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回 桂香彻查鬼画符

  飞天问:”桂香姐姐,你找我?”“你陪我去看四春行吗?”“嗯,”
  桂香说:“太爷怕他身上带克制本命的东西,必须彻底检查。”“嗯,”
  桂香检查四春的衣裳,飞天说:“他的东西藏在犀皮甲里,有的藏在裤头里。”“你给他脱下来!不要碰东西,我在客厅里等你。”“嗯,”
  桂香皱着眉问:“他一个大男人一文钱都没有?”“他说三个月没钱不带说熊话的。”“我把这些符箓都带走,太爷看过再送回来,你不要离开他。”“嗯,”
  桂香回来了,她问:“这张符是谁画的?”“这是秦青霞画的太乙天罡飞盾符。”“秦青霞不是有孩子吗?”“嗯,她孩子两岁,四春又让她怀孕了。”“怀孕的还画符?不知天高地厚!我带回去烧了。”“我烧吧?”“你会法术?”“俺不会。”“烧符得送神,你当是烧大锅?给你一千银票,照顾好他,把衣裳送回去。”“嗯,”
  飞天问:“四春,喝水吗?”“晋豪在哪里?”“不告诉你!”“不喝了!”“给我点渣渣行吗?”“留着打袼褙也不给你!”“哈哈哈,小和尚生气了?绯红不让我告诉你。”“挺好,”“哈哈哈,给我点猪拱嘴吃行吗?”“随便吃,”“你的嘴唇真好看。”“好吃吗?”“我再咬一下,哎,绯红挺关心你。”
  四春问:“我明天去看她行吗?”“绯红讨厌安清帮,她让我想办法灭安清帮,我给长春观去信了,请咱爹和飞飞来帮忙,你身无寸功去臬台府干啥?”“可不是吗?飞天姐姐,我想去太极观看看,你去吗?”“你去吧,我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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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春买二斤点心去看慕容文则,慕容文则在宴请客人,小道姑说:“你可以进去了。”大殿里一群和尚道士。
  四春磕头:“爷爷安康,四春磕头了。”“哈哈哈,起来吧。”“爷爷,我净空手而来,实在没脸进门,我给叔打酒赚点钱,给你老人家买点好吃的。”“哈哈哈,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坐下喝茶。”“谢谢爷爷不嫌弃,我得回去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仙风道骨的人起来说:“无量寿佛,既来之则安之,请坐。”“道长,你咋称呼?“无量寿佛,我乃赤霞子是也。”“哦,你老人家可是大名鼎鼎,你青州口音还赤霞子?”“哈哈哈,我曾在赤霞岭修道。”
  四春问:“赤霞岭上净坟,你不害怕吗?”“哈哈哈,天下人最老实的是死人,死人有啥可怕?来,喝一杯。”“这一杯得半两吧?我拿个杯子分成两半行吗?”“哈哈哈,这一杯三钱三,你分两回喝就是了。”“哦,你挺好,你爹叫流清虚?”四春随说随比划,四春笨嘴拙舌,手也没数,这次比划的‘流’比较靠谱。
  赤霞子皱着眉说:“臭叫花子!你比划啥?卯金刀刘!不是流清水的流!”“哈哈哈,”哄堂大笑。
  四春问:“求大同存小异,你叫刘福永?”“然也,四春,你来太原何干?”“叫花子能有何干?叫花子走遍天下要饭。”“听说你晋升叫花子头了?可喜可贺!”“别价,见叫花子头还是叫花子,不值得贺喜。”
  一个俊秀的和尚笑着说:“叫花子,你叫我个爹打发你块肉?”“叠,龟孙!”“哎!”“哈哈哈,”哄堂大笑,俊和尚还没回过味来,依然嬉皮笑脸。
  四春说:“法师,你挺聪明,你是哪个庙里的和尚?”“贫僧在西苑寺修行,法号悟智。”
  赤霞子皱着眉头问:“师言志,你不是商人吗?咋成了和尚?”“我是居士!”
  四春笑着问:“师言志,你光会洗衣裳吧?”
  悟智大怒:“胡说八道!”他扬手打四春,手被一个三十来岁的道姑用拂尘拨开,道姑说:“四春胡说了吗?你除了洗衣裳还会干啥?”“我会八卦刀!他会啥?”
  道姑笑着问:“四春,你会啥?”“俺会化缘啊,昨天俺叔教俺八卦刀,刀头飞出去吓他一跳,他揍俺一顿,今天婶子教俺啥剑,一会削她一点头发,一会削她一点头发,她用裤腰带抽揍俺一顿,俺挺难受,慕容爷爷不大喜欢俺,可从来不打俺,俺就来看爷爷了。”
  道姑说:“我看看打的你厉害吗?”“仙姑,你挺好,俺身上火烧火燎。”“啊!她用啥打的你?”“裤腰带啊,麻辫子!”“四春,你不是会用棍吗?”“俺那是打狗棍,叔说俺丢人管饱,教俺能看上眼的家私,所以光挨揍。”“去太阳地里,我给你念化疼咒。”“哦,”
  道姑冲着太阳吸了三口气吹在四春身上,她应该念咒了,却上话唠:“四春,化疼咒是明教的法术,你静云娘祖上在明教,后来不许说‘明’字,明教分崩离析,陈家自立孝义门,朱家自立义和门,我师家是乾坤门,乾坤门烟消云散,我是你娘的徒弟,我叫妙慧,以后细说。
  “今天在座只有悟智是宇文治化的徒弟,他带我们去西山看大佛,我们这些人都是寄人篱下的出家人,宇文治化和你切磋武学,他打算比三场,一场比三局,这里是他选择的演武场,第二场在西山,第三场在你家里,你输了得给他当奴才,你要尽力而为,一局都不能让步,实在不行的也没办法,每次出场必须有三个女人,第一场是兵器、拳法、阵法;第二场是道术、道术里面有三项,我不清楚;第三场是法术、坐禅、说法。”“你们住在哪里?”“住在晋中,今天夜里住在这里。”“哦,”
  悟智溜达过来,他问:“四春,你还疼吗?”“好多了,”“你叫四秃子?”“你看看我是秃子吗?”“你去过西苑吗?”“去过啊,咋没见你?”“我是何等人?叫花子能轻易见到我?”“明白了,你是菊花派掌门人?”“然也,我经常闭关练功。”“宇文治化说你挺厉害?”“然也,”你净抢话说,俺问你的五谷菊花门。”
  悟智大怒:“无礼!无耻!”他一拳打的四春踉踉跄跄跑出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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