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回 四春助人惹麻烦

  四春穿着一只鞋去买鞋,淮南不兴三块瓦的老铲鞋,飞天说:“随便买一双不行吗?”“这样的布鞋一踢人就掉底,只有范文绚姐姐做的老铲鞋结实。”
  飞天说:“还拿鞋砸鬼?真是的。”“谁知道鬼占小便宜?哎!我明白了,她男人一条腿?”“第一蒙!”
  一个女人跪在‘倒个’前面哭,飞天问:“咱给她多少钱?”“八个大洋钱一口薄皮棺材,香烛纸、杠铺,发送个‘路倒’二十两银子足够,”“我没带银子,”“给你二十个大洋钱。”“我害怕死人,”“哦,”
  四春说:“大嫂别跪了,给你二十个大洋钱。”“谢谢他叔,谢谢他叔。”
  旁观者议论纷纷:“这人穷的剩下一只鞋还帮人家买棺材?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四春后脑勺上挨了一鞋底,他高兴了:“嘿嘿嘿,鞋自己回来了。”飞天说:“快走!这人轻功出神入化了。”“哦,”
  一个胖大魁梧的人抱着膀子拦住去路,飞天问:“你有事?”“过路费!”“拿官凭来!”“啥?我就是官凭。”
  四春抽他一耳光:“熊样的!你算啥官凭?”
  一巴掌把‘官凭’打懵了,他摸摸脸问:“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四春又抽他一耳光:“你是谁?”“我和你拼了!”四春捏住他的脖子问:“咋拼?”“我,我,我,”
  旁边一个人打偷拳,偷鸡未成被飞天踢个仰面朝天,他躺在地上耍赖皮,嗷天呼地大喊大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哈哈哈!”围观的哄堂大笑。
  四春问手里的人:“你叫啥名?”“我叫二和尚,”“嗷嚎的叫啥名?”“他叫穷和尚,”“和尚,你想死吗?”二和尚摇摇头,“和尚,你揍穷和尚一顿!快揍!”
  二和尚来了神功,旋风腿连环脚,踢得穷和尚满地翻滚。
  一个人抱拳:“好汉可否手下留情?”“你是啥来着?哈哈哈,不认识,你叫啥名?”“我是李府的管家,我叫李来福。”“他俩狗仗人势?”“唉,他们是我内弟。”“你通情达理,这俩龟孙咋不会干人事?”“哈哈哈,狗仗人势唄。”“挺好,回见!”“回见!”
  行走间有人拍四春的肩膀,四春向后空翻,他落在一个人的背后,那人捂着嘴说:“你啥毛病?走路还翻跟头?”“咋了?”“你碰我嘴了!”“俺在你后面,你自己咬的!”“你用铜钵碰的我!”“铜钵在你头上!”“哈哈哈,好快的身法,寒舍小酌如何?”“中!俺可没钱了。”“哈哈哈,”
  四春问:“大哥尊姓?”“你是我三哥的朋友,我叫孟繁萃,英才荟萃吗,哈哈哈。”“失敬,失敬,”
  孟繁萃家客舍青青柳色新,桌上供着大包袱,兴许里面包着几个‘天地君亲师’,孟繁萃笑着说:“初来乍到还没安置妥当,请包涵。”“叫花子没有那些熊毛病,你把凉水烧热就感恩戴德了。”“请坐,”
  四春在小饭桌前落座,压得小板凳吱呀一声,小酌小的不能再小了,三钱三的小酒盅,猪尾巴切成小段。
  孟繁萃说:“兄弟请!”“喝!四哥,你是干啥的?你不懂不能拍人肩膀?”“哈哈哈,当时有李家奴仆在侧,我不愿意给你添麻烦。”“哦,他们凭啥收我的路费?”“二和尚打死淮北船夫,你花二十银元买个**烦,李府有命案奴才们有所收敛,过后必然变本加厉。”“县太爷不管?”“当官的也有无奈时,哈哈哈,喝酒!”“喝醋!你也是当官的,他不管你也不管?”“哈哈哈,四春果然聪明,你猜那女人收尸了吗?”“初来乍到乱放炮?飞天姐姐,你去看看那大嫂,问问咋回事,哎!你别问大嫂,问旁边的人。”“嗯,”
  四春问:“四哥,袁乃宽强征地亩造出一千多流民,袁大人咋不管教他?反而给泰安的流民送去两千两银子?这不是助纣为虐吗?”“哈哈哈,袁乃宽聪明过人,他断不会造难民,他也不管家务,谁知道管家想干啥?兼并土地是大地主发展的必由之路,手段不同而已,河南民夫奇缺,怕是耽误麦收了,袁大人笼络民心有远见。”“哦,”
  孟繁萃用筷子敲着桌子唱:“大地主兮,二地主,完粮交租兮,只剩秕谷,卖儿鬻女兮,返哺老.母,扶策倚门兮,望断归路,魂归来兮,冷炕热土。”
  小衙役来报:“老爷,我等劝说刘嫂了,官府不处置凶手她就跪死在那里。”“给她送点吃的,饿死人拿你是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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