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回 四春再见葛仙翁

  四春吃完饭天还没亮,范文绚说:“少爷走吧?我送你去扬州?”“去扬州找哪个二**?”“你答应华宁去扬州了。”“逮住黄鼬就是马,我哪答应这事了?”“有四条腿就行,快走!”“哦,走就走。”
  华宁黄培鑫送行,华宁说:“少东家,你可别冒夜。”“谨遵教诲。”“唉,真不该派你这趟差,时机不饶人啊,没人跟你同行,自己小心。”“哦,”
  范文绚飞天黄培娴陪四春去扬州,黄培娴是镖主,四春是镖师,飞天是娘指定保护他的,不知道范文绚算啥角。
  只有黄培娴没头套,冻得不会说话了,四春给黄培娴戴上头套,自己戴上鱼鳞盔,黄培娴点头一笑。
  范文绚问:“住沙沟吗?”四春示意‘走!’
  刚出山东,飞天带马向山坡跑,四春喊:“疯婆子,你干啥去?”“找你丈母娘亲热亲热!”
  四春发现剑影站在山坡上挥手,范文绚也挥手,剑影飞天都是大个子女人,两个女人果然抱起来亲热了。一会飞天跑回来,她笑着说:“剑影带一群红灯照抓了一群男爷们,哈哈哈,让男人都提着裤子,哈哈哈。”“疯婆子!剑影说啥了?”“她住徐州高升栈,让我们去找葛斌,不许你打葛斌。”
  葛斌哈哈大笑:“哈哈哈,四春别来无恙?”“葛仙翁吉祥,贫僧借仙府敦伦夫妻之道,葛仙翁可助我一臂之力。”“混张东西,你玩女人让我帮忙?”“你累的狗喘时我也给你帮忙?”
  “哈哈哈,四春啊,你也别绕我了,我办的和田惠子这事是不地道,和田惠子是李鸿章物色的人,当初和田惠子给我要一万大洋才出头给李大人帮忙,她借钱为了归还和田家的学费,李大人病了,死了,我认为日本人杀日本人不要紧,就答应陈封书杀惠子了,燕大侠找我来,说袁大人的兵火厂请和田惠子去帮忙,你看这事,我就怕激怒袁大人,燕大侠答应给斡旋这事了。”
  四春问:“你就把和田惠子杀了?”“这事别提多窝囊了,阮小三虎头蛇尾,开始说如何不费吹灰之力,让将乐康一巴掌打成草鸡,阮小三说去两界观网络朋友,给我要个酒钱,我才发现银票没了,我答应给阮小三一万银票,两界观把和田惠子给杀了,阮小三跟我回家拿银票,家里那张是假的,我没得到好处,反而欠了阮小三一万银子,将乐康也讨厌我了,吕赛花骂我老汉奸,你说多窝囊。”
  “修行人充当杀手?你上的啥半吊?”“孩子回京叙职,直说就是送礼,没个三五万银子不是革职就是降罪,孩子来信了,在京候审,急需银子,在京花钱如流水,孩子生日娘满月,买蛐蛐,买蝈蝈,买鸡买鸟,动辄上千银子,三万五万的银子填不满欲豁,我让女婿去顺天府了,装病回家,咱不当官了。”
  “葛仙翁,你别给我糖的枣的,到底谁杀的和田惠子?”“阮小三说藿清明的徒弟杀的人,他许人家六千两银子,哈哈哈,阮小三可不是好惹的,逼急他照样杀人灭口,他差点连我都杀了。”
  四春说:“给你十两银子,去办菜。”“我家还有四口人。”“闺女回来了?”“女婿不在家,闺女回娘家了。”“再给你十个大洋钱,别给我下迷糊药。”“哈哈哈,叫花子能值一包药钱?”
