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淮南皮匠缝人头
“听说治国的谋略在于狼牙交错，从周公旦握发吐哺分封诸侯就时兴狼牙交错，一直没大便，小五我一直没大便，跟我去茅房？”“中，我有些做包哭丧棒的白宣纸，我发现宣纸擦腚挺合适，也许皇上喜欢用宣纸擦腚。”
“不用你给我擦腚，给我纸就行。”“哎呀，四哥，你这根屎足有五尺长了，还没断？”“我昨天晚上吃了一筐窝窝头，吃些天麻咸菜，可能在肚子搓成麻绳了。”“天麻是药材吧？”“是啊，凡是带麻字的都是驱风药，这药不贵，俺家也是用天麻当咸菜，酱天麻比黄瓜好吃，还有酱角麻，普慧奶奶手麻木，她泡茶剩下的药渣子腌咸菜挺好。”“周公旦也没大便？”
“我说狼牙交错没大变，巡抚挺大吧？旁边安个县官，济南府里面有个历城县，扬州里面有个江都县，太原里面有个阳曲县，各衙门都比县官大，我亲眼所见，大衙门出了事得报历城县，大衙门不能欲所欲为，盖个茅房也得报历城县，历城县管大衙门的地亩、房子，济南府挺大吧，济南府周边的驻军归青州管，章丘离青州近吧？章丘的驻军归兖州管，这就是狼牙交错，青州兵自古英勇善战，这些年折腾的青州人快死绝了，打老毛子都是征用的青州兵、兖州兵，泰安四五十岁的男人寥寥无几吧？有几个也是官员或者伤兵，朝廷没钱管伤兵，五爷一条腿还得卖烟叶，住叫花子窝，吃叫花子的大杂烩，”“四哥，我有两万银票。”“小五，常空有银票吗？”“除了你都有。”“这里的票只能对淮北庐州，你和常空商量吧，来路不明的银票二万兑一万，这是熟人，不认识的送官府处置。”“怪不得楞牛、孟繁荟不要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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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艳红低声问：“飞天，我在李家看见飞飞一闪就消失了，她为啥不来看四春？”“你看花眼了！”“是吗？”
飞天问：“四春，你看出孟繁萃不实在了？”“他说不动用江湖人打李家，到底用了，我对朝廷利用义和团打洋人深痛恶绝，学会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学艺的大多想建功立业，义和团的那些孩子肯定没想过封侯荫子，朝廷可以不给封赏，对出力的人得当人看，不能拿孩子当野狗捕杀，孩子为朝廷流血又流泪还落个暴民的骂名，我痞儡满腹，再也不想为朝廷效力。
“孟繁萃为老百姓伸冤是真的，他身边没得力人手也是真的，他不想滥杀无辜也是真的，看人看大节，总的说这人不错。”
飞天问：“张都司呢？”“如今没参与剿匪的官兵不多，我敢说张都司曾经几次杀良冒功，恶习积重难返，孟大人说‘这就灭口了？’孟大人说对了一半，另一半是张都司独吞李家财产。”“孟大人还给我们银子吗？”“有孟繁荟在肯定得给咱们仨核桃俩枣，算酬谢帮忙吧。”“谁稀罕仨瓜俩枣？傻瓜，只有你一个大子没得到，分点猪也算没白忙活，你懊恼吗？”“我穷命人不担财。”
飞天问：“李船儿家被灭门了吗？”“不可能，不是一群短命鬼聚在一块过日子，死了三男二女五个大人，还有几个李家的打手，一个管家，有孩子的老婆们带孩子跑了，可能有人救她们。”“谁救她们？”“主家可出个字？”“给我测个春？”
四春说：“测字者，拆字也，猜字也，春主生，万物复苏，燕子归来，燕飞飞救的她们？”“宝贝，你太聪明了，飞飞打败凶手救了李家寡妇孤儿。”
