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回 四春哭丧遇故人

  大家跑回客栈都成了湿人,侍剑脱掉衣裳钻进被窝里哭泣,飞天兴高采烈,她披着被子给四春换衣裳沏茶,其实四春也没啥衣裳,四春穿上大皮袄把飞天搂在怀里喝茶,飞天说:“哎,光溜溜的搂在一块心旷神怡,我希望天天下雨。”“出师不利,我给你测个字?”“人家正心旷神怡你焚琴煮鹤?都出师不利了,测个利!”
  “测字者,拆字也,禾、刀为之收获之象,出门遇雨欠未雨绸缪,知己知彼尚可致胜。”“哈哈哈,”
  四春说:“飞天,你劝劝侍剑,我出去走走?”“你穿着湿衣裳出去?”“有学问的都穿湿衣裳故曰诗人。”“第一蒙!”
  四春径直进了大魁昌赌坊,伙计带他去客厅见掌柜的,掌柜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四春,你咋跑淮南来了?”“吔,陈山哥安好,师傅他老人家可好?”“全都好,家里有变故,太爷让我来临时打点几个铺子,我小时候在这里当过伙计,轻车熟路。”
  四春问:“最近有来兑银子的吗?”陈山低声说:“八公山的人来兑了一万银票,一万给五千,不出事咱赚五千,出了事倾家荡产,咱是提着脑袋做生意。”
  四春问:“大健来过吗?”“他来过,太爷嘱咐过,除了你谁也不认,大健借了一万印子钱,应该一个月五分利,我算他三分利,印子钱都是利滚利,一年连本带利就是十万多,够他喝一壶的。”
  四春说:“都是兄弟们,你就不能借给他一万银子?”“四春,他要和你一样送他一万也中,他把太爷败坏完了,别的就不说了。”
  四春说:“昨天晚上我住在城外,去了三个秧子,我用擀面杖龙阳了两个男人,真刀真枪了一个女人,女人叫赛飞燕,你知道这伙人是何方神圣?”“你作死啊?这伙人不注重钱财,盗取人家的官凭路票,女人是淮河船霸李船儿的干女儿,李船儿是淮南安青帮帮主,手下还有不少三番子,有钱是大爷,明白了吗?”
  四春问:“他干女儿还当秧子?”“她是淮北刘福通的妹妹,淮南李家逼她当念秧,帮念秧勾搭客人,据我所知,这女孩飞扬跋扈,从不招惹男人,她咋落到你手里了?”“她自愿劈腿的,我趴她身上只是想吓唬她一下,她抱着我不放手,飞天拿着我的大枪破革而入,她确实是大闺女。”
  “安清帮不是好惹的,你悄悄走了吧?”“还有啥情况?”“李船儿的大儿子李龙是随州通判,据燕大侠说‘李龙官讳叫李文举,善于欺世盗名,李文举是燕大侠的师兄,为朝廷立功不少,早年被李船儿害死,弃尸微山湖,李龙冒名李文举捐官,他托燕大侠走路子,燕大侠将计就计,拿他五万银子,荣禄答应给他个知县,干好再安排,燕大侠成了李龙的朋友,后来才知道李船儿害死的李文举。’李文举回家接亲也是燕大侠安排的,他这几天就去济宁州。”“燕大侠在这里?”“他从信阳回来,路过这里,住一晚上就走了。”
  四春问:“知道赛飞燕的底细?”“不知道她的底细,只知道她是淮北刘福通的妹子,李家咋信任她就不清楚了。李家也欺负咱,太爷让韬晦,我带来几个高手,抽空灭了李家。”
  四春说:“三哥,我先回去,有事再麻烦你。”“我送送你,兄弟,别管人家胡说太爷啥,太爷是好人。”“谢谢三哥。”“华清从各处调人,可能换不少掌柜的。”“哦,”
  雨停了,四春又去墓地,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喊:“花和尚,等等我,我给你送火纸来了。”“赛飞燕,你有病啊?我好好的送火纸干啥?”“哈哈哈,你不是去上坟吗?”
