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太极观切磋铁档功

  第二场成了讲武,四春带男装的飞天、吉艳红、翠柳和三位窑姐直奔太极观。
  第一讲是脚丫子对裤裆谈禅机,四春骑马蹲裆式扎稳马步,宇文治化敲着木鱼上场,他随时弘扬佛法超度苦海梦迷人,翠柳上去一个扫堂腿,一脚把宇文治化的僧鞋踢飞,她让大家传看僧鞋。
  寂.寞客哈哈大笑:“哈哈哈,常在法师,你鞋上还有金莲铲?你和女众混穿鞋了?”“这个吗?谁在我鞋上装暗器了?”“哈哈哈,”哄堂大笑。
  四春说:“宇文治化,你鞋上装暗器得把暗器吃下去,你吃不吃?”
  赤霞子说事圆场,寂.寞客让常在法师撬下暗器,常在坐在地上撬暗器,脸不红心不跳,心如止水,撬下屠刀,坐地成佛了,他力争先踢四春,寂.寞客说:“先讲好踢几脚,常在,你打算踢几脚?”“踢三脚即可,得先检查裤裆里有啥护具。”
  一边走出一个女人,妙慧把手插进四春的腰带说:“四春,你看宇文治化挺受用。”宇文治化闭着眼任凭窑姐爱抚。
  四春说:“姐姐,快拿出手来,别让人家笑话。”“嗯,”
  四春赶紧运气收腹去性,又重新扎马步,宇文治化围着四春左看右看,他怕四春有神功护体,掏出块骑马巾子抖来抖去,他还怕四春用气功,他想惹四春发笑,于是给四春讲笑话:“四春,我给你讲笑话,我做梦骑你看唱本,你该变驴了!”四春说:“我做梦把你骟了,你半人半驴,全庙的和尚龙阳你。”
  气的宇文治化暴跳如雷,他跳起来用脚横扫四春的头,四春向前一跃一头撞在宇文治化的胸脯上,把宇文治化撞个四脚朝天。
  翠柳抡鞭抽宇文治化的头:“你踢人家哪里?你踢人家哪里?”宇文治化的徒弟们都沉默了。
  寂寞客说:“掌门人!比铁档功你踢人家的头干啥?你输了!”
  赤霞子和稀泥,宇文治化被翠柳抽的嘴歪眼斜,四春也不计较了,比试重新开始。
  宇文治化黔驴技穷,他跳跃转身三圈才踢出一脚,他趴在四春耳朵上低声说:“龟孙,我才用了一成力,第二脚踢死你。”
  宇文治化猛踢两脚也没踢死四春,四春站起来又是运气收腹,四春突然悟出常空为什么半辈子是骡子。
  宇文治化骑马蹲裆扎马步,四春扭身移步踢出一脚,这一脚不是向上踢的,而是向宇文治化裆下后上方踢,宇文治化惨叫一声倒地翻滚。徒弟们架他回去了。
  寂.寞客嗷嚎:“常在法师,这局谁赢了?”妙慧问:“你瞎吗?”“我决断,秃和尚赢了。”“哈哈哈,”哄堂大笑。
  宇文治化的徒弟跑来知会寂寞客:“师傅说得歇息两个时辰。”“事先没说歇息,一个时辰十两金子,中不?”“我回去请示师傅。”
  久等没人来知会寂寞客,寂寞客嗷嚎:“哎!你们不能歇息到八月十五,一个时辰十两金子买不买?不买涨价了。”悟智跑来塞给寂寞客一个二十两的金锭子:“请笑纳。”“回去歇息吧。”
  翠柳请客吃了两个饭庄,长春观来的女人都挺开心,翠柳虚心请教范文绚铁档功,范文绚也不吝赐教,范文绚从不说瞎包话,比手画脚弄得翠柳一头雾水。
  *
  第二局坐怀不乱,宇文治化点雷三姑上场,‘雷三姑’笑盈盈的走进宇文治化的布帷子,男装的吉艳红也跟进去当裁判。
  两个徒弟架着宇文治化走进布围子,悟智塞给吉艳红一个二十两的金锭子,吉艳红点头一笑。于是徒弟代替了师傅,悟智没见过花里胡哨的花大姐,赶紧褪裤,窑姐一笑把悟智揽在怀里。
  赤霞子送过妙慧来,赤霞子低声说:“四春,我喜欢妙慧,你们可别来真的。”
  妙慧说:“你胡说啥?四春是我娘家弟弟。”“噢,久仰久仰,怪不得你争先恐后上场,哎,四春,给你这香囊带在身上,可以驱邪扶正避毒虫。”“谢谢道长。”
  赤霞子双手比划个圈,四春问:“你想吃肉蛋?”“啥肉蛋?叫花子只记得吃,这是太阳!太阳永不落。”“你相信吗?”“我才不相信,没黑天咋睡觉?绵绵虎子(蝙蝠)都饿死了,我在盐城揽个活,送两位小姐来太原,我学个暗号,这玩意真管用,一比划就吃饭,没大鱼大肉可饿不着,路上遇见降龙子。”
  “咋了?”“降龙子说这是黑龙会的暗号,加入黑龙会得发誓效忠天皇,天皇不是大清国的皇上,咱不能当汉奸。”“降龙子在哪里?”“留在晋中李府打更,明天不来就不来了。”“哦,”
  赤霞子说:“四春,我不会左道旁门,你过不去七星阵就得给宇文治化当奴才,我也喜欢你,你给我当奴才行吗?”“哎哎哎,别光想好事,我过了七星阵咋治?”“我给你当奴才,可是我得娶你姐,姐夫都是小舅子的奴才。”“寂寞客更喜欢我姐,这咋治?”“不好治了,寂寞客那个瞎包敢改姓,我可不敢改姓。”
  妙慧比较省事,她不用褪裤就搂着四春的脖子坐在他腿上,赤霞子说:“哎!我挺吃醋,你们下面离开点。”
  妙慧烦了:“都穿着衣裳怕啥?”“四春,你挺瞎包,为啥不穿棉裤?”“要不你替我?”“我又不是和尚。”
  四春说:“赤霞子,我记得你爹是和尚?”“怪不得我爹说你是开辟鸿蒙第一蒙,我也喜欢瞎蒙,甘拜下风了。”“你爹许多侍妾没匀给你几个?”“又胡蒙!我哪能要爹的女人?他给我说房媳妇,我偷着去看媳妇,‘扑通’跌进人家鱼缸里,那女孩子让丫头给我换衣裳,我都感恩戴德了,她掀开裙子傻笑,没想到她裙子里没衣裳,吓得我逃之夭夭,我住在刘福长家,他大老婆吓得我逃之夭夭,苗青让我去苗春家避难,苗春又吓得我逃之夭夭,我从十七岁就踏上亡命路,风风雨雨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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