四春问：“吉艳红，谁让你替刺客顶罪的？”
吉艳红说：“刘福通让我顶罪的。”“傻娘们，好好说！”“四春，我从前吃亏在嘴上，刘福通的事打死也不说，我只能告诉你杀手用的没羽箭，行了吗？”“还有吗？”“你别问了！”
四春说：“飞天姐姐，我求你一个事行吗？”“说就是了，假惺惺的让人肉麻。”“秦青霞在淮南举目无亲，你去陪她两天好吗？”“四春，飞飞说秦青霞一意孤行，这人不值得同情。”“冯泰给她留下一封信，也许她改变了对冯泰的看法，秦家也是名门望族，她不回去给冯泰发丧也说不过去，逢事要设身处地的待人才公平，你说是吗？”“冯泰的丧事从吊唁到发丧亲友只去了四个人，她娘家的秦月寒、侍琴，你这边李长孝、妙霞，官面上一个人也没去，也真难为她了，我去陪她两天。”“告诉她五七过后可以去庐州住。”“嗯，”
常慧托着大茶壶进来，喝一口崩几个字：“四春，我不和常空，那个秃驴一样，当和尚还，德高望重，我是阿门，嫉恶如仇，”。
四春说：“常慧，人家关老太太托小南泥壶品茶，你算啥？好像托着夜壶。”“哈哈哈，我这就揍你，四春，你啥都不信不行，确实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孟繁萃怕误伤李小姐才让你送她过河，结果如何？都死了！你的本事呢？你咋不救人？”
四春说：“我哪不信了？我当时真迷糊了，我光看他们后面的弓箭手了，他们射死李把总我才明白过来，明白过来也晚了，李艳萍掉脑袋了，我非常相信生死有命了，我扔出枣树棍子一下子打晕两个弓箭手，这也算报应不爽吧？”“你是笨驴，灭李家的都是张都司的人，阿门。”
四春说：“心烦意乱不说了，说高兴的！”“还有高兴事？”“我给你猜个字；房子顶上一棵树，刀剑砍不断，风吹就散烟。”“你又不识字咋喜欢测字？”“猜字！”“你给我测这个字！”
四春说：“测字者，拆字也，猜字也，烟者，因火成烟，烟者热气也，热气者阳也，阳者扬也，烟无骨乃流动之物，刀剑不断，风吹便散，当有分散之虞，呜呼哀哉。”
常慧哈哈大笑：“哈哈哈，你房顶上的树是烟啊？自己出谜自己猜，不孬。”
四春说：“我再给你测个字？”“测字还有瘾吗？测‘理’道理的理。”“事主所问何事？”“咱还有进项吗？”“测字者，拆字也，”“有屁快放！”
“王者之言为之理也，王者璞玉也，玉者财也，”“别之乎者也，有屁快放！”“有钱便有理，咱进项少则四千，至多十五千，测对了把你那份给我，测不对把我那份给你。”“中！一会再揍你。”
吉艳红说：“四春你喝茶吗？”“哦，我给你测字吧？”“你有病啊！男女在一块测字玩吗？”“不测字玩啥？”笨和尚！测笨！”“事主所问何事？”“刘福通为啥射杀张都司？”“测字者，拆字也，”“哎呀！我耳朵里起膙子了！”“竹本为之笨，竹者阴物也，木之干为本，干者阳物也，同类不同性为之比刧，比刧兄妹也，刘福通为妹雪恨而已。”
吉艳红说：“小和尚行啊，神乎其神，哎，咱怎么样？”“一个字测两个事？神僧勉为其难吧，勉强而言，阴物为之地，阳物为之天，成一卦地天泰，地天泰大体不错，阴卦在阳卦之上，阴爻不居其位，怕是乱事将至，你干啥？不算卦了？”“哈哈哈，你说阴在阳上，哈哈哈。”“你动作真快，防不胜防。”“小和尚，我抽你一鞋底还傻乎乎的找人，我就在你身边，哈哈哈。”
四春问：“咋没见那两个男念秧？”“他们是李虎的帮凶，刘福全抓住他们，不知道咋处置了，这里面只有李艳萍是屈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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