  饭庄送菜来,葛斌提来一坛酒,于是开喝,葛斌说:“四春,还是你长远,我是将乐康的姑父,熊孩子动不动的给我翻脸,小三好好是是,随客气随使坏,年前来看我,喝着酒拿我的棉鞋当尿壶,我夜里用尿壶,他给塞了一壶雪,一泡尿尿床上一半,我早晨迷迷糊糊,哈哈哈,大清早就使坏。”
  “哦,说尉迟皎洁嘬出你的恼浆子来了?”“你们叫花子都会这一手?”“他都给将乐康开玩笑,将乐康说我夜里咋了?恼浆子都出来了?”“哈哈哈,四春啊,你夜里小心阳沟,我只能说到这里。”
  四春笑着问:“尉迟皎洁的黄小姐是黄大仙?”“知道就别问了。”“不请自来的还是请来的?”“年三十夜里用枭汤请鬼,吾所闻;七月十五夜里用米饭请鬼,吾所见,清明节夜里用酒请鬼,吾所会。**历史数千年,左道旁门数千种,不可不信,不可轻信。”
  “葛仙翁,仙家不如人聪明,你有何高见?”“四春见多识广,我听说外国有电灯,仙家不知电灯是何物,仙家和人一样也是学而知之,没有生而知之的灵物,神仙也不行,其实神仙也是灵物,香火旺盛自有灵物冒用偶像,天主教不许崇拜偶像是有道理的。”
  “葛仙翁,贼人钻阳沟必然先进腿,里面摁住腿外面就砍头,给留下个无头尸,你可后患无穷了。”“哈哈哈,没有后患,两界观杀了天地报应的女人,他们快遭报应了。”
  “唉,我想起和田惠子就心如刀绞,**得多死成千上万的人,**的命运如此吧?”“陈封书杀惠子的理由是‘我家造军火,**会造军火了我的枪炮卖给谁?’”“马瘦毛长,人穷志短,随便人家说吧。”
  “四春,你听见啥了?”“葛仙翁,不瞒你说,我从记事就能听出风的呜咽,那是天在哭,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邹狗,这话不对,天地也是有灵性的。”
  “燕大侠也说大清国国运不好,李大人多活几年就会造军**了,你认为袁大人可以造出军火有吗?”“葛仙翁,咱喝酒就是喝酒,不提军火行不行?”“哈哈哈,看来你真伤心了?”“喝酒!”
  “四春,我占得一卦天地丕,你可得小心了。”“哦,我把天地丕变成天水讼了。”“哈哈哈,犯赤口,也不吉祥,轻则龃龉,重则官司,还是小心谨慎吧。”“承蒙教诲。”
  四春找阳沟,阳沟太小,只有猫可以通行无阻,他搬来一块石头堵住阳沟,在马厩里打坐,突然站起来,隔壁是三清观的西屋滴水,黄培娴问:“四春,这夹缝道才二尺宽?”“这叫滴水,屋顶太陡,怕下雨屋檐水尿人家的墙。”哈哈哈,屋檐水尿墙?说的屋和狗一样。”“这是瓦匠行话,快下来!”
  ,四春扒开干草,墙上果然有个窟窿,这个窟窿可不小,四春说:“葛斌果然是老滑头,他逢事先洗清自己,咱要是只注意阳沟就上当了,先恢复原样把,贼人进来也好有个动静。”
  “嗯,贼为啥爱钻阳沟?”“爬墙容易被人家看见,万不得已不会爬墙,爬墙也是先进腿,腿勾住墙折腰就坐墙上了,然后打探路石。”“哎!飞飞是不是侠盗燕飞飞?”“飞飞就是燕飞飞,她扬风炸毛,混得比她爹名气都大。”“飞飞挺好,热情善良。”
  “大姐,先进来的不是孩子就是走投无路的人,不要伤着人家,我抓住他,你带他进屋问清楚,然后收拾后面的人,告诉飞天,人不离镖,你回去喝碗热黄酒?”“嗯,我去告诉飞天。”
  燕展雄来了,四春问:“叔,你来干啥?挺冷。”“给你热黄酒。”“皮袋子?有裤裆味?”“胶皮味,还裤裆味?”“胶皮?这是好东西,做衣裳不怕水。”
  “我没功夫陪你胡扯,剑影她们抓了三个炮手,他们招供是专门劫杀信使的,三清观是他们在徐州的窝点,我找葛斌了,他承认给三清观送信任,说家里来了财神,也告诉你注意阳沟了?”“叔,葛斌太滑头,他两面迎,阳沟不能进人,这里有个窟窿。”“明天再找他,不要伤半夜来客,里面有我的人。”“哦,”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