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回 四春淮南遇念秧

  第二天下午到淮南,飞天说:“我去客栈定房子吧?”
  侍剑说:“掌柜的说房子都让大姐包了,掌柜的财迷,让咱重新包房子,人家只剩下一套上房,四春,咱住在一块行吗?”“我不想住客栈,吃饭!吃完饭去墓地。”“一会就黑天了,我害怕墓地。”“没鬼!”“有土匪咋办?”“咱不是来找土匪吗?”“反正我不得劲,”“你睡觉便是了。”“可不行,咱先吃饭吧。”
  四春跟飞飞学的夜行术,飞天的夜行术也不错,侍剑一路跟头趔趄,侍剑抱着四春的胳膊说:“到埋死人的地方了,我害怕。”“你在我后面,”“不行,更害怕了。”“你在我前面?”
  侍剑哭了:“我在哪里都害怕。”
  四春抱起侍剑就走,飞天低声说:“这里最高了,停下吧?”“你们倚着树歇一会,我找柴禾烤火。”
  四春敲铜钵大喊大叫:“老少爷们!路人甲打听个事,哪里有饭庄?哪里有野狼?”飞天喊:“你嗷嚎的啥?”
  远处传来狼嚎,四春说:“不好!侍剑会爬树吗?”“我不会,狼不是怕火吗?”“一个俩的怕火,多了就不知道了,飞天砍树枝做圆圈,做好挂在旁边树上。”“噢,我知道狼怕圈”
  四春赶紧找柴禾,他随折树枝随喊:“少爷们!四春打听个事,哪里有厨房?哪里有茅房?当里个当,微子岛上好风光,青黄不接闹饥荒,狼没吃的人无粮,当里个当,飞天!不对劲!”“咋了?”
  四春说:“到处是狼!我们四面楚歌了?撤!”
  四春抱起侍剑就走,四春说:“飞天拿铜钵敲着走,千万别跑,和狼面对面坐一夜也不要紧,跑准死!”“为什么?”“蒙秃子曰,人跑就失去攻击能力,狼扑倒你就开吃。”“狼那么聪明?”“非常聪明,它能根据你说话、走路断定你的分量,狼也不愿意惹麻烦,它找没力气的下手。”“敲铜钵干啥?狼怕和尚?”“狗怕弯腰,狼怕敲敲,天性使之然,这是乞丐经第一章。”
  淮南是码头,城外有的是客栈,有的客栈门前挂着红灯,伙计热情招揽生意:“里面请,里面请,吃饭住宿两方便。”
  飞天定下上房,侍剑要了一桌菜,在客房里开吃,四春歪着头说:“你们打扮男人也挺好看。”侍剑说:“俺天生丽质!”
  飞天说:“切!”“噢,飞天也挺俊。”
  四春说:“咱打赌的,今天都在劫难逃,你们可别被人家蛊惑了。”
  飞天说:“别唠唠叨叨,侍剑,你要是失身就是失去四春,明白吗?”“咋了?”“我们被人家盯上了,这些人叫念秧,就是俗话说的秧子、明白狗拉秧子吗?人家眼挺口,咱打扮男人也骗不过人家,一会准来一个女人两个女人打扮的男人,你抗不住**就上当,这种事谁也救不了你。”“不会打他吗?”“咱人生地不熟,不能动武,你把银票交给四春!”“嗯,”
  果然来了三个女人,都袅袅婷婷,娇艳欲滴,莺声燕语,四春听不懂她们说啥,飞天连说带比划兴高采烈,她赶紧闭门谢客。于是乎大家杯觥交错,履舄交叠,侍剑眼迷离,四春脚扑朔。
  四春把女人搂在怀里低声问:“妹妹认识李船儿吗?”“让我高兴啥都告诉你。”“让你高兴就是。”
  女人说:“我叫赛飞燕,你叫啥?”“我叫四春,李船儿打你吗?”“他不打女人。”“你是李船儿的密探?”“我是他手下的念秧。”“啥叫念秧?”“咱不是连秧子了吗?我们不偷东西,只问问客人是干啥的。”“哦,我们路过淮南,顺便去八公山上坟。”“咱起誓不离不弃吧?”“我还没高兴,高兴了再起誓。”“嗯,”
  一会跑了两个顶着裤的小娇娘,剩下一个赛飞燕意犹未尽,四春更是意犹未尽,飞天重整杯盘另开张,侍剑羞愧难当,四春搂着小娇娘趾高气扬,赛飞燕梨花带雨醉眼朦胧,她公然向酒杯里加作料,她笑着说:“四郎,这是交杯酒,你喝了吧?”“我喜欢交杯。”
  四春把酒喝到自己嘴里吐在人家嘴里,赛飞燕沉沉睡去,依旧梨花带雨。
  四春说:“飞天,不好,我困了。”“不许睡觉!”
  飞天塞四春嘴里一颗九香醒脑丸,四春说:“飞天,该你了。”“胡说八道!我给你洗洗脏器,哈哈哈,头一回发现你这东西面目狰狞。”
  四春拿擀面杖敲飞天的头:“闲言赘语咱不讲,表一表好汉武二郎,”“臭四春!你拿搅屎棍子敲我?扔了!”“这是江湖利器,你那根搅屎棍子呢?”“我的棍子被喜欢侍剑的念秧夹走了,哈哈哈。”
  天蒙蒙亮开始吃饭,飞天说:“哎,四春,客栈管饭,住店要店钱,吃饭要饭钱,我出去给你买好好吃。”“飞天,你给赛飞燕留下一个大洋钱当度夜资,结账走人。”“哈哈哈,”
  四春提着酒肉去八公山,飞天说:“再带上两刀火纸成了上坟的,哈哈哈。”
  四春说:“飞天,咱在这里守株待兔吧?”“嗯,可是,落雨点了。”“下雨了?撤!”
  四春随走随吆呵:“八公山,好风光,天当被子地当床,淋小雨,喝菜汤,死不悔改半个月,男女老少都死光,当里个当。”
  飞天说:“你嗷嚎啥?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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