  飞天开心大笑:“哈哈哈,我说你和上坟的一样吧?你听听人家说啥,哈哈哈。”
  又过了一个山岗,四春说:“赛飞燕,我不能收你的火纸,送给别人行吗?”“本来就是让你烧给别人的,你这人不想好事。”
  四春烧纸痛哭:“冯泰哎,你这个龟孙,你祸害死人家小闺女了,你造孽现世报了,冯泰哎,你这个龟孙子,家族都不管你了,你对谁都无滴水之恩,我小叫花子可怜你了,收起纸钱快滚吧……”
  侍剑说:“四春,死者为大,你不能骂人家。”“混账话!唱戏的骂了秦桧骂曹操,骂好几百年了,哪有死者为大?”“人家有学问的为啥不骂曹操、秦桧?”四春挠挠头说:“可也是啊,孔老爷子咋不说唯女子与曹操难养也?”
  张斌一闪便消失了,四春又哭起来:“张斌哎,小龟孙,你好歹吹灯了,你变成孤魂野鬼吓唬人啊,我烧你个半生不熟喂狼哎,你家侍琴扶门归盼儿噢,口干舌燥不哭了,飞天哎,给我倒酒哎。”
  飞天踹四春:“你哭丧有瘾吗?还哭我?喝酒!”
  一会来了三个小伙子,四春拱手:“兄弟们安好,坐下喝酒?”“你叫四春?”“然也,”“都跟我们走!”“头前带路!”
  侍剑说:“俺不敢去,他们要是娶俺咋办?”四春笑着说:“你说这话就是恶应人家了,我这不忌口的都相不中你,别说好男人了。”“哈哈哈,兄弟说的不错!”侍剑羞愧难当。
  翻过一座山,小伙子们把女人带走了,张斌钻出来,他说:“四春,你咋又骂我了?”“骂别人不挨揍吗?”“哈哈哈,请坐。”“张逆!爬出来!”
  张逆从树丛里爬出来,他拱手:“四春兄弟安康。”“我不安康,你快气死我了,你咋净办混蛋事?”“唉!我确实挺混蛋,我们造的动静大吗?”“你为了造动静?咋不去劫皇綱?”
  张斌打圆场:“欸,他们都是孩子,喝高兴了就胡闹,糊糊涂涂把我们请到山上,醒了酒又后悔了,还不敢放人,我给他献计献策了,大家一块发重誓,然后放人,我兄弟答应了,兄弟对不对?“
  张逆挠挠头:“你说的不错,可是俺咋办?”四春说:“你们就屎窝尿窝的摸爬滚打?必须放人!你们先走,我等你两天,两天后我带人走,你们都去发誓吧。”
  “四春兄弟,你不去发誓?”“这事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从来不发誓,你必须相信我,快走!”“噢!兄弟,连金花?”“一个壮汉把她带走了!”“日!”
  飞天她们高高兴兴地回来了,飞天说:“四春,没事了,打道回府。”“这快就没事了?”“男人都拜把兄弟了,大家都起誓了。”
  赛飞燕说:“嗨!你们来找请财神的?哭天抹泪的真没本事!”飞天说:“你这就忘了发誓?”“哈哈哈,我转脸就忘事,哎,四春,我挺喜欢你,咱在这里住下吧?”
  四春说:“我还有事,”“你敢给我说瞎话活剥你!”“你这熊娘们实在可恶,我先打死你再说!”
  四春掐着赛飞燕的脖子摁在腿上打屁股:“还仗势欺人吗?还烧包吗?还随便劈腿吗?打死你!”“你快打死我了,我给你开腿不对吗?”“不对!”“不对你还撑俺?你把俺肚子里的筋顶坏了,看不见你就难受,看见你就抽筋。”“我看看?”“哈哈哈,肚子里抽筋,咋看?”“坐我胳膊上!”“你抱我走?”“不抱你也得抱别人,还是抱你好。”“谢谢你。”
  赛飞燕低声说:“你是赖皮,人家说慢慢夯,你喊着号子夯俺,把俺夯坏了。”“打夯的都喊号子,没号子就乱套了。”“哈哈哈,兄弟们使把劲啊。使把劲啊,砰!打了这槽打那槽啊,打那槽啊,砰,打了一槽又一槽啊,又一槽啊,砰,哈哈哈,晚上再夯我一气?”“晚上再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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