,他想一举拿下太原,太行山的土匪已经进了城,我是安排土匪住宿的,臬台对面酒楼上进去三个炮手,大人不要担心炮手,巫山妍把枪子的药换成沙子了,大人,我得赶快回去,大人有何吩咐?”“不动声色,听宇文治化的安排。”“是,大人保重,小心宇文治化的斩马剑,他被四春打成太监了,他变得脾气更加暴躁,此人不可用常人度量。告辞!”
  飞飞问:“曾家哥哥,我得安排府里的戒备,你自己保重吧。”“哈哈哈,你父亲在这里,你回家吧,告诉四春,他必须打赢明天的仗,你爹说我们在赌太原,曾家骥寸土不让,曾某从十六岁打捻子,我真没把这几个蟊贼放眼里,当然我们也不能大意。”“姐夫,飞飞告退了。
  家里的人都来看四春,都不避嫌了,常戒说:“这是啥玩意?茄子不像茄子,冬瓜不像冬瓜,嫪毐来了也得顶礼膜拜。”
  太爷问:“老五家,四春不要紧吧?”“看来不要紧,不知道他们咋比试的,宇文治化裤裆里戴上布兜了,好像兜着两个甜瓜,寂寞客不能撒尿了,四春救伤成这样。”
  翠柳说:“宇文治化耍赖皮,他说比铁档功,他鞋上钉了金莲铲,我踢飞他的鞋,他头一脚就踢四春的头,四春一个和尚撞钟把他撞翻,我用马鞭抽了他的头一顿,看来宇文治化的功夫不错,他只是嘴歪眼斜都没迷糊,他踢了四春三脚,四春一脚就把宇文治化踢毁了。”
  太爷说:“桂香、翠柳留下照看四春,燕展雄回臬台府吧,今天晚上不巡更了,我设个迷糊阵,进宅人只有一条路,就是去寒石仓成擒。”
  飞飞说:“曾祖,你教教我布迷糊阵?”“你早就会,这是变戏法的手段,好好想想吧,马锅头都会,防盗马贼,不能防狼。”“噢,”
  燕展雄说:“我给普慧婶子要点消肿止疼膏,范文绚给他涂药吧。”“嗯,”
  *
  臬台衙门口的房檐下坐了三桌官员、家眷,大约都忘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曾家骥坐在中间,绯红挎剑站在他旁边,飞飞、飞天、吉艳红、范文绚都站在台阶下,四周站着衙役。
  衙役喊:“肇事者上堂!”四春走上前,范文绚喊“跪下!”绯红问:“你是肇事者?”“不是俺找事,宇文治化光惹俺。”“报上名来!”“俺叫华四春啊,快二十岁了,祖居山西太原。”
  宇文治化也跪下:“阿弥陀佛,大人明鉴,俺不是找事的,咱们切磋武学。”“切磋啥武学?”“华四春单枪匹马破我的八卦七星阵。”“乱七八糟!八卦带七星?”“回大人,地上八卦阵,天上七星阵,天上地下变幻莫测。”
  绯红说:“大人有话,既然切磋武学不许带兵器,伤人者按杀.人罪论处,都听见了吗?”“听见了!”
  *
  赤霞子拿着桃木剑比手画脚,七个道士一个和尚站成两个斗角方阵,里面没有妙慧,寂.寞客拿着拂尘充当瑶光,寂.寞客是真秃真光,他占瑶光位一定威力无穷。
  降龙子领子上插着杏黄旗,手持拂尘念念有词,衙役提着锣跑过来,怒冲冲地喊:“目无法纪!我还没敲锣就开打?”他抡起锣锤砸降龙子,降龙子一闪身,‘咣’的一声,锣掉在地上,衙役转身就跑,他回头喊:“开打!”
  降龙子一挥拂尘,三个道士摘下道冠,加上寂.寞客就是地阵了,赤霞子皱着眉说:“降龙子,你乱了方寸!”“你少逞能!打!”
  寂.寞客踊跃前冲,四春抓住他甩给天阵的道士,寂.寞客挨了一顿拂尘,他泼口大骂降龙子,降龙子一拂尘打的寂.寞客抱头鼠窜。
  降龙子一声道号:“无量天尊!”
