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夜半打更卖豆腐

  妙慧说:“哎,那个赤霞子也喜欢我了,我挺高兴。”
  四春问:“你嫁给三个男人就高兴了?”“多少年没人喜欢我,突然有三个男人喜欢我,我能不高兴吗?”“要不我也喜欢你?”“傻孩子,你来晚了,我得好好想想嫁给谁,哎,啥样的男人好?”
  四春说:“统而言之,知书达理的男人好,即便是骂娘们也挺文雅,揍娘们拳头也没那么硬。”“哎,你别笑话我,我想问那种男人带劲!”“姐姐,你是寡妇?”“嗯,”“唵叹!伸过手来。”“嗯,”“这地方高的男人好,你这里挺高,可以嫁给三个男人。”
  妙慧低着头说:“你净挖苦俺,俺不问了。”“俺也不告诉你了,你替我敲梆子?”“嗯,”
  妙慧连敲木鱼三下,四春扯着嗓子喊:“豆腐!”妙慧笑的弯下腰:“哈哈哈,打更成了卖豆腐?哈哈哈。”
  常慧骂:“混蛋!你打更还是卖豆腐?卖豆腐也算正当营生,你还诓媳妇?”“叔,她是妙慧姐姐,人家找你没阉好的儿媳妇。”“混账东西,进来!”
  大健、宇文明都在西更房里,四春拱手:“哥哥安好,宇文明,你的身份稳住了吗?”“我和大健本来就是好兄弟,宇文治化,哎,他太卑鄙了。”“菲雪为啥如此kuang2妄?”“我带他去见过宇文治化,她跟宇文治化过夜了,我不知道宇文治化给她说的啥。”“女人随便出去过夜?”“我们出去公干,带菲雪去了庐州。”“公干?替官府催租?”“不是官府,俺替宇文治化跑腿。”
  四春问:“大健,你知道这事吗?”“我们一块去的不行吗?你算哪山的猴子?我受够了!三对二!打!”宇文明抡起砚台砸常慧,妙慧从后面抱住四春,大健抽出刀子刺四春,妙慧喊:“不许伤人!”她侧身踢飞大健的刀子,大健傻愣愣的问:“咋乱套了?”
  常慧摸着头说:“阿弥陀佛,老衲阳沟里翻船了?女众稍等片刻。”
  常慧摁住宇文明说:“阿弥陀佛,老衲超度你了。”宇文明一声惨叫:“啊!你又打下我的大胯了。”常慧说:“阿弥陀佛,老衲屡次饶恕你,你还恩将仇报?大健背他回去!”
  四春说:“常慧!你当后娘好手,拿人家的孩子不当孩子?”“少屁话,都打下大胯你背人?”
  妙慧说:“四春,不是这样的,悟智让我告诉他稍安勿躁,谁知道弄成这样?”“你是糊涂虫!”
  *
  翠柳带丫头匆匆赶来,翠柳问:“谁鬼哭狼嚎的?”四春说:“翠柳姐姐,这位叫妙慧,你带她去见太爷吧?”“四春,喊小心火烛即可!不许乱嗷嚎,夜里哪有卖豆腐的?”“哦,”
  四更了也没来贼人,四春感觉闲得慌,侧门有声音,他一笑打开侧门,跨院里有大车、马匹,他去看奔雷驄,奔雷驄挺生气,不断打响鼻,一个吊死鬼闪身进了更道,四春把奔雷驄牵进更道,他对奔雷驄说“兄弟追!”他拍个马屁,奔雷驄疾驰而去,四春也在后追赶。
  四春追到一个空旷的山野里,雾蒙蒙的天,雾沼沼的地,枯芦寒水,荒冢衰草,枯树寒鸦,他停住脚步,挠挠头倚着坟坐下,几个破衣烂衫的人在面前走来走去,步履蹒跚,不知道犯人去刑场还是陪绑人回监狱。
  四春彻底迷糊了,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这些破衣烂衫的人是干啥的,一个人喊:“四春!四春!”“阿弥陀佛,”“四春!四春!”“阿弥陀佛,”
  破衣人用东西扔四春,四春接住一条蛇,他勃然大怒,他滚到破衣人面前抡蛇乱抽,破衣人扑地而灭,手中的蛇变成草绳,他挠挠头坐下。
  四春眼前突然一亮,两位曹衣出水的黄绢幼妇手持团扇扑蝶,衣带飘飘,衣袂摇摇,香风阵阵,他想用苍龙手祛除魔障,又怕伤着太爷,他打坐入静了。
  黄绢幼妇向四春走来,一个女子说:“姐姐,昨夜咱做梦捞鱼了,这次不是做梦吧?”“谁知道啊,得过且过吧。”“姐姐,这里有个木桩子,你坐下歇一会?”“嗯,”一个女子坐在四春右肩上,妹妹坐在他左肩上。
  妹妹揪着四春的耳朵问:“姐姐,你看,树桩子上长个啥?”“这是木耳,别碰,长大了揪下来打汤喝。”“嗯,”
  近芳泽聊以排解孤独,四春不敢惊扰梦中芳魂,两位梦魂只是梦中游,人家对木桩子不感兴趣了。
  四春忍无可忍出虚恭,一个女子问:“姐姐,这是啥声音?”“老鼠!”“老鼠咋有臭味?”“臭老鼠!”“不对,木耳臭了!”“扇扇,”两位女子拿团扇扇臭木耳,四春又是一个虚恭,两位女子消失了。
  四春突然悟出,这二位女子是;李艳萍的母亲柳麦雉和谢幸夷的母亲,她们不是灵魂,而是灵,她们来看亲戚了?她们暗示个‘坐’字,坐怀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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