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回 大年下大开杀戒

  范文绚收拾送神箕,小五说:“留下马盈盈她娘的神牌吧?让她娘侍候月子。”四春问:“小五,你决定擎受马盈盈了?”“留个娘们看门不好吗?”常空说:“混蛋!留下神牌得病!四春端走!”
  小五说:“师傅,主要是马盈盈她娘讨厌你,你真不该拿驴鞭上供。”
  范文绚问:“常空,你拿啥上供?”“哈哈哈,忘了你爹的神牌也在这里。范文绚,小五净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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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文绚给四春收拾房间,四春去看娘,静云说:“青州年前抓了五个人,里面有山西的、直隶的,你们抓的人是哪里的?”“一样,娘,你写封信问问太原的情况行吗?”
  “你怕太原出事?”“刘浩然是太行山道家领袖,也是安清帮帮主,刘浩然年轻时是土匪,他的安清帮肯定是一伙土匪,刘浩然触树而亡,我只是耳闻,没看见。
  “天鹰光说天鸿如何不好,他没说自己,天鸿被我扯断气管,扔进渭河,我当时应该问问他天鹰的事,都忘了。
  “太爷都说天鹰是刘浩然的杀.手,太爷告诉我天鹰武功的弱点,言外之意是让我打天鹰,天鹰是长辈,我不好意思动手,娇娆给天鹰父子改了姓名,让天鹰韬晦十年,我看天鹰那个邪劲也不会善罢甘休,我怕,大年下不说他了。
  “娘,太原五**家不正常,我没见过大姑屈天慧,二姑屈天姿是泗水泉林人,二姑姓霍,叫霍秀,她是火鹞子的女儿,火鹞子也是泉林人,檀槐殿里外地人不少,远处的不多。”
  静云说:“你说的不错,娇娆认识天姿,天姿确实是火鹞子的女儿,藿清明是火鹞子的徒弟,你大姑嫁给独孤德,出嫁一年守寡,眼看要去桃花馆,你太爷中了毒镖,你**母绝望了,母女在孝义庵双双服毒,听关**说你二姑在宫里,你太爷设的迷魂阵,让霍秀冒充你二姑。”
  “娘,三姑说‘老不死少不壮’,这不是作子孙的语言,她净想和我动手动脚,这也不是长辈的行为,大健在安清观里十几年,天鹰不可能不知道大健的来龙去脉,三姑也不可能不知道大健在安清观,她们一直瞒着咱家人,天鹰三姑两口子心术不正。
  “娘,柳金屏年轻时艳帜高张,你说过得容许人家改过,柳金屏的言行比较实在,常戒叔一直挺好,两口子好像不受重视。娘,太原疑云重重,太爷确实需要人手,咱得帮太爷,首先让太爷相信常戒两口子。”
  娇娆说:“霍秀是**的丫头,咱娘发现霍秀喜欢咱爹,打发她回太爷家,别的不清楚,柳青青就是冰天的姑姑。”
  静云问:“屈天蕾是谁家的孩子?”“五**说是拣来的孩子,檀槐谱有记录,天蕾是宇文浩的女儿,宇文浩杀了天蕾的**把天蕾送给五**抚养。”
  四春说:“娘,三姑经常和宇文浩鬼鬼祟祟,三姑那事以后准有屎味,我告诉桂香了,桂香是大闺女,把我抽了一百鞭子,翠柳说桂香你打了说实话的人,以后光听瞎话吧。’
  “桂香又打三姑,三姑害怕了,问啥说啥,她说和天鹰那事了,天鹰只用他前面一次,都是用后面,她和天鹰刚完事宇文浩找她,屎味是天鹰抹画的,宇文浩是她爹,宇文浩让她勾搭我,然后杀我,杀常戒。
  “娘,咱家有两个三百六十斤的金球,那是檀槐殿偿我****命的东西。俺爹死了常戒急了眼,抓了铁鹰,铁鹰就招供,常戒带铁鹰抓了宇文浩,太爷都招来军队,想倒反檀槐殿,九大长老赔不是,檀槐殿出钱了结我家三条人命,给了两个金球,五万银子,银子都给军队了,我打死黑无常就入了保定军籍,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成了不在二十四节气的五品官。