  道士们又各自就位,刚才二仪阵还没开打就受挫,这次直接给四春上四面天罗地网阵。
  降龙子临阵篡权,赤霞子指挥不灵,他无奈的退到一边,天罗地网阵缺了主帅。
  降龙子笑着问:“路人甲,你认识这阵法吗?”“路人乙,这是这是绝户阵?”降龙子低声问:“师傅,我不能表现的太无能,咋打?”“尽力打就是。”
  降龙子忘了指挥别人,他拔出小黄旗乱甩,道士们大惊失色。
  寂.寞客喊:“趴下!”道士们大彻大悟,赶紧趴下,四春趴在寂.寞客身上,寂.寞客说:“你趴在我身上干啥?”“我跟你学变驴中不?”“你咋聪明了?”
  降龙子右手拂尘,左手剑诀,踏罡步斗念念有词,他一指四春:“变变变!变驴!变驴!”许多道士四肢着地昂首高歌:“昂昂昂,”,
  四春虎踞长啸惊天动地,吓得变驴的道士们战战兢兢,虎啸奔腾乱抓乱挠,吓得降龙子不知所措,悟智上来杀虎,却被老虎乱踢一通,悟智连滚带爬退出场子。
  赤霞子喊:“符!快贴符!”
  寂寞客冲上去,呱唧把符贴在四春额头上,他也被虎掌打翻,连滚带爬逃出虎口。
  降龙子又念咒,四春变回人,他不打人专拔发钗,场子里一群披头散发的长毛,官府被太平军打怕了,最忌讳这种形象,曾家骥面沉似水。
  衙役一棒锣,道士们也大彻大悟,衙役喊:“一群长毛?成何体统?梳头!”
  道士们梳头喝茶,四春独自来的,啥麻烦都没有,他伸着脖子傻愣愣地看道士梳牛鼻子髽髻,寂.寞客说:“四春,你信不信?天下人我最省事。”“你有三头六臂?”“笨秃驴!你忘了?我是真秃!”“给你栽几根驴毛?”“不许骂我!我有一丝丝佩服你了,我只会变驴,你咋会变老虎?”“我这多肉,变肥驴多悬?”“哈哈哈,”
  独行客请四春喝茶,四春接过茶碗,手一哆嗦掉在独行客脚上,独行客一瞪眼,他刚张嘴被四春一巴掌扇个跟头,四春笑着说:“我未雨绸缪,你骂了我揭不下来。”。
  翠柳举着水袋喊:“四春!”
  寂.寞客总是那么热情踊跃,他跑过去喊:“翠柳姐姐,你咋来太原了?”“当丫头的哪有自主?你混的咋样了?”“我混的可不孬,你看看,我都混成四个戒疤了。”
  翠柳问“你花钱买的疤瘌?”“翠柳姐姐,你真聪明,僧值卖给我的,一百两银子烧一个,我买了二百两银子的,二百两银子烧仨,我实在消受不了红烧肉,烧两个拉倒了,我也不在乎高僧低僧,反正我到处玩,给僧值一百两银子玩一年,我都是交二百两银子,他给我一个女人,都忘了我是寂.寞客,我把女人留给我娘了,我娘说我挺傻。”
  翠柳问:“你胡扯啥?我问你娶媳妇了吗?”“别提了,媒婆子嘴歪眼斜,还说我麻风病,我骂的媒婆子上吊了,俺娘给她家一百两银子,她又活了,我又去骂她,她把闺女送给我,她闺女有鼻子有眼,就是麻子太多,吓得我又搭给她十两银子,然后逃之夭夭了,媒婆子都不给帮忙了,僧值说三辈子积德修一个绝户,绝户死了成佛,这是成佛捷径,我决定成佛了。”“你好好打光棍吧。”“我是和尚,和尚逃出红尘外,不许说和尚打光棍。”“你好好当和尚吧。”“不中,妙慧相中我了,我心里也拱拱,我决定辞去和尚职务,带妙慧回家成亲。”“百年好合。”
  四春问:“翠柳姐姐,你咋来了?”“我早来了,绯红让我和飞天烧茶,我给你灌了一袋茶,慢慢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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