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回 燕展雄互通情报

  冰天问静云:“娘,四春回来了,揍他吧?”“不知道情况为啥打他?让他来见我。”“娘,我早来了。”“都找你,你跑哪里去了?”“我套兔子去了。”“哈哈哈,”哄堂大笑。
  静云问:“你不入洞房去套兔子?范文绚,你咋安排的?”“娘,恕儿安排不周,秋静练得奶孩子,我去找花善的功夫他跑了。”“范文绚收拾利落,你今天晚上必须和四春圆房。”“是!”
  燕展雄说:“四春跟我来!”“哦,”
  燕展雄问:“你对桑柳帮知道多少?”四春比划个圈,燕展雄说:“别给我打暗号,我不是桑柳帮的。”“哦,柳行观的这几位都是桑柳帮的,死的常春仙翁、柳树雄、柳树新、驴肉王成业、也是桑柳帮的,宇文治化、宇文治邦也是桑柳帮的,桑柳帮是和田家的家族坐探,宇文浩肯定是桑柳帮的头目。
  “我在扬州秋原家见到荒木君、和田君、李长孝、聂鸿昌了,秋原说荒木杀和田惠子是他们的家族问题,,现在割地赔款,朝廷都不敢拉硬屎橛子,秋原又能如何?也许就让他们互相撕咬?
  “我追究惠子的死因了,聂鸿昌和稀泥,荒木君赔给我一个女人,女人让给秋萧了,荒木君答应给我个滚筒,我不在乎钱,我关心技术,有技术就有钱。
  “看来荒木君是黑龙会的头目,黑龙会的坛主是石凤法师,桑家投靠了黑龙会,桑家弟兄都翻船了,日照三帮盐枭,石凤帮最大,海鲨帮、长运帮和石凤帮为敌,石凤寺的二护法马功臣返水了,他的情况不清楚,了缘去天津送五万银票,他们说丢了,我估计在柳环儿身上,就是这些了。”
  燕展雄笑着说:“他们不能去天津了,桑柳帮的信物在我手里,没银票去了也是麻烦,银票不知在谁手里。
  “桑柳帮是石凤寺的敛钱喽啰,石凤寺是东洋密探,宇文浩多少年没纳献,所以石凤寺想除掉他,马大帅就是马功臣,这人还算有气节,石凤寺唯利是图,马功臣挑起石凤寺内讧,石凤寺土崩瓦解,他离开桑柳帮进了长运帮,石凤寺肯定死灰复燃,静观其变吧,到时候彻底打垮它。太爷说以大局为重,不要和马功臣寻仇,我们手里这几块料得处置。他们以了缘为首。”“了缘杀柳树新的案子调查清楚了,他现在在泰安大狱里。我让常慧去的,我不愿意出头露脸。”
  四春说:“叔,了缘比较肤浅,他也没喽啰,这种人好对付,先打垮宇文治化、宇文治邦行吗?”“你说的不错,宇文治邦下落不明,先打掉宇文治化的傲气,省得他肆无忌惮的祸害人,你能对付宇文治化吗?”“不知道了,可以先杀神檀子。”“神坛子已经被杖毙了,别的我想想再说。”“你慢慢想吧,我困了。”
  四春照样三点起床打拳,范文绚练套朴刀然后回去点炉子梳洗烧茶,各房里亮起灯,静云和普惠练太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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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凤来了,大家热情让坐,苗凤给静云低声说:“秦青霞快到淮南了,她让我送孩子去淮南。”“我答应孩子姓冯了,我不过问人家的事,你和苗燕商量吧。”
  苗燕说:“两岁的孩子就去发丧?绝对不行,就是大姐亲自来要孩子我也不答应。”“苗燕,你真不懂事,你不过是个奶娘,你擅自做主?”“我就做主了,孩子出了事咋办?”“你是榆木疙瘩!”“我就是榆木疙瘩!谁来要孩子也不行。”
  秦月寒匆匆进来,他说:“静云师傅,不好了,我姑他们在路上被劫了。”“啊!”都大吃一惊。
  静云说:“月寒坐下喝茶。”“四春呢?”“四春在厨房炒菜。”“天地报应下厨房?唉!”
  四春端着菜进来说:“三哥过年好,家里可好?”
