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回 庐州家里识绿陌

  四春飞天到了庐州,四春先去花粉店看杜清,杜清惊喜的喊:“四春!你来看我了?”“小丈母娘安康,你得给我帮个忙。”“哈哈哈,让我帮忙买礼品?”“怪不得老无常喜欢你,你太聪明了。”“你在庐州的亲戚朋友不多,一共才六家,一家五匹丝绸行吗?”“中,我爷爷姥姥家十匹丝绸,再买上四坛子白干。”“俺家也得十匹。”“都十匹吧,一家一车。苗青挺会过,都不吃肉,你给买头猪?”“腊肉!我给你猛砍价。”
  四春挨家磕头送礼,丁扬家丁重在上海,小三家小三不知道去哪里吓唬同蒙会了,小四忙着打牌,跑出来用四春的长衫下摆擦擦鼻涕又回去打牌了。
  宋盼儿、红菱、苗青、紫荷、紫菱严妆见夫君,浓妆艳抹花团锦簇,宋无常也热情起来,贤婿贤婿的,四春感觉自己成了老咸菜,四春的姨慕尊慧兼任四婶子,她带飞飞来送菜,丫头抬着六层食盒送来十二个菜,飞飞高兴地说:“熊玩意,你是啥星宿下凡的?逮住谁谁怀孕?”“你怀孕了?”“不光我怀孕了,这些女人都怀孕了。”“宋叔更厉害,一箭双雕,两个岳母都怀孕了。”
  杜清说:“不许看我的肚子!”“俺看盼儿的肚子,盼儿,你肚子挺好看,啥时候生出孩子来了?”“孩子都十天了,等你给起名。”“苗青写信告诉太爷,太爷给起名,太爷有赏。”“是吗?”
  四春给大家说秦青霞被劫持的事,四奶奶摇摇手:“别说了,我已经打发绿陌出去打探了,等等再说吧。”“一个丫头出去的?”“你不知道绿陌是何许人,我只要听说哪股土匪胡作非为,就派绿陌出去,三天摘回他的人头来。她是我亲自**出来的孩子,她一把剑三只飞梭,从出道没遇见过对手,一梭打在生铁佛山根上,生铁佛转身就跑,再一梭就打瞎他的眼。”
  四春问:“微子岛传说的飞梭女侠就是她?”“嗯,她的梭子就是织网的梭子,你四爷爷买块陨铁,给她打了三把梭,她非常喜欢那三把梭,轻易不用,自己又打了三把铁梭。”“梭的脸子可大可小,舌头可不容易掏弄。”“人家自己用小锉刀锉的,锉刀都是人家自己打得。”“剁锉可不容易,我师兄们唱着歌,看都不看,一会剁一把锉,我三天都剁不了一根,剁好还不会淬火,我只会撒尿。”
  飞飞说:“瞎包,喝酒不许乱说。”“飞飞,你不懂,不合格的锉得埋在土里撒尿,半个月就合格了,用钝的错也可以撒尿。”“噢,你这是吃饭的本事,不算瞎包了。”
  四爷爷问:“四春会打枣核镖吗?”“会啊,得用摔子摔铁棍,用硌子硌,硌子就是模子,磨尖锉血槽。”“镖还有血槽?”“人中镖肉就上劲夹镖,打不深,有血槽放血肉就没劲夹镖了,人往往拔不出剑,就是肉上劲夹住剑了。”
  四爷爷问:“肉有这大劲?”五奶奶说:“臭老头子不许抬扛!哈哈哈。”“莫名其妙。”
  飞天说:“噢。怪不得咱娘说‘留得三分慈悲心,剑刺二寸即可,三寸伤人心。’”“咱娘可好,我头一回见她她就给我买好好吃,我还给人家耍赖皮。”
  飞天说:“行了行了,可别拉你那两刀子,咱爹到现在还讨厌你,哪有吆喝老丈人搂你睡觉的?”
  *
  飞天扶着四春回去歇息,飞天说:“哎,你不胡说就打呼噜吗?”