  “娘,宇文浩一直惦记那两个金球。”
  娇娆说:“娘,四春家不是从檀槐殿逃走的,宇文浩和华天逸挣慕尊天,华天逸连杀宇文家三个男人,生铁佛都不敢回檀槐殿,宇文浩让宇文治化收拾华天逸,宇文治化是西苑寺的童僧教头,这人旁学杂收技压群芳,我就不说他的瞎包功夫了。
  “比阵法华天逸肯定不是宇文治化的对手,华天逸不怯阵,他一个人对宇文治化的十一个弟子,都没想到炮声一响华天逸就开杀,他压根不听八卦阵、七星阵,吓得宇文浩没闭上嘴十一个人就都死了。
  “檀槐殿元老会也无奈华天逸,进了阴阳界就是鬼门关,只赌生死不管打法,宇文治化还得去太爷门口领罪。
  “后来宇文浩任命**当檀槐殿河南藏生堂堂主,堂主可以带家眷,**到了河南指挥不灵,他只好给昭慧寺当二东家;山西五**家也差不多的情况,五路口剩下太爷自己,太爷跑茶马、当保镖,他再也不过问檀槐殿的事,从此檀槐殿里不断死人,太爷七十岁以后财大气粗,义子如云才回五路口管闲事。”
  静云说:“天姿是太爷点名要的人,得把天姿、柳青青带到太原去,董家姐妹自己决定去留。”“是,”“四春明天送三春回济宁,让他好好歇着!”“嗯,”
  四春问:“娇娆姐姐,你有檀槐谱挺好,你知道桑柳帮谱吗?”“檀槐殿两家外国人都没记载,哪有桑柳帮谱?柳环儿是有气节的华夏人,她帮我整理桑柳帮历史,桑柳帮大肆敛财是给东洋造船……这事也不能妄言,我证实后知会你。”“哦,娇娆姐姐,神檀子、柳长鸣、宇文静、宇文静婳、是谁的孩子?”
  娇娆说:“神檀子叫朱洵,他是慕容家一支,被宇文慧打败赐姓‘猪’,朱洵是檀槐殿山西风雨堂堂主,他在山西投靠了常春仙翁,他是桑柳帮的小帮主;宇文静是宇文浩的女儿,没查到宇文静婳的父亲是谁,她娘不足月生的她,常春仙翁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可挺疼她,她十一岁到了西苑,柳环儿是宇文治化的女儿,柳环儿确实是大闺女,她是深明大义的人。”“挺好,”“歇了吧?”“哦,”
  侍剑进来问:“四春睡了吗?”“来个人找我,我不认识他,他说咱家混进乱党,让我请官府帮忙抓乱党,燕大侠也拿不定主意了燕大侠给他用了失魂散,让四春定夺。”
  四春说:“侍剑,你去请叫花子吧,佟二哥可以帮忙。”“这事可不能让佟训谕知道。”“你听我的错不了,他不会出头,他得让常空出头,你告诉常空,四春请他处置麻风病就行了。”“你不去了?”“我这大官不管鸡毛蒜皮。”“切,回来再揍你。”
  娇娆问:“咱家谁是乱党?”“曾家华,我从认识她就不正常,一直不正常,她娘不顾这位三品官的千金颜面,把她甩给我,我可不敢要她。”
  娇娆问:“密探的消息这么灵通吗?”“来人可能是上海安清帮的,他们在青州泰安两次失手,损失了二十来人,智穷才尽。坏了,聂大哥手下也有密探。”“是吗?你为啥不怀疑李长孝?”“李长孝手下净农民,青洪帮鱼龙混杂。”“嗯,你确实聪明。”“燕叔更聪明,明摆的事让我定夺,这些密探会把数十人送上法场,我们四家谁也难逃一劫,自古谋反是大逆罪,罪在不赦。”
  范文绚问:“四春睡着了?”“嗯,睡一会了。”“唉,”
  四春突然坐起来:“有烧老鼠味!”“四春,你瞎蒙啥?”“范文绚姐姐,我说对了有赏吗?”“把我赏给你吧?从此给你当名副其实的太太。”“今天晚上烧了四个人,常空、常慧、关**、飞天、李环儿去的蒿里山。对不对?”“还有啥?”“秋叔请喜酒了,我就不去掺和了。”
  “你说秋云飞纳妾了?”“姐姐,给柳环儿个种子丸吃。”“我不要你鞋泥。”“这是好种子丸。”“我看见你挖鞋泥了,还犟嘴?”“俺去诓马盈盈。”“躺下睡觉!”“哦,”四春躺下就打呼噜了。
  范文绚问:“咱家谁最有经验?”“你说房事吗?”“嗯,”“飞飞最有经验,除了妙慈,四春和谁同房飞飞都去掺和,静云娘也不管她。”“我让飞飞去帮柳环儿洗澡,顺便教教柳环儿。”“去吧。”
