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疑神疑鬼各怀鬼胎

  三姑说:“翠柳派枣花和陈明的女儿送我出来的,来到淮南就知道大健借咱赌坊一万银票,他还诬陷别人偷走家里的财产文契,家里确实丢了不少文契,太爷不让声张,偷文契为了分红,到分红时自然抓住小偷。”
  四春问:“大健在哪里?”“常戒把他关起来了,常戒、柳金屏看管他,不会让他吃苦。”
  紫鹃说:“家里有一个搅屎棍子就永无宁日,想过安稳日子就处置了他。”
  三姑说“太爷不许骨肉自相残杀,这孩子恨死人,他打伤了常戒赖别人,大健连你五爷爷都打,他骂陈明的女儿,咱家不许骂家将的孩子,桂香打他一顿,不是陈明干预就把大健打死了。”
  四春说:“这样就没事了吧?”“大健成了安清帮大护法,他已经传出你的必杀令,你还是小心点好。”“怪不得李虎想药死我,看来我还得死几回?”“儿来,你可不能死,太爷优柔寡断,家里指望你了。”“三姑歇了吧?”“你歇了吧,我和秦太太说话。”
  四春低声问:“三姑,晋豪走了吗?”“他二月二就走了。”
  四春说:“秦青霞给我写个碑文行吗?”“写亡妻李艳萍之墓,夫徐达德摔众子女泣立,这样行吗?”“这样不行,只能写‘徐门李氏讳艳萍之墓夫达德立’。”“中!过后让侍剑带人栽到坟上。”侍剑说:“立在坟前!还栽到坟上?不怕把你老婆压死?哈哈哈。”
  飞天说:“不许胡说,孟大人为了保护李小姐让四春送她过淮河,李小姐急匆匆回淮南,登岸就死了,李小姐死的太冤了。”
  四春说:“我可怜她死得冤才不愿意让她当孤魂野鬼,常慧那个二把刀把我的鞋放李艳萍身上一只,今天又放在棺材上一只,下辈子我准是徐瘸子。”“哈哈哈,你经常装瘸子,成了瘸子省下装了。”
  飞天说:“不许闭着眼说话!睡觉去!”“你扶着我,”“这就睁不开眼了?哈哈哈,”
  飞天说:“四春,飞飞、吉艳红都在货栈等我,我去看看行吗?”“我送送你?”“不用了,货栈离这里挺近。”“常来玩?”“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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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天黑地,吉艳红盈盈下拜:“夫君安康,妾吉艳红有礼了。”“我挺安康啊,你挺好?”“谢谢夫君垂青,妾来报知遇之恩,望夫君不嫌弃小女子。”“我哪嫌弃你了?”“夫君可容小女子长侍左右?”“我饿了,有烧饼吗?”“猪!给你个酱猪蹄吃?”“挺香!”“猪!你咬我手干啥?”四春猛然惊醒:“飞天,你回来了?我梦见猪蹄子了。”“我的手是猪蹄子?”
  飞飞笑眯眯的站在床前,四春拖过飞飞就打:“疯婆子!你装神弄鬼戏耍贫僧?”“哈哈哈,你不饿了?”“有包子?”“猪!去客厅吃饭!”“哦,”
  桌子上一簸箩热腾腾的大包子,秦青霞、三姑都坐在客厅里喝茶,四春捏起包子就吃,飞飞说:“秦青霞,你不知道他饭量多大吗?半夜里就饿成这样了?”“怪我疏忽了。”
  四春说:“飞飞,人家住官衙,哪有打算谁吃多少的?”“不许多嘴!”“你闹得我心里硌硌愣愣的,还让我吃吗?”“秦青霞,四春说对你一如既往,对不起了。”“我学你关心他,绝不会有下次。”
  四春问:“飞飞,半夜里还有卖包子的?”“知道你吃不饱,我们在货栈里包的包子。”“飞飞,你咋装成吉艳红的?”“没出息!我哪装吉艳红了?我只摸摸你的脸,听见你说烧饼,我骂你猪,没说别的。”
  飞天说:“你把我的手放他嘴上的,他咬的我可疼了。”“哈哈哈,没出息,完事了还霸着男人不放,人家吉艳红多好,吃饱就走。”“不许说我!”“哈哈哈,”
  四春说:“我明白了,一点小事就引起做梦,做梦还能长篇大论,有一次梦见生铁佛打我肚子一下,还趴我身上,我就和他打起来了,打不动他,他挺勇猛,还和猪一样叫唤,急的我浑身出汗,原来是常慧把后肘子压在我身上,他打呼噜‘吩吩’的,和猪一样。”
  飞飞哈哈大笑:“哈哈哈,人家不习惯叫花子语言,说大腿不好吗?还后肘子?”“哦,你的大腿挺有劲。”“不许说老婆的大腿!”“你的后肘子挺有劲?”
  飞飞万福:“夫君万福,夫君安康。”“吔,贤妻吉祥,贤妻安好。”“夫君请用茶。”“都有礼仪了?”“哈哈哈,”
  四春说:“飞飞,我该打拳了。”“去吧,我去烧水。”
  飞飞给四春洗澡,她说:“四春,太原家里挺乱,人家都是长辈,你要谨言慎行。不要急于打宇文治化,我回家看看孩子就去太原帮忙。”“哦,淮南李家安置妥当了?”“临时安置在城外二愣子家,我得送她们去微子岛,天下之大除了微子岛没有妇孺的容身之地。”“你挺好。”“唉,这次错杀了李虎,李虎有孩子的太太就有五个人,还有没孩子的姨太太,我给她们五万银票,去哪里兑银票?”“这里只能对庐州、淮北,你去庐州吧,让庐州换成去济宁的银票,在济宁和咱娘商量咋办。”
  “咋办最好?”“让她们投进咱家生意里,年底分红,咱家不仅在上海有生意,在法国还有生意,四叔、五叔在法国,四叔叫约翰.天清、五叔叫约翰.天明,他们都没孩子,这事只有我知道,千万保密。”“谢谢夫君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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