  四春两手比划圈,飞天问:“你比划的啥?你嫌我嘴大?”“哦,”“我明白了,瞎包!我的媚术不好吗?”“稀泥将!”“哈哈哈,”
  飞飞说:“别惹他胡说了,四春,你黔驴技穷了?咋在家里找桑柳帮?你怀疑我爹又怀疑飞天了?我们都珍惜这个家,你可不能带头制造家务。”“哦,”
  飞飞说:“飞天姐姐,苗青她们连男人味都闻不到,咱别掺和了?”“嗯,”
  *
  四春告辞大家去淮南,在淮南除了棺材一无所获,飞天说:“你真笨,土匪还老在淮南吗?”“土匪带着女人,还带着当兵的,他们走不远,回庐州求帮!”“对了,你四爷爷有本事。”
  四春进门磕头:“四爷爷安康,四奶奶安康,诸位长辈安康,侍剑安好,侍剑?你咋在这里?”
  四奶奶说:“四春起来吧,侍剑来好几天了。”
  侍剑哭了:“我和丫头去埠阳给冯家报信,人家都不舒服,都不愿意帮忙,我们回到八公山墓地,那里只剩下棺材,我在淮南举目无亲,只好来找四爷爷求帮。”“丫头呢?”“丫头在你家看孩子。”
  四春说:“五爷爷,我先回家家看看行吗?”“去吧,回来吃饭。”“哦,”
  盼儿和仙子窃窃私语,四春说:“二位可好?”仙子惊喜的问:“四春?你咋回来了?”“我没打听到秦青霞消息,哎,小丫头,你是跟秦青霞的?”“四春少爷,我是四奶奶的丫头,我叫绿陌。”“墨都绿了?”“陌上行的陌。”“大姐,本叫花子不用墨,说说你们的淮南陌生行?”
  “陌上行!还陌生行。我们到了淮南,三天没打听到秦大姐的信息,淮南有一恶霸李船儿,我夜入李府,遇见李船儿的儿子李鞋儿吊打三番子的头目刘振南,我杀了一屋人救出刘振南,捎走李鞋儿的头,留个字据‘三天之内拿两万银票去码头买人头,买卖不成杀李船儿。’哈哈哈,这是两万银票,见见面分一半?”
  “你这恶劣?”“四春,你会投皇上娘娘吗?”“我看见过,没玩过,我从小啥都不玩。”“两帮十五六岁的孩子,竖两个砖,一个砖是皇上,一个砖是娘娘,离开十二步,用砖头投皇上娘娘,那年我五岁,我跪在地上当娘娘,我哥哥七岁,他跪着当皇上,他们先把我哥哥砸死,又把我砸死了,四奶奶救了我。”
  “哦,你那时候头破血流,今天晚上你裤裆里有血光之灾。”“臭叫花子!我打死你。”飞飞说:“忘了告诉你,他睡着也能说话,可都是胡说。”“开玩笑可以,也不能说人家裤裆啊?”“他可替你报雠了,他十二岁就打死李氏三雄,坐了三天大狱。”“噢,我跟四奶奶学点本事就去微子岛找他们,人家说他们早被小和尚打死了,他就是那个小和尚?”“你在薛城住过?”“嗯,咱家租的姜家的地,二东家可是李船儿,李船儿的佃户必须听差,俺爹跟他出去当差没回来。”“当土匪!”“臭和尚,你再胡说我就缝你的嘴。”“你会裁缝?”
  “飞飞,他到底睡着没睡着?”“我试试,他喝水就是睡着了。”飞飞用手指碰碰四春的嘴唇,送上茶碗,四春喝水了。飞飞笑着说:“他真睡着了。”“他睡着会说话?”