  范文绚笑眯眯的回来了:“飞飞不失做好人的良机,一个缸里泡仨娘们,嘀嘀咕咕。”
  娇娆问:“四春说的是这样吗?”“他没说燕展雄和侍剑,燕展雄、侍剑从审问到烧人都跟着。”
  侍剑送茶来:“范文绚姐姐,请用茶,娇娆姐姐请用茶。”“侍剑立大功了?”“嗨,该他们倒霉,外面还有两个,两个大男人让两个女人抓住,冰天差点把那人摔死,柳环儿打得另一个爬不起来,燕大侠认识他们。一个是葛斌的徒弟,另一个是上海安清帮的。”
  娇娆说:“你们上床睡吧,我去帮范文静看孩子。”
  范文绚问:“四春臭吗?”不臭,有个清香味。”“今天晚上有两对入洞房的,曾家友纳李环儿,秋云飞纳柳环儿了。”“李环儿梦寐以求跟曾家友,济宁州是直隶州,运河通航时商贾云集,太白楼、客栈、银号、当铺,十二时辰不**,灯红酒绿,济宁州不兴**背窑姐,大街上小花轿来往不绝,李环儿跟个知州烧高香了。”“别说话了,他明天得跑济宁州。”“嗯,”
  *
  四春三点起来打拳,秋静练笑着说:“相公请喝茶?”“花旋子!你没在被窝里?”“我刚喂过孩子,睡不着了,请喝茶!”“哦,”
  秋静练问:“相公,你找啥?”“我的裤头呢?”“你啥时学会穿裤头了?你这样喝茶挺好看。”“你喜欢看就看吧,我打拳去。”“你光着身子打拳?”“找裤头多麻烦?就这样了。”“给你裤头!”
  四春回来,秋静练哈哈大笑:“哈哈哈,你成了泥猴子!”“哎?地冻得和石头一样还有泥?”“不知道谁泼水了。”
  “花旋子,我在娇娆屋里睡的,咋跑你屋里来了?”““哈哈哈,以后不许光溜溜的打拳,哈哈哈。”“不是有裤头吗?咋成了裙子?”“这是侍剑的裤头,你撑坏了!”“哦!”“哈哈哈,糊涂虫!”
  柳环儿说:“四春,妙慈姐姐让你喝海参汤。”“小岳母,大喜了,给你啥东西合适?”“你穿着裤头就别找了。”
  秋静练笑着说:“小姨,我给你个小元宝随喜了。”“不要了,飞飞给我一千银票了。”“这个败家娘们,把我的赏钱给你了?”“嗯,她给我当私房钱。”
  秋静练说:“咱是给曾家帮忙,燕叔出了一万银子打赏,这是啥事啊?”“花旋子,人家后面肯定有说辞,咱傻吃迷糊睡就是了。”“嗯,你说的有道理。”
  四春问:“三春妹妹那边送汤了?”“嗯,人家正起床,李环儿侍奉三春体贴入微,三口子起来就喝。”“谁做的汤?”“我和冰天做的,柳青青她们也喝汤了,我试探柳青青了,她不懂得桑柳帮,我说山东、山西、河南、庐州想太平必须灭掉两界观,这是我最重要的秘密。”“哦,你不愧是燕大侠的徒弟。”“其实霍秀也知道,人家不愿意说就是了。”“我端盆汤来一块喝?”“我去吧?”
  四春说:“也好,我去下水饺。”
  秋静练说:“女人得看孩子了,你自己干活一定兴高采烈吧?”“花旋子,你会说过年话。”
  一屋女人包水饺,四春说:“二姑,你进门就干活?”“我听见你打拳就起来了,以后不许那样打拳!冻着咋治?”“吔,”董丽开心大笑:“哈哈哈,你和牲口一样在地上滚?”“你泼的水?”“哈哈哈,”
  “二姑,我夏天打拳才好看,尘土冲天,飞沙走石。”“也是穿着裙子打拳?”“哦!”
  冰天说:“四春找不到裤头才这样,他把侍剑的裤头撑成裙子了,他经常找不到裤头。”“睡觉丢裤头?真愁人!”“范文绚叫侍剑起来包水饺,让花旋子给他沏茶,把他弄迷糊了。”
  四春下水饺,李环儿问:“早晨就吃水饺?何必那么麻烦?”“滚.蛋包子进门面,在本的。”“这是啥语言?”“梵语!”“和尚说粗鲁话是梵语?”“梵语是凡间话,没学问的说梵语是俚语,和尚烧兔子念咒属于焚语。”“你大清早就胡说八道?我去告诉夫人,哈哈哈。”“妹妹知道我是开辟鸿蒙第一蒙!”“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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