  秦月寒说:“全都好!四春,我姑姑他们在八公山遭劫了,我父亲请你出头想办法,你跟我去赎人行吗?”“稍安勿躁,三哥,再穷的土匪也没劫发丧的,你们咋安排的扶丧人?”“韩家杠铺送到段店,张斌带了十名绿营兵送盐运府的家眷去淮南,没有别人。”“土匪没报名号?”“偷跑回来一个绿营兵,他说为首的自称八天王,我怕撕票不敢报官。”
  四春问:“张斌在官场名声咋样?”“他是我家门人,他本是老实本分的人,从袁大人让他找义和团大师兄比武就臭了,人都被枪打死了,家里都不敢来领尸,十三个义和团里面有两个是他大嫂的娘家弟弟,他买了十三口棺材,全家帮他发丧,他兄弟们都骂他办个混蛋事,他自己都感觉背信弃义,其实他啥好处也没得到,赔进三百多两银子,落个里外不是人,袁大人临走才提拔他当个守备,他当上守备更牢骚满腹,他攀比曾都司,曾家福当守备时有府邸,张斌啥都没有,他不知天高地厚,曾家世代为官,曾都司当时是四品官留任守备,张家世代仵作,飞飞去找曾都司才给他一处府邸。”
  四春请秋云飞、燕展雄来商量救人办法,燕展雄说:“咱对人家一无所知,土匪不绑熟人,绑了必杀;土匪的祖师爷是达摩老祖,不绑和尚;不绑白事,晦气;不绑妇女,怕坏了名声,这伙土匪是新出道?”
  秋云飞说:“天下之大去哪里找人家?人家知会赎票再定夺吧?”飞飞说:“我和秦青霞有姐妹之约,我不能坐视不管,我自己去找姐姐行吗?”
  静云说:“四春家和秦家是世交,我家也和秦家有交情,咱不能坐视不管,飞飞有孩子不能去,四春,你还能带谁出去?”“娘,飞天、飞仙都是燕叔人,我一糊涂把飞仙留在济宁州了,我喜欢天马行空独来独往。”
  飞飞说:“我喜欢骑马,更喜欢骑天马。”秋静练说:“住嘴!没出息!”“哈哈哈,不许说我!”
  燕展雄说:“找土匪不是去戏园子,出门就是江湖路,一个人可不行,莫说你,我出去都得带人,多一个人多一双眼,你带飞天淑女出去,我带燕月洁剑影。”“都一块去?”“你少打听!”“哎,淑女,你怀孕了吗?”“不许当众问这事!”“咋生气了?”“不搭理你了。”“哈哈哈,”哄堂大笑。
  秦月翰说:“四春,你千万不要莽撞,一定要保证大家的安全。”“三哥,我啥都不敢保证,江湖路就是生死路,只能说尽力而为。”“谢谢四春了,我赶紧回济南府,有消息怎么知会你?”“淮南有个大魁昌赌坊,把信放在赌坊里吧,一定写华四秀收,家族里知道我叫四春的不多。”“也好。”
  飞飞说:“秦青霞脸上有霉斑,肚子里有孩子,她带着咱家孩子送丧,四六不通!气死我了!”范文绚说:“秦青霞跟四春去过淮南,那次秦青霞都没看棺材,这次跟棺材走的?”“张斌财迷!他非得让秦青霞跟着正丧主得管饭,不能和财迷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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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慈给四春穿犀皮甲,她说:“四春,你出门要小心谨慎,不要意气用事,更不能为义气舍生忘死,人家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你还有一群老婆孩子,你救不来人也是无奈,救回人必落嫌疑,你成了货真价实的江湖领袖,除非你打死好多土匪,我知道你不愿意伤人,见死不救违背孝义庵的宗旨,你一定要见机行事。”“哦,我喜欢见机行事。”
  妙慈说:“花善不让你带兵器出门,你回归苦行僧吧,带着你的枣树和铜钵,记住,尽量不要伤人。”“哦,我不喜欢伤人了。”
  花善说:“我在你犀皮甲里缝了几个口袋,我画的平安符缝在你胸前口袋里了,这是娘给你的一千银票,你自己放在口袋里,马褡子里有二百大洋,搭子里有一百大洋,尽量节省,这是你从前的四品官凭,你收好。”“哦,真官凭成了赝品官凭,还管用吗?”“放心吧,”“姐姐,桃花开的时候你带娘去扬州玩玩,看看咱的孝义庵,我买个造水玻璃的滚筒,还有个锅驼机,让巫山艳安排就是了,她弄成啥**样也别管她,我抽空去修理它,哦,我修理锅驼机。”“你的意思在扬州做肥皂?”“你说了算。”
  妙慈微笑着说:“路上保重,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不要惹飞天生气。”“我记住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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