  “都说不好他是啥人,他七岁上了一年学,学会‘四秀’两个字,让他自己写准写成‘四秃’,所以他绰号‘四秃子’,武学挺聪明,别人一说就会,十五岁就学会龟息功、辟谷术,医学也挺好,娘说一次他就记住了,他就是糊涂,妙慈认为他练龟息功憋糊涂了,他师傅说‘妙慈说的不错,你六十岁以后再练龟息功吧。’
  “他从十一岁苦行到十五岁,原来都不看好他,认为他八字太毒,克死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你看他手心里有颗红痣,都说这是天孤星,除了自己啥都没有,俺入洞房他才说他是智通长老的徒弟,我不相信,智通长老收徒必须‘壮寿灵慧富贵’,所以智通的弟子不多,我问静云娘‘四春八字对不对?’静云娘说‘他的八字错不了,我就是他亲娘,四春明明是静云娘的养子,怎么是亲娘?我问二姐怎么回事?二姐说‘你记住静云娘是咱亲娘就是了,别的不要乱问。’我去问智通长老‘四春的命运怎么样?’智通说‘我收徒要‘壮寿灵慧富贵’,别的无需多言。’我问‘他手心里的红痣好不好?’智通说‘百子星照命。’他打铁的师傅是铸神范大荒,我和范文绚又去问范大荒,范大荒说‘四春多妻妾多子孙,我范家的落难女孩都得承蒙他关照。’范文绚得嫁给杀生铁佛的人,都算着四春活不到十八岁,他十七岁杀了生铁佛,范文绚认为自己不干净,不愿意和四春同房,不同房也怀孕了,生的孩子和小守恒模样一样,都说我胡作非为,太爷的丫头翠柳审问我,太爷赏给我五千银票,他家可穷了,俺入洞房两个菜,一个囫囵萝卜,一个泡花生米,入洞房不能动刀,他给我啃一块让我吃一块,喝的爆锅面条。睡到半夜他说‘飞飞,我饿了。’快过年了家里啥都没有,俺俩骑马跑到官驿街吃顿饭,住客栈,第二天早晨买了一车白面,一车鱼肉,一车菜,静云娘让二姐审问我,我说‘我就是侠盗燕飞飞,我父亲是燕展雄。我偷了静修三千银票,二百两金子,二百两银子,静云娘说‘四春最讨厌盗窃,你跟四春得洗心革面,妻贤夫祸少。’哈哈哈,想起来也挺好,身边有个可靠的男人比有座金山都好。”
  翠屏默默的走了,苗青问:“飞飞,你啥意思?你给四春拉皮条?”“大姐,这种女人是福星,也是祸害,四奶奶是醋罐子,她不许四爷爷纳妾,迟早是祸害,华清也是婆子不怕,只有四春可以收纳她。”“噢,你想的不错。”
  四奶奶果然让慕尊慧来说媒了,四奶奶还有条件,翠屏不能离开她,今天晚上入洞房,择日迎娶,都认为这样也行。于是翠屏裤裆里发生了血光之灾。
  第二天上午飞云来见四春,飞云万福:“四春哥哥万福。”“我挺好,菲雪呢?”“她跟大健走了,她脾气古怪,一句不对劲就犯邪,大健当安清帮大护.法了。”
  四春问:“大护.法就是第一杀.手!”“大护.法有啥不好,一个月十二两银子还不是白拣的?”
  四春说:“飞云,你记住,天下没有掉地瓜蛋的,也没白拣地瓜的,施恩人必然认为比受惠人高一头,世上好人不少坏人更多。
  “谁也不能白拿人家银子,替人家做好事死的还值,替人家打家劫舍死了也落骂名,知道燕云铁骑吗?他们都是吃饷银的杀手,宇文浩都养不起他们,最后宇文浩卖了他们,全军覆灭,帮派不是朝廷,为帮派效力不会有好下场。”
  飞云问:“哎?你咋知道菲雪来过?”“我是开辟鸿蒙第一蒙!”“哈哈哈,你见面就瞎蒙?”
  汾兰面色苍白,她苦笑一下:“四春哥哥安康,”“妹妹安好,你有病了?”“我没病,”“没病就好,”“哥哥,我要是和你一点关系没有的话,你还管我吗?”“管啊,我化缘和施主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给我粮食只出于慈善之心,哥哥不光有慈善之心,咱们还有亲情。”
  汾兰说:“哥哥,大健问我晋豪在哪里,你知道晋豪的消息吗?”“早不知道了,大健还说啥了?”“他说见了晋豪杀无赦,哥哥,我可能成了寡妇。”
  四春问:“汾兰,你听到啥流言蜚语了?”“飞云,咱告诉四春吗?”“你说吧,”“哥哥,大健说三姑与屈家没关系。”
  四春说:“好多人与屈家、华家没关系,大家在一块高高兴兴过日子就是了,挖空心思争名夺利到头来都是空,锦衣玉食转眼不如乞丐,这种事比比皆是。”
  “哥哥,还有一些事,那不是女人说的话了,你抓紧去太原吧?”“叫花子曰;吹鼓手下乡没事找事,我可不落讨人嫌,没太爷召唤不能去太原,去了也是找没脸。”“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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