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替天行道是遮羞布
三姑说：“晋豪藏在翠柳阁给我惹了麻烦，我经常去翠柳阁给他送吃的，这事被太爷的丫头翠柳知道了，她拿我动家法，她还记下我某天夜里和家丁在翠柳阁鬼混，我要见太爷，她打我三麻绦才让我见太爷，我告诉太爷晋豪住在翠柳阁。”
四春笑着问：“你让丫头打了？”“你太祖母最后一个太要丫头叫华屏，你太祖母过世后华屏一直照顾太爷，翠柳、桂香是华屏的女儿，太爷拿她们当掌上明珠，她们说话和太爷一样，太爷从来不让她们去冒险，她们比我都尊贵。”
四春问：“你夜里去翠柳阁干啥？”“我夜里哪去过翠柳阁？西南角那片宅子都有暗道，晋豪和婷儿在里面误会成我和家丁鬼混，你说我冤不冤？”
四春说：“姑，没有暗道，四个院子中间的八角亭叫太要亭，只有太爷住的桂香楼可以从院子里进太要亭，从亭子里可以进锦绣园，从锦绣园拉开门栓才能从亭子里进翠柳阁、华屏水榭。”
三姑问：“你咋知道这些事？”“我到哪里都是先观察地形，再说我知道这座宅子是太爷为太祖母华锦绣建的，这些宅院的名字都与太祖母有关，太祖母在桂香楼上抚养了五子二女，太祖母的灵牌没在家庙里，肯定在桂香楼上，太爷天天给太祖母烧檀香。”“你连烧啥香都知道？”“你的鼻子该清淤了，给你勺子挖挖？”“不许笑话我，”
四春问：“你从小住翠柳阁啥都不知道？怪不得你和姑父的风流韵事尽人皆知。”“噢，我明白了，吉艳红是我的贴身丫头，一定是她胡说的。”“她要是和太极观有关系就是她胡说的，你可别诬赖人。”“噢，那就是汾兰胡说的。”
四春说：“你就胡蒙吧。”“不许说我胡蒙！”
四春问：“曾府进刺客了吗？”“没听说这事，你是说晋豪刺杀曾大人？不会吧？晋豪也是是安清帮的杀.手，他可不滥杀无辜，他说过替天行道。”
“姑，替天行道是遮羞布，天道就是天道，谁也不能替天行道，天是糊涂虫，所以人家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替糊涂虫行道的是想自己得利，凡是张扬替天行道的都没好结果，天不许别人替它行道。”
三姑说：“你说的我心烦意乱，我想请教你一个事，算了吧。柳金屏因为大健胡说她见了我就低头，我想说开这事，你叫她来行吗？”“行啊，姑，大健在家里胡作非为一定与柳金屏护孩子有关，你说话注意分寸。”“谢谢你，”
四春在常戒门口邦邦的敲门，和尚没出来应门却出来个嫂子，菲雪说：“都忙得要死你老敲门吗？”“嫂子可否过府一叙？”“过府？哼，叫花子住在哪里都是叫花子窝，这是谁说的？”“哦，这是贫僧说的，咱借窝一叙？”“都贫僧了还钻窝？”“借庙一叙？”“别唠叨了，头前带路！”
四春双手比划个圈，菲雪说：“好啊！你道貌岸然却一肚子男盗女娼？今天必须管够我。”“啥啊！我说那屋上一个圆圈。”
菲雪说：“这门上画剑了，不能进。”“住嘴！”“这院里子还有楼？我头一回见这么俊的楼，谁住在这里？”“不知道，”“呀，这么俊的八角亭？谁住在这里？”“风！”“哈哈哈，”“要麻烦，华屏水榭的门开了，这里面肯定有人，让翠柳那个疯婆娘看见得打我一顿。”“桂香更利害，她得打死你！”“她怕当寡妇，舍不得打我。”
四春哎喓一声，踉踉跄跄跑到暖阁前，四春回头笑着说：“翠柳姐姐，你的功夫好利害，贫僧头一回被人打的跑出八丈远。”“脱掉衣裳！”
四春赶紧跪下：“太爷安康，四春磕头了。”“我救不了你，你忙吧。”“太爷，我没请你说情，男子汉说挨揍就挨揍。”“哈哈哈，我咋记得你光挨揍？”“俺娘说棍棒底下出孝子，所以我挺孝顺你。”“哈哈哈，挨揍憋住气，别说话。”
翠柳说：“不许用手护身子，打断你的手指活该。”“姐姐，我挨打轻车熟路，嘘，嘘，挺舒服，七十，七十五，八十，八十八，姐姐，快一百下了。”“我没那么狠，只打你五十下，够数了。”“好家伙，把的我铁布衫都打破了？”桂香给四春搓牲口消肿肿膏：“四春，你可别胡说了，翠柳容不得别人胡说她。”“翠柳姐姐打人挺温柔。”
翠柳说：“桂香，他胡说的你更难听，你不打他？”“姐姐，你也是，还和孩子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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